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摻和進一個蘇大。唉……萬一那蘇齊天回到古代給他一個什麼所謂的留書,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風嚴突然想起什麼,問。
“對啊,你不是說蘇大嗎?他究竟是什麼情況?是個啥人?”
扶桑瞅瞅這個懵懂無知的小鮮肉,不屑撇撇嘴。但是,最終還是解釋開來。畢竟,他都走了兩趟了,知道的秘密都沒說出口,快憋回去了。
調整了一下音色,扶桑說道。
“閻王爺也是近日從曹國舅那獲悉的。好像說,蘇大是呂純陽的後人。兜兜轉轉的,也是爲了找人。”
“啥?誰是呂純陽?”風嚴訝然,看看大家。
衆人不解,看向馬拉飛。風宇不在,這對於上邊兒事兒的答疑解惑,自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馬拉飛訕笑,撓撓頭,謙虛道。
“哎呀,我也是一知半解!”
風儒卻接過話頭,說道。
“呂純陽不就是八仙中的呂洞賓嗎?”
扶桑很快點點頭。
“就是他!赤腳他爹當年在位的時候,給他加封過英顯武烈王,所以他感恩。傾力支持赤腳去做皇帝,也好繁榮宋朝。你們知道赤腳的前生也是他度化的吧?”
衆人搖搖頭,聞所未聞。就連馬拉飛也瞪大了眼睛,認真傾聽。
扶桑又說。
“就是劉海蟾啊!也就是赤腳的前生,就是得此人點化,才成的仙!所以說,他算是赤腳的半個老師了!”
“常言道,師傅之命不可違,赤腳當年做皇帝,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衆人對視一下,看來,梅姑可以釋然了,赤腳也是屬於被逼無奈啊。
扶桑給自己找了個地兒,坐下來,繼續說。
“後來因爲擔心赤腳,呂純陽便也下來轉世,順便度化了一下曹國舅。所以說,曹國舅其實和赤腳算是師兄弟的關係。只不過,一個進了八仙,一個沒進八仙。”
二郎聽得煩死了,不耐擺擺手。
“太抽象了!說這些幹什麼?和蘇大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扶桑看看二郎,嗤笑了一下。
“你急什麼?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二郎訝然,想要暴起,卻被風儒摁下了。
“聽他白話兒完再說。”
二郎瞪了扶桑一眼,扶桑繼續說。
“呂純陽不但濟世救人,剛正不阿,更做得一手好詩詞!所以,他轉世成了蘇東坡!”
馬拉飛本來已經坐下了,聽到這個話,“騰”一下躥了起來,劈頭蓋臉對着扶桑就是一頓打。
“胡謅都不打草稿是嗎?讓你吹!我讓你吹!”
馬拉飛直打得手都疼了,才停下來。心中剛纔那股沒有說出話來的憋悶終於紓解了……
扶桑卻哭喪着說。
“我說的都是閻王爺告訴的,你怎麼不去打他啊?”
馬拉飛撇撇嘴,開口。
“他已經夠可憐了,我再打他?上次我闖他房間的事情,他沒把我收了都是好的!”
扶桑鄙視看了看他,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天機早就泄露給一個叫陳什麼兵的佛家教授了。是你自
己沒聽過他的言論罷了……你查查就知道了。”
衆人不說話了,看來還真是有鼻子有眼兒的。不過,真真假假,確實一查便知啊!
“蘇大難道是蘇東坡的後人?”龍傑突然跳出來驚叫。不要污衊他的偶像了吧?
扶桑悲慟點點頭,他怎麼覺得自己的人緣實在是太差啊!便難得好心眼兒地開口。
“其實蘇大也算是可憐,他生下來就是爲了找人。不過,連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的使命就是找人……所以才成了閻王爺手下的一個兵。”
“找誰?”馬拉飛問。
“蘇小妹!”扶桑勁爆開口。
突然,一道柔柔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了過來,透着點兒焦急。
“誰?是蘇甜甜嗎?”
天哪,是巧巧!巧巧醒啦!
“巧兒!”
“巧巧!”
“妹子!”
衆人喜極而泣。
巧兒卻頭纏繃帶地折起小半個身子,瞪着大眼睛盯着扶桑。
“蘇甜甜難道是蘇小妹?”
巧兒直覺一口腥甜堵在胸口,幾乎又要吐血。若是那小白花有如此白富美的出身,她寧願一頭碰死!
扶桑連連擺手,急切說道。
“不是,不是,閻王爺當初是忽悠蘇大,去陷害宋家的。蘇家一門怎麼可能有蘇甜甜這種後人呢?蘇小妹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哈!”
