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膽不禁心裡想到,就算眼前這人說的是真的,但是爲了那五兩銀子自己也不能直接就跑了呀,如果要是假的呢,拿自己的名聲豈不是一敗塗地,他現在可沒有什麼錢,去賠給別人。
李大膽想着,反過頭看向道士,“這位道長,你如果讓我相信你也不難,只要你能變出銀子來,我便信你說的話。”
“我要是能變銀子,那還出來替人收什麼屍啊。”
道士直接反駁着李大膽,伸手便向懷裡掏出兩張黃色的符咒,一臉笑意的看,向李大膽繼續說道,
“變人花的銀子我是不行,但是死人花的錢,我還是分分鐘就能給你拿出來一打的。
怎麼樣?我現在就給展示給你看看?”
李大膽一聽能變出死人錢,也行,面對道士點頭說着,“只要你能變出錢來,甭管是活人的花的,還是死人花的,我都信,你如何?”
“好,那我就變一下。出來讓你瞧瞧。”道士說着將自己手裡的符咒,變向空中一扔,只見那道士口中默唸着什麼空中的符咒便直接燃燒了起來,灰燼落在地上,李大膽剛要嘲笑,但卻看見。那符咒所燃燒。成小塊兒落在地上變成一片片冥幣。
李大膽看到這一幕,眼前頓時空白一片揉了揉眼睛,身子不由得一驚,這還真變出來了。李大膽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看向道士說說道,
“道長啊,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你那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救我啊?”李大膽此時已經十分的着急了,便詢問着道長。
“你叫我錢道長,就是了,救你嘛,辦法其實很簡單啊。”錢道長說着,將自己的胸膛挺着起來。
“錢道長,你真是法力高強啊,那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李大膽一邊說着,一邊給眼前的錢道長,就是深深的一拜。
錢道長見此情形,剛剛還一副拿自己不當回事的樣子,現在卻是十分的恭敬,這不由得讓錢道長心中很是得意。便隨口講救李大膽的辦法,說了出來,“其實很簡單啊,你現在就轉身回家,摟着媳婦睡覺,就沒人能夠拿你怎麼樣了啊。我也是省事啦。”
“你可以啊。如果我現在就回去的話,那我跟別人打的賭怎麼辦?豈不是就是直接認輸了?況且,我渾身上下,也拿不出五兩銀子,去賠給別人啊。”
李大膽一想到,自己本應該是輕輕鬆鬆的掙上五兩銀子的,現在要反過來給別人錢,想想都肉疼。更嚴重的是自己的名聲啊,以後出去,哪裡還有什麼面子啊,再說不定,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嘲笑的。
“那我就沒有招了啊。”錢道長搖着頭,看着眼前的李大膽,又頓了一下,“不過呢,你活下去的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
錢道長看向李大膽,不緊不慢的又接着說道,“不過,想活下去,方法倒是有一個,只不過你要照我說的去做,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姓名,如果你沒有按照我的方法去做,那麼你的性命是必丟無疑。”
“錢道長你就說吧,我一定聽你的。”李大膽兒連忙對錢道長點頭,眼睛裡彷彿看到了明天的光明。
“那你可聽好了。”
錢道長一邊說着,一邊在李大膽的周圍踱着步子,“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二更天之前都不會有事情發生。”
錢道長一邊說着,一邊掐算着手指,“所以你一定要在三更天之前,爬上房樑的正樑,在正樑的中心位置趴着,不管屋子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動。
只要一到了四更,你就立馬從房樑上跳下來,直接躺在左邊數第二個棺材下面。身體一動也不要動。如果有東西靠近你的腦袋,你就屏住呼吸。
直到四更過去,五更的時候天也就漸漸的亮了,只要聽到第一聲雞叫,那你便安全了。”
李大膽認真的聽着錢道長的話,在心裡默唸了幾遍之後,這才放下心來,生怕遺漏了哪部分。
“多謝錢道長了,如果我能成功的熬過今天晚上,那我明天一定請你喝酒。”
錢道長對李大膽兒擺了擺手,並沒有指望着他能請自己喝酒,反而卻直接轉身打道回府了。
李大膽撓了撓頭,望着錢道長離去的背影,感覺剛纔所發生的事都特別的玄乎,既然自己的命今天晚上能保住了,就沒有什麼可怕怕的了,便直接往義莊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義莊門口,竹竿子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見李大膽還不來,臉上滿是焦急。
這貨該不會是慫了吧,難道說自己的十兩銀子,就這樣泡湯了?
