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雖然被關天月認可,但是實際行事風格上他是比較奸猾的!
陳海洋馬上變了個臉色:“左先生,有什麼事夤夜來找我?”說的不卑不亢。
老左一笑:“陳董事長,您別暗自掐訣唸咒了,現在我也懂這個,您要是有動作。”刷拉,這次可真沒拿霸王印,只見一條長矛帶着森森寒氣,頂住了陳海洋的喉頭!“這把矛可不知道您原來一個月發給我多少薪水!”老左當時在他的公司屬於高管,能力又不錯,每個月都是高薪!
陳海洋很識趣,把手擡起,“行,我今天失敗了,那咱們談談吧,你是何方神聖?道門的?看你這條黑黲黲的長矛也不是什麼好門派的!”
“我是殭屍!”
“你。你是殭屍!”陳海洋嚇了一大跳,倒不是爲了老左是殭屍,而是琢磨,這麼秘密的情況都告訴自己,肯定要殺自己滅口啊!
老左一笑:“別緊張,我不殺你滅口,先把東西交給我吧!”
陳海洋很不情願,但是,沒辦法,乖乖把鍾拿了出來,交了過去,老左沒接:“打開看一下!”
陳海洋暗自咬牙,這個傢伙真謹慎,自己就像趁他一接,自己猛出手——把盒子打開,老左看看,問:“這是你親自盜出來的?把盒子放在地上!”
“是啊!這有什麼疑問麼?”
“沒有,我裝了針孔錄像機,正在錄像呢!”
“你!卑鄙啊,這!。”陳海洋快死過去了,這叫什麼人啊!
老左手機響,陳海洋一看,機會來了,他一接電話,就打翻他,把錄像毀了!老左“啪”把手機扔到他身邊:“接電話,告訴他怎麼過來找我們!”
“我!”陳海洋:“喂,啊,我替他接的,在往東一點就到了,在路邊的樹叢裡,哦,我沒事,我有點激動,一會見!”
關天月氣喘吁吁跑過來,他的法寶只能飛一小段,所以靠跑纔到位“老左(現在他也這麼稱呼左軍停了),累死我了,你截住搶劫的人了?”他看見左軍停製住的陳海洋,“哎?就你一個人?你的朋友呢?”
左殭屍一笑:“這位就是接你電話的人,陳海洋董事長!搶鐘的人!”
關天月:“我說,你。”
左軍停忽然收起矛:“陳董事長,我介紹一下,這位!”
陳海洋:“關天月隊長,市局的,他們局長是我好朋友——左先生,你想怎麼樣,你說吧,我不要鍾了,我給你錢贖那個證明我偷鐘的錄像,然後我離開內地,可以吧!”
關天月恍然:“哦,你是北湖最大的外資企業,天日公司的董事長,上次宴請你們外商,我負責保衛工作——原來你是鬼門的人!這次把你交給掌門,交給國家,看你還怎麼辦?”
老左搖頭:“天月,我們還是問一下,消息是怎麼走露的吧,陳董事長,你能告訴我們麼?”
陳海洋戰起來撣撣土:“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你們能怎麼樣人家呢?是關先生的上司,北湖市的市局副局長,陳換文,我就塞了他十萬,請他去按摩,他就着酒勁就告訴我了,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麼?”
“你!”關天月聽的腦子翁了一聲,這是什麼領導啊,隨便出賣情報,可是又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咬碎鋼牙,轉身對左軍停說:“老左,我們把他押回去,當堂對峙,我看看那個陳煥文怎麼說?”
老左苦笑:“我看不可行,首先,這個海洋兄是日籍華人,這是國際問題,對你就不利,第二,我看咱們一去,陳煥文先生就會把這個罪名轉手扣到你身上,說你挾持外商,公報私仇,誣陷誹謗,你沒什麼後臺,會被讒斃的!”
陳海洋點頭:“左兄分析的透徹,的確,這個市和我們公司有關係的領導有六十幾個,佔領導層的一大半!你這麼去,絕對是有去無回!”他是真心佩服老左的眼光。
關天月嘆口氣:“那該怎麼辦?”他一時腦子空白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老左轉身:“陳先生,你現在處境是不是比較尷尬?”
“恩,不用那麼委婉,我現在比較麻煩,日本古忍術流之所以收留我們,就是爲了這個鍾可以用的上,這次師傅那個老傢伙卻把事情辦砸了,我看遷怒我們邙山鬼門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這些都好應付,那些練道的都比較死心眼,主要是我被你們捉住的話,我就得死!”