巧巧終於一口氣吐了出來,黏糊糊就噴了一牀。
衆人更加手忙腳亂。巧巧卻放鬆躺了下去,四仰八叉着,感嘆。
“怪不得蘇大一輩子都在找妹妹,原來也是有根據的啊!”
衆人哪兒還顧得上那麼多?該收被單的收被單,該洗的洗,該換的換。風儒更是端來了漱口水,讓她清清口腔,一時間,甚是熱鬧。
扶桑急了,大叫道。
“哎呀,我還沒說完,你們不想知道二郎爲什麼會和蘇大在一起嗎……還有,還有……”
慌張忙亂間,根本無人理他。
巧巧的整顆心更是在“蘇小妹”三個字上。陸麒宣已經夜不歸宿那麼半天了,巧兒的心痛更甚過頭痛。她醒來想要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魂牽夢繞的男人啊!
“就算她是蘇小妹,也入不了你老公我的眼!”一道氣勢如虹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讓巧兒的心頓時停跳了一拍。
想要起身,卻因爲頭暈,很快倒了下去。
跌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中,巧巧感覺自己像是醉了。
思念的委屈襲上心頭,才半個夜晚沒見到,怎麼就彷彿是隔了幾個世紀般,那樣痛心?
“你去哪兒了啊……”巧巧啼哭,抱住陸麒宣的腰身,說什麼都不放開。
陸麒宣身心俱顫,悸動不已。
抱起牀上虛弱的巧兒,他一個揮掌間,窗子便大開來,幾個起起落落,人便穿窗而出,不見了……
什麼衆人,衆人都是浮雲!
其他男人們都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還是風儒,靜靜走過去,關上了窗戶,然後迴轉身對扶桑開口。
“把你要說的話說完,留下人看護風宇,大
家就散了吧!”
其他人都木然盯着扶桑,等待他繼續噴。
扶桑動了動嘴脣,說。
“我,唉,我還能說什麼啊?什麼心情都沒了……你們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哪!”
說完,就一個響指,上了陰轎子,吱吱呀呀着走了。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大家一個個都拍拍二郎的肩頭,走了出去。
就連龍傑,也是欲言又止,看了又看。最終跺了跺腳。
“唉,孽緣啊!”然後指了指風宇,說。
“你看護他吧,順便好好反思一下!也沒有比我強多少嘛!”
說完,就要走。
二郎一把拉住他,瞪着眼睛問。
“什麼意思?你們?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和我有什麼關係?”
龍傑着急要走,回頭急切開口。
“哎呀,就是你的狗,咬過人,你想想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一屋子的人都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二郎一愣一愣的,他想什麼啊?他什麼時候養過狗啊?
關上門,暗自嘟囔着:“咬誰了啊?”
突然,身後就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二郎神的狗咬了成仙不久的呂純陽,你是二郎的轉世,蘇大是呂洞賓的後人,所以,是你欠他的!”
“風宇?”二郎嚇一跳,拉開房門就跑了。
“天啊,詐屍了……”邊跑邊回頭看。這個馬拉飛,太忽悠人了。
不是說木僵嗎?怎麼會這麼快醒了?
風宇無奈笑了笑,這幫子夥伴啊,真是奇葩到家了!
動了動略顯僵硬,卻又疼痛不已的身子,風宇苦澀開合了一下嘴脣,喃喃說。
“小巧啊,我和他的戰爭,可能要真正開始了呀……”
出口間,他舒展了一下右手的掌心,一個紋身般的圖案赫然出現在上面。
風宇很快握緊了拳頭,恍惚間根本看不清究竟畫了什麼?
而且,那圖案,到底是畫的、紋的,還是與生俱來的呢……誰也不得而知。
窗外的雨已經由小轉大,滂沱中伴隨着電閃雷鳴。
炸雷一般的驚懼聲音響過,風宇卻不以爲意。
他起身,只是緩緩來到了窗戶旁,看着陸麒宣和巧兒消失的方向,凝望了很久、很久……
“小巧,若是我真的曾經有負於你,那這麼多年,這麼多世,也該夠了!從現在開始,你的人我要,你的心,我更要!你逃不掉,他也逃不掉!祖師老兒的話不錯,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奪不去!只要他婦人之仁,斷不了這天地,你我終將再續前緣……”
相愛,就註定了要分離。
不知道,這究竟是誰曾經說過的話?卻聽起來就忍不住撕心裂肺。
風宇的話隨風散落在空氣之中,甜蜜的巧巧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宇哥哥,已經涅槃重生,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文爾雅,諸事隱忍的存在了……
巧巧在陸麒宣的懷裡沒有淋到一點兒雨,便回到了八十樓。
直接把人塞進浴缸裡,他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唔……你好重啊!”巧巧驚呼,羞紅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