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怪感覺到林開雲打來的白色光球,連忙躲避。
但是,水蛭怪並沒有逃脫淨化咒的威力範圍。
"砰砰砰砰......"
林開雲不停的朝着水蛭怪扔出淨化咒。
很快,水蛭怪的身體被淨化咒包裹起來,水蛭怪痛苦地嘶吼着。
林開雲連忙停止了淨化咒的施法。
林開雲的眼神冰冷,他的右手再次朝着水蛭怪打去。
一團又一團的淨化咒,不停地朝着水蛭怪打去。
很快,水蛭怪的身上,出現了很多的傷痕。
水蛭怪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
他拼命地抵抗着林開雲的攻擊。
但是很快,他的身上再次出現了更加嚴重的傷口。
他的身上,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階段。
林開雲的心中,也升起了一抹殺機。
"唰!"
他的身影,再次衝到了水蛭怪的面前,再次拍出一掌。
"嘭!"
水蛭怪被林開雲的一掌拍飛,身體狠狠的砸在了一棵參天大樹上,然後從大樹上跌落下來。
看着躺在地上的水蛭怪,林開雲的心中,充滿了報復性的快感。
"小子,你竟然讓我這麼狼狽,我一定要殺了你。"
水蛭怪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着水蛭怪的狀態,林開雲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
"你不是很牛逼嗎?我今天就要讓你看一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
說完,林開雲再次朝着水蛭怪攻去。
水蛭怪被林開雲一掌打在胸口上。
水蛭怪的身上,出現了很多裂痕。
水蛭怪吐出一口鮮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自己的防禦力量怎麼突然變弱了,自己怎麼變得如此的脆弱,自己的身體爲什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林開雲沒有理會這些問題,繼續朝着水蛭怪撲去。
很快,林開雲又再次拍出了一拳。
這次,林開雲的拳頭,直接擊碎了水蛭怪的腦袋,一道血箭噴濺而出,濺在了周圍的樹葉上。
林開雲再次把水蛭怪的身體踢向遠處。
"轟隆......"
巨石掉落的聲音傳來。
“解決了嘛?”
那個蛇妖扶着馬曉玲走了過來。
因爲已經跟林開雲簽訂了誓約,成爲了林開雲的屬下。
所以,蛇妖現在理論上已經是自己人了。
“解決了。”林開雲笑着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螞蟥妖的屍體,突然變成了一道黑光,向遠處飛去。
“又是假死?而且這能力散發出來的氣味跟那些鬼修很像”林開雲驚訝,隨後掏出了一張符咒,直接甩了出去,喝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林開雲把螞蟥妖的身上打上了追蹤的印記。
兩人一妖,沒有多修整,直接追了過去。
追了半個時辰。
就在往前走的時候,林開雲的人忽然停了下來。
馬曉玲和蛇妖警惕的看着周圍。
現在正是最昏暗的時候。
荒山野嶺中,一片寂靜。
林開雲做了個噤若寒蟬的手勢,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微微晃頭道:“我已經感應不到那金色符文的位置了,但它肯定還在這裡。”
馬曉玲沉吟了下道:“爲什麼以前都是有效的,現在卻失效了?是不是被人干擾了?”
“不可能!”蛇精上前兩步,斬釘截鐵的說道:“山上的雜草都是露出來的,根本不可能有強者。”
“那就是……”馬曉玲一指自己的腳,“這座山很不對勁!應該是他們的巢穴,而且這金色符籙也有陣法阻攔。”
“有道理!”
林開雲二話沒說,拔出木劍,深深刺入地面,然後用手指在刀鋒上一抹,一滴滴的血液從劍身滑落,落在地面上。
林開雲雙目微闔,口中喃喃自語,像是在和一株雜草交流。
與此同時,長劍周圍的青草也像是水波一樣,不斷地向四周擴散。一抹鮮紅漸漸的從青草中滲透了出來,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骨架。
片刻之後,林開雲拔出了手中的木劍,以這一劍爲中心,方圓半米內的雜草盡數凋零。
林開雲搖搖欲墜:“這下面有一個空間。”
他拿出羅盤,調整了一下方向,繼續往北方而行。
這片光禿禿的山峰並不高,只有一人高的雜草。
林開雲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看了看四周,忽然停了下來。
“這裡可是難得的一處絕地,是一處極爲兇險的地方。”
蛇妖接道:“那個螞蟥妖既然在這片山脈中失蹤了,那麼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這片空間之中。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進來的那個洞口。”
說着,他一揮手。
四周的溫度陡增,地面上的露珠迅速凝結,從他的腳底開始向四周擴散,轉眼間就籠罩了十多米的範圍。
冰層之中,出現了一片兩尺見方的空間。
雜草上沾染着露珠,這小子剛纔已經進入了墓穴,通道里的露珠應該已經滴了下來,不可能凝結出白色的冰晶。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入口!
