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陳志凡沒辦法說出來,因爲如果如實相告的話,就徹底暴露了鬼撲滿的身份,所以陳志凡選擇了閉口不言。
倒不是因爲陳志凡自私,而是鬼撲滿本來就不是一個壞傢伙,說與不說和這件事沒關係。
焦文龍接着說道:“放置好了法寶之後,道士叮囑我,說是法寶雖然有助於生意起色,但是如果我以後結婚的話,就要找他去掉法寶。因爲法寶性輸陽,對於性輸陰的女人來說,會危害到我媳婦的身體。”
“因爲我當時沒結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婚,再加上當初年輕,財迷心竅,所以就慢慢的忘了這件事。”
“果然如道士所言,酒店的生意漸漸的火了起來,我也因此賺了很多錢。”
“後來我遇到了現在的妻子,我非常愛她。所以沒多久之後,我們兩就結婚了。”
“因爲酒店生意火爆,加上家庭和諧,我根本就沒記起當時道士對我說的話。”
“就在前幾年,我的妻子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我帶着求過了多少家的醫院,都查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我就不由自主的往不好的方面想,也終於記起了當初道士所說的話。”
“這時候我急忙上山,想找到當年的那位道長。可是當我上山的時候,道長已經仙逝了。”
“沒辦法,我只好求助於排雲觀當時的當家。那位當家態度倒也友好,告訴我他自會處理。”
“聽到那位當家會幫我處理,我當時也很開心,所以就回來靜靜等候消息。”
“沒多久,他就來了!”焦文龍憤怒的指着道士。
道士羞愧的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焦文龍恨恨的看了他一會,接着說道:“當時他自報家門,說是排雲觀的道士。因爲有前車之鑑,我急忙細心的招待了這個雜碎!”
“我對他說,讓他幫忙去掉置於大廳頂上的法寶。可他倒好,說着一大堆的理由,怎麼也不肯幫我取。”
“當時我有求於人,也不敢過分強求,只能由着他來了。”
“後來他說大廳的風水已經變了,需要重新佈置。因爲最早的時候就是排雲觀的道長幫我看的風水,所以對於排雲觀,我是無條件的相信。”
“他既然說風水變了,需要重新佈置,我就急忙讓他幫我佈置。他換了牆面上所有的字畫,又在酒店的外面栽植了好多樹。”
“然後就回來幫我的妻子看病。當初的時候也有一點效果,我妻子吃下他給的藥丸的時候,只會靜靜的睡着。”
“我還想着到底是排雲觀的道士,就這麼幾下就讓我老婆的病有了起色。現在看來,呸!敗類!”焦文龍氣氛的對着道士啐了一口。
道士因爲被鬼撲滿抓着,絲毫不敢扭動,所以任由焦文龍的口水吐到了他的臉上。
焦文龍恨恨的說道:“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你們來到這裡。”
陳志凡聽完焦文龍說的這些話,也終於明白了自己打碎的那面八卦鏡的來歷。
現在看來,現在在自己手中的這個道士,明白的是排雲觀上的那個妖孽的幫兇了。
不過,陳志凡還是很好奇,當初給焦文龍看風水的道士,叫什麼名字。
陳志凡開口問道:“焦大哥,不知道當初給你看風水的那位道長,發號怎麼稱呼?”
焦文龍紅着臉說道:“慚愧的很,當時我聽人一會叫吳道長,一會叫魏道長,具體叫什麼我也沒怎麼在意。”
陳志凡一愣,心想:吳道長,魏道長,自己怎麼一點都沒聽過。
難不成從那時候開始,排雲山就已經被妖孽佔領了嗎?可是看八卦鏡中的陽氣,非常之純,沒有一絲的雜氣,妖孽是絕對練不出這樣的法寶的。
可是能練出這種法寶的人,已經是道門中赫赫有名的佼佼者了,自己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呢?
陳志凡一直唸叨着吳道長和魏道長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排雲觀歷史上曾經叱吒風雲的道門高手---武威道長。
武威道長古道熱腸,遇到不平事總要插手管上一管。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武威道長已經在幾年前羽化了。
想到這,陳志凡終於明白了。這個大而化之的焦文龍,只怕當時的心思沒在這上面,所以聽話只聽一半,有人一會叫吳道長,一會到魏道長,合起來可不就是武威道長了嗎。
懷着對前輩的敬仰,陳志凡說道:“焦大哥,這位道長的發號叫做武威道長,是一個道術非常厲害的道長,能遇到他是你的造化。”
“兄弟,你怎麼好像知道好多事,你是幹什麼的?難不成也是修道的?”焦文龍怔怔的問道。
陳志凡想着這也沒什麼,就點點頭承認了。
焦文龍哦了一聲,喃喃的說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能識破這個騙子的伎倆。”
陳志凡沒理自然自語的焦文龍,對着大廳的方向作了個揖,虔誠的說道:“武威道長,道門後學術士陳志凡祈求恕罪,無意間打碎了前輩的法寶,罪過罪過!”
焦文龍和被鬼撲滿抓着的道士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心道:“這個年輕人原來還真是個道士!而且看樣子修爲也不低。”
陳志凡回頭對着焦文龍道:“焦大哥,事情我搞清楚了,對於打碎八卦鏡的事,還請焦大哥寬宥。”
焦文龍看着完好無缺的大廳頂子,不知道陳志凡是怎麼打碎八卦鏡的,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打碎。
不過既然鏡子本應該在幾年前就取出來了,卻因爲各種原因,一直沒取出來,現在打碎了也罷,等於了了自己的心願。
焦文龍正準備說沒事的時候,陳志凡要求齊備的物品,被一樣不缺的帶到了老闆娘的房間裡。
陳志凡看着這些東西已經完備,淡淡的說道:“開始吧!”
老闆和這些夥計們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在一邊怔怔的看着。
只見陳志凡拿着毛筆,沾着大紅公雞的血,開始畫起了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