“兄弟,你早就來了。”李大膽向竹竿子招手說道。
“可不早就來了,都等你半天了,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這天都黑了。”竹竿在此時見到李大膽心中激動萬分,一把上前拉住李大大,現在的情緒可是真的呀。
“哪能啊,我李大大從來都是說話算話,那叫什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這就進去了,準備好銀子,明天咱倆對半分。”李大膽兒十分不以爲然的大笑着,變轉身就要往義莊裡面走去。
“大膽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明天早上一早就過來,等着你,咱們去喝酒。”竹竿子一邊說着,一邊像李大膽,豎起了大拇指,望着李大膽的背影走進了義莊,心裡那叫一個爽快。
這裡已經進去了自己直接上前,將義莊門關上了,臨走時還不忘,拿出鎖頭狗的鏈子,緊緊的拴在衣裝的大門上,喃喃自語的說道,
“我這也是幫人家的忙,你自己得罪了人,可是怪不了別人,聽天由命吧,下輩子可要託送個聰明的人,不要在這般蠢了。”
竹竿子說完還拽了拽門上的鎖頭,生怕沒有鎖嚴實,於是便朝章石鎮走去,明天再過來看看,這銀子就穩穩的到手了。
李大膽兒邁進布莊之後,聽見外面的鎖門聲音也不以爲然,反而見着眼前的一幕,心裡不由得一驚。
滿院子橫七豎八擺放的棺材,再加上晚上黑暗的氣息,風一吹動,一股難聞的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這時,十分的陰森和恐怖,這讓李大膽不禁身子一顫。
雖然天色還沒有完全的暗暗下來,但是也不由得令人發寒。
李大膽兒舉起手中的酒罈子,就直接猛喝了一大口,回手推了推門,發現門真的被鎖上了,心中不由的有些難過再怎麼說,剛纔也是稱兄道弟過的,直接把門鎖上了,這也讓他的心裡不由的寒了幾分。
李大膽看着西方剛落下不久的太陽,天邊還有一絲紅暈,見時間還早便直接喝了,再喝了一口酒,找到一個相對舒適的地方,做了下去一邊說道,“距離錢道長所說的時間,還早呢,不如再眯一小會兒。那時間也能過得快些。”
這個李大膽兒心也是十分的大,竟然靠着柱子便,直接睡上了。
而那李大膽不知在這一樁之內,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人,那便是林開雲,林開雲只不過是用障眼法將自己的身體隱藏了起來。
見李大膽如此心大的倒頭就睡,自己也便繼續打坐着。
話說那張府的宅院裡,趙權已經擺好了法陣,一切均已準備好了。
“貧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張大老爺您就瞧好吧,只要貧道一施法,那李大膽兒絕活不過四更天。”此時的趙權手裡拿着桃木劍,對張老爺十分恭敬的說道。
張老爺看着眼前的陣仗,心裡的底氣卻是沒有多少,對此張老爺還是將信將疑的看法,因爲他並沒有親眼見到過茅山道術的恐怖之處。
不管怎麼樣,李大膽兒已經成爲,張老爺心頭的一顆絆腳石。
“道長,我這裡離義莊還有好些個路程,你在這兒就能要了李大膽的命?”張老爺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張老爺您這就不懂了吧,哈哈,陣法的形成,不在乎距離的遠近,只要法力高深,便可直接要人性。
命頻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錢,那便一定會替你消除這場災禍。”趙權。將自己的桃木劍在張老爺的面前揮舞了兩下,十分自信的說着。
當姥爺聽到這話,心中彷彿纔有了一點自信,便轉身上一邊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光陰就這樣流逝着,然而。在義莊的院子裡,李大膽兒還在酣睡着。
林開雲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時間,二更天馬上就要到了,再擡眼望去,李大膽此時的狀態,跟一個死豬沒有什麼分別,就差被人送上一刀了,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就在李大膽靠近亦莊的時候,林開雲就已經感應到了有其他茅山道士的存在,便知道了有人指點過李大膽了,但是見眼前這人就算是經人指點過了,又能怎麼樣,他不按照人家說的去做,也是死路一條啊。
林開雲暗想了一下,趕緊把這貨,整醒算了。
林開雲想着便,擡手一指,一陣強勁有力的風直接打在,一大袋頭頂的那片瓦上。
“砰!”
