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陳志凡對鬼撲滿大喊道:“繞一個圈子,到我這邊來!”
陳志凡忘了,這個檮杌,會說人的話,更加能聽懂人說的話,所以當陳志凡給鬼撲滿出謀劃策的時候,檮杌聽了個真真切切。
鬼撲滿緩緩的轉圈,想把它甩掉之後快速的回到陳志凡身邊。
可檮杌早就知道了鬼撲滿的心意,假裝放慢了腳步,讓鬼撲滿以爲自己擺脫了它。
就在鬼撲滿送了一口氣,準備折向陳志凡的時候,檮杌卻突然發力,向着鬼撲滿衝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鬼撲滿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連喊陳志凡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着檮杌馬上就要把鬼撲滿吞入腹中,陳志凡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急忙掏出盤古屍經卷二,扔向了空中。
盤古屍經卷二本來是一本完整的書,可是被陳志凡扔到了空中以後,便完全散開了,緊接着這些散落書頁先是排成了一行字:盤古之力,摧筋斷骨!
緊接着,這些零散的書頁又變幻成了一個圓圈,隱隱閃着金光。
正是有了這股金光,檮杌回頭看了一眼,才讓鬼撲滿有了喘息之機,又離檮杌遠了一點。
陳志凡飛起來,腳踏在圓圈上,向着檮杌飛過去。
檮杌雖能說話,也能懂人類的語言,但是他的思維遠遠達不到人類這樣的水平。
所以當看到這個金光的時候,檮杌不由自主的奔了過來,想打碎這個金光圍成的圓圈。
陳志凡不慌不忙的念着咒語,催動金光圈,緩緩的向着檮杌飄過去。
檮杌不明所以,張着血盆大口,揮動着獠牙,一下子頂在了盤古屍經卷二圍成的金光圈上。
可讓檮杌想不到的是,它這擁有開山裂石力量的獠牙,頂在金光圈上,卻彷彿是頂在了鋼鐵上面。金光圈紋絲不動,卻讓檮杌的獠牙晃了幾晃。
疑惑之餘,更多的是憤怒。一擊不得手,檮杌一下子獸性大發,前蹄在雲端刨着,第二次又衝向了金剛圈上的陳志凡。
陳志凡雖借有盤古之力,卻也不敢託大,畢竟這檮杌是和盤古同一時期的生物。
陳志凡念着靜字訣,強行接了檮杌的這一拍。
讓陳志凡沒想到的是,檮杌的爪子打在陳志凡的身上,陳志凡卻絲毫沒有感覺,就如同檮杌的爪子打在了別的地方一樣。
檮杌就沒那麼好受了,它的前爪打在陳志凡的身上,硬生生的被彈了回來。
檮杌定下神來,疑惑的看着陳志凡,心想這麼個其貌不揚的小夥子,爲什麼能接住他這一爪。
檮杌尚且不死心,看着陳志凡腳下的金光圈,知道是因爲有了這個,陳志凡才會變得如此厲害。
陳志凡現在已經是入定了的狀態,任由檮杌在外面攻擊,陳志凡口中始終反覆的念着靜字訣。
“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聞數窮,不若守中。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重爲輕根,靜爲躁君……。“
“輕則失根,躁則失君。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爲而不爭。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檮杌不知道陳志凡口中念着的是什麼咒語,卻感覺心中漸漸的煩惡起來。
受了陳志凡靜字訣的影響,檮杌變得暴躁起來。這時候,檮杌的眼睛中充滿了血,惡狠狠的盯着金光上的陳志凡,同時一下又一下的打擊着金光圈。
這時候,陳志凡的身體漸漸的發生了一下變化。
只見陳志凡本是一個消瘦的樣子,身體卻變的越來越強壯,同時他的個頭也在不斷的增高。
一旁的檮杌看了眼前的這個景象,也不敢繼續再盲目的攻擊了,只好靜靜的看着陳志凡的變化。
漸漸的,陳志凡的面目也發生了變化,開始出現了很長很長的鬍鬚,鼻子上也出現了一根銀色的環。
鬼撲滿不明所以,看到陳志凡這個樣子,也顧不得自身的安危,大喊道:“老大,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志凡不知道是聽不到,還是其他的原因,根本就沒有回答鬼撲滿。
與此同時,一旁的檮杌卻好像是比剛纔安靜的許多。不光是安靜,就連剛纔發出的那般狂傲的喘息聲都沒有了。
金光上的陳志凡,確切的說,已經不是陳志凡。他睜開眼,眼中射出了兩股強烈的白光。
鬼撲滿仔細一看,發現陳志凡變化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眼珠子。這可把鬼撲滿嚇壞了,怎麼陳志凡一時之間,變成了一個瞎子。
正在鬼撲滿擔心的時候,金光上的陳志凡開口說話了。
“汝等宵小之輩,皆因我開天闢地,方得以生存。而後的玄天子之令,守護靈寶,也算是爲三界盡力。然今良人既至,何以萬般刁難,是爲何意?”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充滿了威嚴,讓人感覺不可抗拒。鬼撲滿雖然不知道說話的這人是誰,但是卻也想跪下來給磕幾個頭。
說話的這人,聲音根本就不是陳志凡的。鬼撲滿呆呆的看着金光上面的人,不知道這事是好是壞。不過從他口中說出的話來判斷,應該對自己和陳志凡有利。
檮杌聽到金光上人的話,竟然瑟瑟發抖的趴了下來,這可讓鬼撲滿着實有些捉摸不透了。
陳志凡變化後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厲害的人,既沒有仙風道骨的感覺,又不似將軍那般威武,何以眼前的怪獸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檮杌趴下之後,開始說起了話:“稟大帝,我不知此人便是良人,得大帝告知,才知會,還望大帝饒得性命,這便離去!”
金光上的人繼續威嚴的說道:“你性本兇殘,作惡不可盡數,然幾萬年前之生靈,得此修爲,實屬不易,今放你離去,且不可再行阻擋之事!”
檮杌像是得到了特赦,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頭,便架起雲彩,飛也似的走了。
鬼撲滿茫然的看着漸漸遠去的檮杌,實在是想不通剛纔發生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