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沉新辰親自來到了丹師峰上,宇林更加沒有了底氣,萬般無奈之下,只有硬着頭皮說道:“峰主,丹師他正忙着,請過一會兒再來吧。”
沉新辰冷哼一聲,說道:“難道老夫連這點面子也沒有了嗎?姜丹師,你再不現身,我可要進去了。”
宇林急得抓耳撓腮,連連說道:“峰主,你可不要進來。”
宇林越是這樣,沉新辰越是懷疑,他冷哼一聲,向前邁出一步,直接穿過大殿關閉的大門,一步跨進大殿之內。
就見大殿之內,宇林正緊張地站在大殿之中,可是並沒有看到姜億康。
沉新辰臉色一寒,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宇林,直接衝進後殿內,宇林也跟着衝了進去,雖然知道結果都是一樣,可是宇林還是跟着進了後殿。
一進了大殿,宇林一下子愣住了,因爲就見姜億康正坐在大殿之中,手中舉着一枚丹藥,對準了陽光,正在仔細地研究呢。
突然見有人衝了進來,姜億康一驚,手一鬆,那粒丹藥又落入了嘴中。
姜億康嚇了一跳,立即跳了起來,瞪着眼睛看着沉新辰,接着又盯着宇林,怒道:“我不是說了嗎?不準任何人進來,怎麼回事?哎喲,我的肚子……”
姜億康剛剛斥責了宇林兩句,但接着臉上一痛,一捂肚子,彎下了腰。
沉新辰臉上一赧,畢竟自己兩次不信任姜億康,又是當着姜億康的面被揭穿,身爲一峰之主,實在有些難堪。不過,當他看到姜億康又一次誤吞了丹藥,心中想到:“不會吧,難道又要來?”
果然,就見姜億康全身的氣勢隨之他彎下腰,一下子猛漲起來,瞬間由煉氣十階突破到了十一階。
一見姜億康果然突破,沉新辰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心道:要是你在北峰再多呆上幾年,恐怕這峰主之位是該換你了。
姜億康突破了十一階,肚子好像也不痛了,他站直了身子,對着沉新辰說道:“峰主,下次進來的時候麻煩敲下門,不能總讓我吃錯藥吧。”
沉新辰勉強笑了笑,說道:“好說,好說。不過,姜丹師,我們該走了,丹師大會就要開始了。”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峰主先走一步,我馬上就來。”
沉新辰點了點頭,先轉身離去。
待沉新辰走遠後,宇林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大哥,太嚇人了,你再不回來,可真就穿幫了。”
姜億康一笑,說道:“中間有事情耽擱了,不過收穫卻不小,你陪我去參加丹師大會,上古奇方我一定要拿到手。”
宇林點了點頭,身子一晃,化身爲一頭金毛獅子,姜億康翻身坐上獅子,騰空而起,直向北峰的主峰而去。
大搖大擺地飛上北峰,就見北峰之上已有無數人在等待着姜億康了,見姜億康現身,立即有人來引着姜億康進入了大殿。
大殿之內,坐了數十人,這些人修爲極高,都是北峰的頂樑柱,除了沉新辰、宋鴻宇、雷允外,還有數個金丹期修爲、剩下的都是築基期以上。
在坐的這些人,纔是北峰的實力所在。
姜億康雖然與這幾十人大多是第一次見,但是對於這些人,姜億康並不陌生,因爲這兩年來,一直以神念窺視自己的,正是這些人。
而這些人一見姜億康,更是看到了姜億康突破了煉氣十一階。不過,衆人卻根本沒有絲毫驚訝,反而覺得不論什麼事出現在姜億康身上,都是理所應當的。甚至姜億康突破到了築基現身,衆人也會有可能。
如果姜億康沒有突破,衆人反而會覺得有些意外了。
這種恐怖的修行速度,在短短的幾年內,三級跳一樣,從八階跳到十一階,雖然衆人不覺得意外,但是心底深處已然感覺到姜億康絕非池中之物。
見姜億康進了大殿,沉新辰笑着說道:“姜丹師,終於來了,現在我們就動身前往東峰,參加丹師大會。”
此時,沉新辰雖然對姜億康的修行速度感到震驚,但是煉丹師是一個宗門的根本,區區一個煉氣期、甚至一個築基期的作用根本無法與煉丹師相提並論,所以,沉新辰雖然有些不捨,但是丹師大會必須讓姜億康去,以保證雷允不墊底。
衆人在沉新辰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飛離了北峰,直向東峰而去。
此時在東峰的半腰之處,早就依山搭建了一個平臺,平臺四周,已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平臺之上,豎立着八方煉丹臺。
這八方煉丹臺上,分爲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兩方煉丹臺,其中東南西三個方向的煉丹臺,都各自站立了一人。只有北方的兩個煉丹臺,還空着。
平臺四周,有一處岩石之上,站立着三人,分別是兩男一女,中間的少女,玉骨冰肌、豔麗無雙,卻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這正是前日與姜億康撞了個滿懷的樊朵。
在樊朵的左邊,站着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但是此人眼中一直閃爍着陰鷙的光芒,看起來十分刻薄偏激。這人正是天覺。
而在樊朵的右邊,站着另外一個年輕人,身材稍胖,一副面孔乾乾淨淨、白白胖胖,臉上總是掛着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微笑之時,一雙小眼都會被擠成一條縫,讓人看起來更加親近。這人正是南峰弟子,名叫子朝。
三人的周圍,更是圍站了許多人,但是都刻意與三人操持了一定的距離,那樣子,如同衆星捧月一般,將三人捧在其中。
這三人,正是當今落雲宗年輕弟子中三大翹楚,以後落雲宗掌門的熱門人選。
樊朵看着臺上空着的兩個煉丹臺,冷聲說道:“難道北峰打算不參加丹師大會了?”
天覺立即說道:“估計他們是害怕了,上一次丹師大會北峰就輸了一名丹師,結果被罰到暗髑林,現在都杳無音信,而僅存的雷允又是上一次的倒數第二名,嘿嘿。這一次被罰到暗髑林的應當就是他了。”
另一邊的子朝說道:“聽說北峰又來了一個新的煉丹師,說不定會是一匹黑馬呀。”
“什麼黑馬!”天覺鄙夷道:“所說只是一個煉氣期的弟子罷了,能有什麼作爲,無非是沉新辰峰主找的一個替死鬼罷了。”
子朝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那可不一定。”
天覺冷哼道:“不一定那北峰爲什麼到現在還沒來?難道不是怕了?”
子朝突然一指北方,說道:“你看,他們來了,那個騎獅子的,是不是新來的那個煉丹師?”
這時,衆人都看到了北方飛來的衆人,樊朵一看之下,突然間勃然大怒,說道:“原來是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