林開雲拔出一把桃木劍,緩緩的刺入其中,只刺入了兩寸,就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
那是與石頭碰撞的聲響。
嗖!
就在此時,那頭蛇妖猛然一揮,一道龍捲風掃過,頓時將地上的雜草和泥土全部捲到一旁,一條兩米多長,一尺多粗的巨大石頭出現在地上,隨後就要再次扔出去。
林開雲想要阻止,卻爲時已晚。
一大片的寒冰,頃刻間覆蓋在了青石之上,緊接着,一道道裂縫蔓延開來,然後轟隆一聲,四分五裂。一個漆黑的大洞出現在他腳下,一條石梯緩緩延伸到漆黑的夜色中。
石頭還沒有落地,蛇怪就已經從石頭上一躍而下。
林開雲氣道:“這麼着急幹嘛?”
“等個屁啊!”蛇妖在樓梯上轉了個身,說道:“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就直接殺過去吧。”
“既然我們都被發現了,那就去看看。”馬曉玲嘆了口氣。
林開雲怒目而視,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一躍而起,與蛇怪並肩而行。
緊接着,是馬曉玲。
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隊伍的隊形卻非常的整齊。
林開雲本身就是不滅之體,他的戰鬥經歷更是無比的豐富。有他在前面開路,無疑是最穩妥的。
這條蛇精精通寒冰之術,則是遠程攻擊的利器。
馬曉玲精通符咒適合殿後。
山腹之下有一條青灰色的階梯,一直延伸向更深的地方。
樓梯越來越狹窄,到了後來,已經變成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最初的時候,兩邊的岩層是裸-露的,上面還生長着一些綠色的苔蘚,這條路應該是經過改造的,很有可能就是根據這個盜洞建造的。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他們轉過一個拐角,周圍的地面已經被厚厚的灰色岩石覆蓋,他們終於走進了墳場。
這階梯一直延伸下去,不知盡頭,不知通向何方。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沒有任何的異味,甚至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狹窄的通道中穿行,周圍的氣流依舊順暢,偶爾還能感覺到一股股寒氣從地下宮殿深處呼嘯而過。
也就是說,在這裡,應該是有一個通風口,也可能是一個出入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階已經到了盡頭。
林開雲和蛇妖同時停了下來,一片青色的石頭擋在了他們面前。
就像是一扇巨大的門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刻滿了繁複的圖案,這些圖案和日本的圖案都不一樣,有的圖案是菊花,有的是駿馬,有的是戰士,有的是女人,有的是屍體,似乎是要將這位墓主的人生閱歷全部記錄下來。
在那塊石頭下面,還有一段長長的字跡,似乎是被人用刀子劃出來的,留下了一些若隱若現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林開雲盯着屏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而且已經被毀了,沒人能認得。我只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鬼魂和永恆之類的字眼。”
“反正也沒什麼用,我就把它給毀了。”蛇精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他並不在意上面的內容,而是迫不及待地要將其擊碎。
或許,在蛇精看來,寧可把它打成碎片,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
既然沒有用,那就直接毀掉吧。
“等一下!”馬曉玲忽然喊了一聲,上前兩步,“看着有點像是一個法術裝置。”
聽到馬曉玲的話,蛇精一臉驚訝和嫉妒地望着馬曉玲,彷彿在說,你可真厲害,連這種東西都知道。
就算是林開雲,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馬曉玲。
即便是他,也沒有從那塊石頭中找到任何的奧妙。
林開雲將自己的空間讓給了馬曉玲,而蛇精則爲馬曉玲點亮了一塊石頭。
馬曉玲上前仔細端詳了一番,很是篤定的道:“是詛咒。”
“有什麼用?”蛇精開門見山的道。
“這詛術很歹毒,將整個空間都當成了一個陣法,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會被這個陣法給填滿。”說完,馬曉玲指向了地圖的右下方。
“快看看,這三條線都是新的,從我們進入這座古墓的時候,它就已經自行形成了!如果我現在後撤,恐怕瞬間就會死在這裡。”
“真的假的?不是吧?”蛇精疑惑的問道:“那麼,我們之前經過的那個洞口,分明就是人爲建造的,他們到底跑到哪兒了?這一路走來,連一具骸骨都沒有,更別說是守護之魂了。那個被他們盯上的人,不就是躲在那裡麼?他應該是來這裡的,爲什麼離開這裡後,他就安然無恙?”
