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窮奇還沒有被打敗,但基本上也差不多了。陳志凡便對着鬼撲滿解釋道:“好,你仔細聽着!...”
“聽着呢!”鬼撲滿還沒從剛纔的驚險中回覆過來,憤憤的說道。
陳志凡不自然的笑笑,接着道:“這窮奇,他的本性很是奇怪。他非常喜歡他人家爭論,所以我剛纔纔想出那個辦法!”
“所以,就順帶着坑了我一把?”鬼撲滿繼續恨恨的道。
陳志凡沒有直接回答鬼撲滿,淡淡的繼續道:“窮奇在觀察過爭論的人之後,會選擇有道理的那個人,然後咬掉他的鼻子!”
“所以,我才故意說了正確的道理,讓你去說那個不正確的,你還真行,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想法。不愧是菩薩的弟子,倒也沒給菩薩丟臉。”陳志凡瞅準機會,結結實實的拍了鬼撲滿一個馬屁。
鬼撲滿顯然對於這樣的馬屁很是受用,他本來還想再憋一會,但聽到陳志凡的馬屁之後,便嘟囔道:“怎麼那麼煩人呢!我是菩薩的弟子我驕傲了嗎?天天掛在嘴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本來陳志凡又想再擠兌幾句,但想到剛纔由於自己的失算,差點讓鬼撲滿被吃掉,便沒有再說話。
鬼撲滿已經完全從剛纔的陰霾裡走出來了,又想起剛纔陳凡說的話,便接着道。“老大,你剛纔說,這個窮奇怪物,會咬掉有道理的那個人的鼻子,是真的嗎?”
陳志凡正色道。“這哪能有假,當然是真的!你想說什麼?”
鬼撲滿怔怔的道:“我說呢,這個怪物怎麼一直盯着我的鼻子不放手。”剛說完,又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遠處吞噬瘟疫的窮奇,接着道:“老大,你放了這麼多的瘴氣,眼看着就被它吃完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陳志凡玩味的看了一眼鬼撲滿,故作高深的道:“這個你就別管了,山人自有妙計。”
鬼撲滿不屑的看了一眼陳志凡,鄙視的說:“誰稀罕你的那破妙計,聽了你這麼多次話,哪次不是坑我?要不是我反應快,差點兒被你害死。”
陳志凡老臉一紅,道:“這個也不能怪我,誰知道窮奇這個老怪物的知識庫更新的那麼慢。”
鬼撲滿正色道:“老大,這個...你真的有對付窮奇的辦法了嗎?”
陳志凡玩味的道:“你瞧好吧!”說完便不再理會鬼撲滿,只是靜靜的看着,正在遠處吞噬瘟疫的窮奇。
鬼撲滿也不再說話,順着陳志凡的目光,看着正在吞食瘟疫的窮奇。
因爲怕殃及無辜,陳志凡只是放出了十分之一的法力,來發布這場瘟疫。饒是如此,也着實讓窮奇吞食了一陣子。
陳志凡看着遠處的窮奇,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窮奇只是,喜好吸食瘟疫,它並不知道,陳志凡在這些瘟疫中,暗暗的佈置了鎖子甲在裡面。在沒有完全吸食掉這些瘟疫之前,窮奇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等到他吸食完所有的瘟疫之後,鎖子甲,纔會發生作用。到那時,鎖子甲便會辨識窮其身上的各個穴道,就像一張彌天大網,窮奇便再也逃不掉了。
窮奇貪婪的吸食着殘留的幾處瘟疫,一副滿足的樣子。
陳志凡冷冷的看着貪婪的窮奇,心中想象着窮奇被困住之後的樣子。
眼看着只剩下最後的一絲瘟疫了,如果窮奇再吸食下去,鎖子甲就會生效,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決難逃脫。
可就在這時候,天空離奇的下起了雨。要知道,瘟疫的剋星就是雨。如果這股奇怪的雨雲滅掉地上最後殘存的一絲瘟疫,那陳志凡苦心經營的鎖子甲便再也不會生成。
到時候,窮奇還是那個窮奇,法力也會因爲吸食了瘟疫,其實就是陳志凡放出的法力,而更加強大。
陳志凡皺着眉頭,怎麼也想不到這雨是怎麼來的。
按理說,崑崙山屬於極北的地方,加上這裡地勢甚高,就算是夏天,也決然不會下雨,別說這已經秋天的季節了。
雨越下越大,終於滅掉了最後一絲殘存的瘟疫。至此,陳志凡的鎖子甲也終於告破,再也無法形成了。
陳志凡恨恨的看着天,縱然他法力高強,震古爍今,但是對於這大自然的神奇,也只有仰天長嘆的份。
這時候,陳志凡心中非常的感慨,非爲別的,他感慨的是,公元二三四年,上方谷諸葛武侯放的一把火,硬生生的被大雨澆滅。
這時的陳志凡,特別能理解那時候的諸葛亮。
陳志凡苦笑了一聲,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瘟疫被雨水洗刷了個乾乾淨淨,隨之而去的,還有陳志凡苦心經營的鎖子甲。接下來,陳志凡要對付的,就是現在吸食了大量瘟疫的個鎖子甲的法力,而變得暴躁異常的窮奇。
本來窮奇的法力和混沌,還有檮杌,都應該在伯仲之間。但是現在窮奇又吸食了大量的法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陳志凡搖搖頭,心中默默的道:這恐怕就算是作繭自縛了罷!
他剛纔在鬥混沌和檮杌的時候,雖然僥倖勝得,但也僅僅是僥倖而已。如果面對面的戰鬥,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
陳志凡面前的是一片開闊地,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窮奇暫時沒有撲上來。
不過陳志凡知道,窮奇要衝上來,也是遲早的事。
所以,他快速的在眼前佈置了一個陣法,時間倉促,來不及擺什麼大的陣法,現在擺的這個陣法,名字喚作七星北斗陣,雖然不能困住窮奇,好歹能當他一會。
佈置完了,陳志凡祭起後天八卦,想算算這雨是怎麼回事,好對症下藥。
這時候,窮奇好像已經記起來陳志凡他們,咆哮了一聲,就衝着他們衝了過來。
剛到七星北斗陣面前,窮奇縱然力大無窮,卻也硬生生的被碰了回去。
窮奇撞到北斗七星陣上,就好似撞在了一塊巨大的棉花上面,想前進一步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