咔哧咔哧,我一口一口地在劉影爸爸身上的關節咬着,按照夏月交給我的步驟,十分順利地將他老人家咬成了殭屍,當我再打開門的時候,映入劉影眼簾的是,一個類似於神經病的老頭正在牀上做着倒立,還是一隻手支撐的那種。
“哈哈,丫頭,爸爸我沒事了!”劉影的哈哈一個鷂子翻身從牀上跳到了地上,然後高興地按住劉影的肩膀說道。
劉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爸爸,然後又看看我,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把擁進了他爸爸地懷裡。
“不哭不哭,這些天難爲你了。”劉影的爸爸也十分傷感,本來已經必死無疑,剛纔聽到我說要把他變成殭屍的時候,他還以爲我是個神經病,沒想到沒過多久自己卻能夠活蹦亂跳地下牀了,真是讓他感到世事難料,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又能和女兒一起生活了。
“洛西哥,真是太謝謝你了。”劉影從她爸爸懷中起來,然後朝我盈盈拜倒。
我趕緊把她拉起來,然後說道:“先別急着謝,我這次是找你有事的。”
“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一定照辦。”現在我簡直就是劉影的再生父母了,不對,應該說我也已經是她爹的再生父母了,所以對我的要求她沒有理由拒絕,不過,我不想強人所難,而且對於這次去鎮壇的危險,我也打算如實相告。
所以我把我這幾個月的經歷還有加入了天屍族,然後按照頭屍的吩咐去鎮壇取寶,以及劉三兒所知道的鎮壇一行千難萬險的實情,全部都向劉影和他爸爸說了一遍。
劉影的反應還算平淡,不過她爸爸可就興奮了起來,聽說還有那麼多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殭屍,真恨不得馬上飛過去,估計這就是應了那句老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洛西,你救了我的命,我劉家必定捨身相報,劉影可以跟你去,但是她一個小女孩兒,沒有自保能力,希望你能保護她的安全。”劉影的爸爸雖然同意了我的請求,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女兒的安危。
“爸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再說了這次同去的有很多殭屍高手,他們會保護我的。”劉影對我的請求自然沒有異議。
劉影的爸爸點了點頭,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來。
“叔叔您貴姓!”我突然忘了問劉影爸爸的名字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劉影的爸爸,自然姓劉了,我叫劉嚴,天風機械廠的退休工人,天風機械廠以前是兵工廠,我是專門負責設計和製作槍支的技術員,你既然需要利用腐血對付殭屍,我一定可以幫你……”劉嚴翹着嘴角說道。
“原來您這麼厲害,看來我這次是碰到寶了,以後我的腐血槍可就全靠您來研發了,幸會幸會!”我激動得一把抓住劉嚴的手,連連感嘆這次救對人了,以後可以把腐血針下線了,直接換成用槍推發的腐血子彈,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天下無敵了……
“哈哈哈,現在遭槍可是違法,你要是不怕麻煩我倒是可以給你做,不過爲了穩妥起見,我還是給你研製一種替代品,既不是槍,又能遠距離殺傷敵人,而且還不能歸到管制器具裡邊。”劉嚴大笑着說。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想的比一般人周到得多,我和他們父女倆興高采烈地聊了半天,然後便帶着他們先到學校接上劉三兒,之後一同去了宣野化工廠。
把劉嚴安頓好,我又把我那張一千萬的存摺留給了夏月,讓她作爲經費,供劉嚴研製新型殺僵武器以及日常消費之用,然後帶着劉三兒和劉影就去了天屍族的實驗室。
頭屍見到他們兩個很高興,一人送了一塊大金錶,然後吩咐人好好招待,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一大早,張曉夢、我、杜筱年、劉三兒、劉影、以及我死皮賴臉讓傲天凡加上的蘇麃鋒六個人正式出發,本來傲天凡不不同意蘇麃鋒去的,不過我把鎮壇的兇險陳以利害,再加上蘇麃鋒在實驗室實在是沒事幹,所以傲天凡只好同意了,其實我的想法是蘇麃鋒在天屍族這些人裡邊,還算是跟我一條心的,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他還可以跟我站在一邊兒,要是沒有他,我不被張曉夢和杜筱年欺負死纔怪,那兩個娘們兒可不是省油的燈。
車途輾轉,穿山越嶺,一走就是七天,我們的超大型皮卡帶着一大堆器械,終於在第七天的早上到達了我們的目的地——五陽市的五元鄉。
“當地的*門我已經打好了招呼,勘探局也已經下了批文,咱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在這兒動土。”張曉夢下了車,望着眼前的大片大片的麥子地說道。
“按照頭屍所說,那座鎮壇就在這片麥田的下邊某處,深約三十米,不過我看這些年土壤六十外加耕作,很有可能要淺了許多。”杜筱年看着眼前一望無際地麥田說道。
“這裡有多大?”我左右看了看問。
“保守估計,三千五百畝以上!”
“劉三兒,找鎮壇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先回車裡睡會兒。”我拍了拍劉三兒的肩膀說道。
好傢伙,三千五百畝,還保守估計,如果用洛陽鏟探的話,那可是一個月的工作量,不被累死纔怪,所以這種粗活,我就只能交給專業人士了。
“去吧去吧,早就知道你們靠不住,還是讓我這個史上最牛土官兒給你們露一手吧。”劉三兒咳咳笑了一聲,然後拿出一張紙和筆,爬上汽車頂子,跳着腳左看右看,然後比劃了半天,在紙上劃出了許多沒有規則的線,最後將這些線連接了起來。
“來個腿兒快的,按照我的吩咐把這些東西插上去。”劉三兒現在儼然一副大爺像,從自己的旅行袋裡抽出幾十根類似於筷子一樣的的鐵針,只不過比筷子要長不少,足有五十釐米。
“我來吧!”蘇麃鋒看了看衆人,張曉夢和杜筱年是不會去幹了,我又鑽進了汽車,劉影更不行了,所以這種跑腿兒的活只能是他來了,所以不等別人叫,自己伸手把那些鐵針接了過來。
劉三兒又扔給他一個小型對講機,讓他塞進耳朵裡:“你的正前方,三百五十米,那裡應該有個小水窪,把鐵針插下,只露出十釐米就可以。”
“好!”蘇麃鋒直接飛起,然後飄落在三百多米開外,果然見到一個小水坑,然後把鐵針插了下去,幸好現在是一大早,否則被出來農活的村民看到,不馬上上香設拜纔怪。
“在離你不遠的地方,應該有一片麥子長得比其他地方的要高一些,那裡也插一根,露出二十釐米。”耳機裡又傳來了劉三兒的聲音。
蘇麃鋒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在自己右前方三四十米遠的地方,果然有一搓麥子高了出來,於是趕緊飛了過去,結果到了這裡一看,原來這一片土地要比其他的黑一些,長在上面的麥子也更強壯,於是按照劉三兒的吩咐將鐵針插好。
簡短節說,一共七七四十九根鐵針全部被蘇麃鋒插好,然後飛了回來。
“接下來怎麼辦?”蘇麃鋒問道。
“找個旅館,咱們歇息一天,晚上再來讓你們大開眼界!”劉三兒神秘地一笑,然後刺溜一下鑽進了車裡。
沒有辦法,對於這種活兒,別人是插不上手的,只能聽他的吩咐上車去找旅館。
可是這種鄉下哪裡有什麼旅館呀,我們幾個人只好租了個小院兒,飽餐之後,美美地睡了一覺,等到半夜十一點半的時候,我們六人大包小包地從村裡溜了出來,直奔麥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