隨着林開雲的手指方向,一串瓦片,便直接從房頂上嘩啦啦的掉了下來,當然了,林開雲是有分寸的,那瓦片直接掉在了李大膽的身旁。
“啊!”
李大膽兒聽到瓦片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心中不由得一驚,尖叫了一聲,便直接睜開了眼睛,滿臉警惕的看着四周。
此時的義莊中,已經漆黑一片了,李大膽找尋着剛纔聲音的來源之處,便直接低頭一腳踢上了瓦片,心中不由的一絲慶幸,“就差那麼一點,幸好沒有砸到自己,否則自己真的就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萬分鍾之後力挺旁邊走了兩步擡頭一看,估算了一下此時的時間,暗叫一聲不好,“這馬上就要到三更天了。
錢道長說過,三更天之前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旦到了三更天那就不好辦了。”
李大膽兒一邊這樣想着,一邊直接大步向屋裡走去。
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無論怎麼樣,先要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再說。
此時李大膽的。動作那叫一個神速,推開一莊的門便直接進了屋子,環視了一圈,四周直奔那中間的正樑而去。
屋外的林開雲此時也閃身跟李大膽寄到了屋子裡看着肥胖的李大膽,心裡不由得一驚,原來胖子的動作還可以這樣靈活。
張府的宅院之中,
外面的更夫已經敲響了三更的鑼鼓,趙權此時放下手裡的茶杯,向張老爺拱了拱手,便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法陣中間。
微風輕輕的吹過桌子上的領導領導,沙沙作響。趙全拿起桃木劍,指了指正對着桌子的一口小棺材,在空中。畫了兩個圈之後,趙權便回過頭,拿起桌子上,沾着硃砂的毛筆,在黃色的紙上開始畫着符咒。
“唰!唰!唰!”
趙權大手一揮,十多張符咒變畫好了。隨後便施展起了法術,趙權口中念着咒語道,
"急急如律令,疾!疾!疾!"
隨着趙權嘴脣的動作,他的身體上突然出現了一些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在空氣中凝聚成形,最後慢慢彙集到了趙權的手中。
之後趙權便用手裡的桃木劍,把桌子上特殊板裂的銅錢方陣挑起散落在空中。桃木劍在空中揮舞了兩下之後,那幾枚銅錢變均勻的,落到了,鋪着符咒的小棺材上。
“砰!”
就在銅錢落穩之後,貼在棺材上面的符咒便閃爍着金色的光芒,隨即棺材蓋兒砰的一聲彈射了起來。
然而與此同時,原本十分寂靜的義莊,也被這一聲巨響給吵醒了。
義莊院子裡的棺材蓋,似乎是一齊向上彈起,飛向空中又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而就在房樑上趴着的李大膽,剛要拿起酒罈子喝口酒壓壓驚,聽到外面的巨響,手中的酒罈子直接滑落,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本來還十分鎮靜的,李大膽聽到這種聲音頓時嚇得都不敢說話了,彷彿呼吸都是錯誤。直接用雙手捂住了嘴,身上的每一寸肥肉彷彿都狠狠的抓在房樑上,一刻也不得敢鬆懈。
然而與此同時,更加恐怖的事情還在悄然發生,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義莊。院子裡的棺材中,有一道身影站立了起來,向上一躍便從棺材裡面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