“這個好辦。”馬曉玲指着牆壁上的劍痕問道:“你看到了沒有?上面全是血。”
“你將自己的鮮血滴在自己的印記上,就可以和這個詛咒綁定在一起!這禁制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的。但同樣的,一旦墓穴被毀,那些契約之人也會瞬間死去,甚至連靈魂都會瞬間消散。因此,爲了保護這座古墓,他們也是豁出去了。至今爲止,我們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契約者,不是說他們不存在,而是我們沒有發現他們想要保護的。”
“這麼說來,這裡之所以能安然無恙,完全是因爲那些守護之人。所有踏入其中的人,都會成爲他們的一份子,就算你不知道,你的靈魂也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上!”
“不會吧?”聽到馬曉玲的話,蛇精半是詫異,又是不解:“這可如何是好?用鮮血滴在上面?簽訂一份協議?”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一件事,轉頭對着林開雲道:“那個,老闆,你不是不滅的麼?你可以去外面試一試,看能不能行。”
林開雲怒目圓睜:“你以爲我不會死嗎?而且,你知不知道,垂死的痛苦?”
“曉玲,你有辦法嗎?”林開雲認真的說道。
“嗯。”馬曉玲點頭:“有五種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五種?”蛇妖聞言勃然大怒,對着馬曉玲喊道:“有五個方法,你怎麼能說得那麼離譜呢?”
“五種方法,一種都很困難!”馬曉玲說道。
“一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將這古墓中的鎮守之寶——也就是所謂的陣法核心帶走。不過,光是這一道禁制就已經如此強大了,後面的考驗更是數不勝數,更不用說是守護之魂了,我們要安全的得到這個法陣核心,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馬曉玲說道。
“二是可以服用的‘同心符咒’。雖說可以解除這個詛咒,但從此之後,他們將會是真的同歸於盡,一個死去,另外一個也會跟着死去,他們的生命將會被徹底的聯繫起來,並且永久的聯繫在了一起。”
“三,就是用這種符咒刻在後人身上,以其後裔的身份傳承下去,自然可以存活下來。”
“四,就是尋找一件可以剋制詛咒的神器!”
“五,以詛咒剋制詛咒。”
聽到馬曉玲說出五種破解之法,蛇妖目瞪口呆。
林開雲沉默了許久。
雖然有很多方法可以破開,但想要做到這一點,卻是千難萬難!
如此一來,原本最困難的方法,反而變得容易了許多!
“這還用說嗎?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做個魚死網破,不管他是人是鬼,大不了一戰,把他們統統斬盡殺絕。”
林開雲眼睛一眯:“我發現那條路的第一時間,就感覺不對,還沒有來得及看,你就闖進來了,現在要拼了?”
聽到這句話,蛇妖立刻垂頭喪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都這樣了,多說也沒用了。”馬曉玲倒是很淡定:“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那條蛇精說的,我們一起上吧。”
一聽到馬曉玲的話,兩人都是一愣。
啪!
