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些紅骷髏呀,是……是……商煜安排的。”原本想說是紅棺的守護神,不過當想到商煜的交待時,我還是很不道德的撒了慌。
明顯的感覺虎子哥的笑容凝結在臉上,一抹愧色在心底滑過。
也許虎子哥從我的話音中聽出了什麼,所以心裡有些失落吧。
只是,並非是我不相信虎子哥,而是正如商煜所言,紅棺的秘密,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告訴虎子哥或者是夏小小他們,不但沒有幫助,可能還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威脅,與其如此,還不如所有的危險,都由我們夫妻自己抗。
“鳳姐姐,有人找你。”正當氣氛陷入尷尬時,門外傳來夏小小的聲音。
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趕緊對着門外道:“好,我知道了。”
聽着夏小小離開的腳步聲,我轉過頭來使勁的擠出一抹笑意:“虎子哥我出去一下。”我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指了指門外。
“嗯。”虎子哥輕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一言。
對於他不冷不熱的眼神,心裡是說不出的發虛,擡手幫虎子哥掖了掖被角,趕緊轉身向外面走去。
“請問您是?”看着坐在客廳的老人,我有些疑惑不解問。
眼前的老人看上去大概八十歲左右的模樣,雖然沒有留一撮鬍子,但從他那皺如老樹皮的皮膚和滿頭的銀髮,足以判斷出他的年齡。
只是那挺直的腰身,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看上去與他的年齡有些格格不入。
“方便單獨聊聊嗎鳳凰?”老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小小,有些隱晦的看着我徵求着意見。
“這……”我有些猶豫的看向老人。
“鳳姐姐,你們聊,我去看看虎子哥怎麼樣了。”夏小小很是識趣的快步離開。
“這位老人家,我們好像沒見過面吧?”看着夏小小離開的背影,我轉過身來看着老人看向我意味深長的眼神,我很是肯定的問道。
沒錯,雖然我這個記憶力不是太好,但是如此老的老頭,而且又是氣場如此強大的老頭,我非常的確定,在我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見過。”隨着老人的聲音一變,我只感覺呼吸一窒,猛然間睜大雙眼。
他的聲音……他的聲音怎麼感覺像是黑袍神秘人呢?可是不對呀,神秘人怎麼可能是這個年齡,難道他是畫妝了還是什麼的?
我有些猶豫的看向他的眼睛,當看到他漆黑的雙眸,從黑轉紅時,終於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測。
那日在回來的路上商煜告訴我,黑袍神秘人根本不是什麼人類,而且還是一隻比他還要厲害很多的殭屍。
開始我還不信,眼下,看他那雙比商煜更加鮮紅的雙眸,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你……你是……”我有些震驚的瞪大雙眼看着他。
“沒錯,我便是黑袍人,黑袍人便是我聶寒,而現在你看到的,便是我的真面目。”聶寒站起身來溫和一笑,很是鎮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隨着他自得的話音落下,那雙妖異的雙瞳,更加鮮紅上了幾分。
“你想幹什麼?”我立刻警覺的看着他。
“沒什麼,就是和你講個故事罷了,我沒有惡意。”聶寒懶懶的再次坐回椅子上,看着我很是溫和的說着。
這與以往對他的認識,完全呈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他的血瞳,我都有點懷疑,這一定不是他。
“故事?你三番兩次的欲致我們於死地,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有些諷刺的一笑,說出了事實。
沒錯,這可不就是事實嗎?先不說偷走姥姥屍體的是不是他,就是那日拍賣會他的突然出現,對我們斬盡殺絕的做法。
以及抓我和商煜做實驗的手段,以上種種,足以說明他絕對屬於大奸大惡之人,而且不是人還是可怕的殭屍。
“呵呵,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所認爲的幸福生活,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美好罷了,既然你不想聽,那我便不再多說什麼。”突然,聶寒站起身來說了一句讓我感覺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不相信他的爲人,但是當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之後,心裡的防線,不知不覺中塌陷。
“你什麼意思?”看着他欲離開的身影,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對了,商煜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脖子上的紅棺有什麼功效?”聶寒突然勾脣一笑,有些好奇的看着我問。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想到了什麼,我立刻防備的看着他。
“那你可知爲何我一直想要殺了他,而想抓你?”聶寒不答反問。
“我怎麼知道。”我忍不住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紅棺,我的目的和商煜的目的一樣,旨在紅棺。”許久之後,聶寒眼神凝視着我脖子上的紅棺一字一句的道。
“你騙人!”聽着他挑拔離奸的話,我立刻憤怒的咆哮出聲。
“李鳳凰,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他和你在一起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輕易的得到紅棺,根本不是因爲那所謂的三世情緣。”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三世情緣?”我有些震驚的看向他。
“呵呵,這世間,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看你也是一個癡情女子,而且和當初的她真的好像,所以我纔好意告訴你這些的,因爲……”
他頓了頓繼續道:“因爲,在我的生命中,也有一個我願意用生命去相信,去愛的女人。”突然,聶寒滿眼傷感的和我說了一個讓我感覺無比震驚的消息。
“你居然也有喜歡的女人?”我有些不太確定的問。
畢竟如他這般冷血無情的人,還是個老頭,我真的很難相信,他會愛上誰。
“嗯,她名叫雪鳶,與我是同屬將臣派系的殭屍,因在換血重生時得了敗血症,生命漸漸枯萎,爲了解救她,我纔不得已綁架你。”
聶寒眼神悠遠的看着窗外,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般,眼中的戾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溫柔與無奈。
“可是這又與我何干?”雖然覺得這是一個悽美的故事,但是也不排除他騙我的可能。
“爲何無關?你脖子上的紅棺,是殭屍始祖旱魃的棺木,是用五彩石中的紅色石頭製作而成,據說是皇帝爲旱魃求得女媧親手打製。”
“是所有殭屍們覬覦的療傷修養的石館!更可讓將臣派系的殭屍,躲過千年一次的換血重生死劫!”
“停!停!停停!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聽着他這些玄乎的東西,我只感覺頭腦有些發暈。
“我只想告訴你,你的商煜,不過也是想利用你的紅棺,利用你罷了。”聶寒的話,如一擊重錘般,砸的我只感覺頭腦一陣的發暈。
“呵呵,說了這麼多,又證明不了什麼,他愛我如珠如寶,可以爲我付出生命,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要強行的和我要什麼紅棺。”我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爲商煜做着狡辯。
“呵呵,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你就是紅棺,紅棺便是你!”
“什麼?”身形微微一晃,我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響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