蛇妖一揮手,將身前的一片青色的石頭砸得四分五裂。
煙霧繚繞間,那條蛇精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我本來打算一拳打爆這玩意兒的,結果被你阻止了,結果不也是這樣嗎?既然取不到,那就是找死,不如毀掉它。”
“出發!今日我們要面對的,是諸神,是我的仁慈!”蛇精一巴掌扇了過去,傲然道。
兩人都被蛇精如此簡單而又暴力的手段嚇了一跳。
好在這塊石頭只是一塊詛咒之石,並沒有其他的機關。
待到塵埃落定,眼前的岩層已經四分五裂,露出一個巨大的黑洞。
山洞外面是一個五六十平米的巨大房間,藉着火把的光芒,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情況。
房間裡一黑一白,前面是一塊灰色的石頭,上面佈滿了破碎的詛咒之石,後面則是一個巨大的坑洞,坑坑窪窪,就好像春天裡的泥濘泥濘。
周圍的地面光滑無比,洞口附近則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坑洞。
隔着很長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一種陰冷的氣息。
“是水,我來!”林開雲還未接近,那蛇精便大喝一聲,手臂一揮。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漆黑的湖面上,竟然凝結出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蛇精從地上拾了一顆巴掌大的石頭,正要扔出去,看看這冰到底有多厚。
可就在這時,冰霜忽然消散!
“嗯?”蛇妖猛地擡頭,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雖然湖水很涼,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腐蝕掉了。
房間裡的溫度驟然下降,就連湖邊的石頭也被凍成了冰塊。
“該死!”蛇精破口大罵,將手中的石頭往地上一丟。
噗通!
那塊石子落入水中,濺起一大團水花。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注意到,這些液體非常的粘稠,就像是一灘還沒有凝固的膠。
砰!
砰!
就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湖底傳來了一道道驚天動地的巨響,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一波接着一道渾厚的巨浪從湖底衝了出來,似乎是被巨石給嚇到了。
咻!
忽然之間,一股巨大的水流沖天而起,足足有兩米高,露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頭顱。
他的兩根觸角,足有一尺多高,一根手指粗。
轟!液體落入水中,濺起一團浪花。
嗤嗤嗤。
水珠滴在石頭上,發出嗤嗤的聲響,一縷縷青氣從石頭上升騰而起,空氣中充滿了一種刺鼻的燒焦味道。
仔細一瞧,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凹痕,正是這些凹痕形成的!
“往後退!”林開雲警惕的叫了一聲。
這些黑色的粘液,還帶着強烈的腐蝕性,已經不能稱之爲水了。
可到底是什麼樣的生物,才能在這樣的水潭中活下來?
“我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蛇精疑惑的說道。
林開雲臉色凝重,沉聲道:“是猴嬰!”
“猴嬰?”馬曉玲一臉懵逼。
“這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巫蠱之法,先是用一具密封的鐵棺,將一批新生兒和水猴子放進去,然後用一種專門熬煮的藥劑,然後將蓋子封死,讓空氣流通。”
“那個孩子死了,他的靈魂被困在了一口棺槨之中,無法逃脫,也無法投胎轉世。在吞噬了所有的水猴子之後,它們就會相互廝殺,隨着液體的濃度越來越高,最後一隻猴嬰也被煉化出來。”
“經過這種方法,猴嬰可以不食不食,只靠着怨念,活了數千年!而且,這藥劑還被人用了特殊的方法,不會揮發,也不會乾涸。”
“這是做什麼用的?”馬曉玲一臉茫然。
“據說是仙丹的藥材。”林開雲說道。
“放屁!這是個見鬼的玩意兒!”蛇妖破口大罵:“那我們該如何殺?”
“這傢伙的皮膚很硬,上面還有一層油膩的、帶着腐蝕性的液體,對任何武器都是無效的。不管是冰霜,還是火焰,都無法靠近他。要收服祂,必須要吸乾粘稠的液體,還要將它們渡化。”
林開雲轉過身來,對着馬曉玲和蛇妖道:“兩位,有沒有人來的?我也不是很精通。”
林開雲接着道:“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能解決的,如果只是普通的水猴子也就算了,馬曉玲,你去給它渡化吧。”
馬曉玲喃喃道:“上天入地,入地下河。”
林開雲連忙將那根用石頭捆住的髮絲丟了出去。
石頭一掉進水中,就像一口煮沸的油桶,咕嚕嚕地冒着氣泡。一道道黑色的霧氣沖天而起,帶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疾!”馬曉玲手持林開雲的桃木劍,一指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