“你死有餘辜!”關天月氣憤的說:“那些傀儡戰士都是怎麼被你弄死製作的?你這殺人犯,老左,你要同情他麼?”他疑惑的看着老左,覺得老左似乎根本沒難爲陳海洋的意思!
左殭屍微笑:“首先,我在陳海洋的公司工作過,這些我知道,他很秘密的把那些個被執行了死刑的傢伙的屍體弄回來,然後去給那些被殘害的流浪貓流浪狗安樂死,把心摘出來,偷偷的移植在屍體內——然後跟總部彙報,自己殺了多少多少人,製造了多少傀儡武士!”
陳海洋:“你,你早知道?”
“天月,這個陳海洋先生只是個沒有善惡觀,比較自私的人,但是他不喜歡辦過分的事情”老左沒理他,對關天月說:“這次爲了喚醒傀儡屍,要用十個胎盤,這位先生是二十萬一個從難產而死的婦女家屬那裡買的,他並不是壞人!沒道德觀罷了!”
“那他也是鬼門的人!”關天月勃然。
陳海洋這下可不愛聽了:“我說關先生,你這可有失偏頗,我問問你,山西煤窯死多少人?躲貓貓,開車撞人!每天有多少看不起病的人等着死!每天都在上演這種不合理的死亡,誰造成的?你們道門懲罰的了麼?我聽說你們還是靠一些煤老闆贊助經費呢,你們這算正義?你沒想過那些錢裡也有黑煤窯的工人的鮮血麼?別看我現在捏在你們手裡,我還是要跟你說明白!”
“你!”關天月被噎得直翻白眼,想反駁一下,說不出來,人家說的全是真的。老左看着他,心中感慨,自己因爲和關天月是好朋友,所以這些話不好說出來,想讓他慢慢領悟,沒想到今天被陳海洋給說出來了,雖然對關天月有些殘酷,但是也不是壞事,要不這個世界觀的隔閡,是無法把他綁到自己的戰車上,自己看來也該出來說說話了!
“是不是鬼門倒無所謂,現在陳老闆只有跟我們精誠合作,纔是出路,對吧,陳老闆!”老左看着陳海洋!
陳海洋苦笑:“哎,把柄在你手裡,我還能說什麼,鍾也給你了,我回去都不知道怎麼辦!”
“把柄?”關天月更糊塗了!
“哦,我錄了他承認自己偷鐘的短片!”
“你……”關天月心中都一凜,這傢伙什麼手段都用啊,自己覺得這似乎不大好,可是想想泄密的事情……隨他吧。
左軍停接着說:“其實呢,我想說,陳先生,你還要把鍾槌給我,別藏在身上!”
“你!殭屍會透視啊,靠,服了你了!”陳海洋很識時務,這個左軍停吃的自己死死的,連他是殭屍告訴自己都不在乎,那還不是有恃無恐?拿出一個小錦盒,也放在地上!
老左對關天月說:“天月,收好吧,這兩樣夠伱請功的了!陳先生,我不會透視,只是,這個行動,傀儡屍是必打頭陣的,在最危險的時候,肯定是捨棄它保全你,難道鍾槌會放在他那裡麼?”
關天月過去收好鍾和鍾槌,轉身問老左:“那,這陳海洋怎麼辦?你不打算交官麼?”“陳先生麼?他可以走了我看,他現在和我們的矛盾似乎沒有我們和馬掌門的矛盾大吧?你說呢,陳先生?變相的說,我們還是盟友吧!”
陳海洋挖苦道:“盟友?拿着證據威脅我,這叫結盟麼?你這買賣可真不錯,光佔便宜不吃虧!”
“哦!”老左從口袋裡拿出針孔攝像機,取出來儲蓄卡,隨手捏碎了:“可以了吧!“
陳海洋一愣:“你——不怕我,反水麼?”
“我不怕啊,陳先生,我覺得有些時候還是要有盟友的,你這麼跟着鬼門,不知道自己的最終結局麼?給自己留條後路吧!需要幫助就找我們,請便!”
左軍停手一抖,把陰風矛收起來!
陳海洋仔細盯着老左看了半響:“行,我服氣了,我從來都是算計別人,這次被你完全控制住,行,咱們後會有期!”身形一晃,縱出去,消失在樹林之中!
關天月看着老左:“你,這就給他放了?”
“天月,我問你,你知道這鐘的秘密麼?”
“不知道!”
“鬼門知道,馬掌門估計也知道一些,都不會告訴你,這次我們也許不用別人告訴了!第二,鬼門實力多強?是誰支持的?知道麼?”
“不知道!”
“這次也會知道的,我們連對手實力都不知道,那是無法勝利的!第三,你們是不是也在偵查中下鉤子(指爭取過來犯罪團伙中的人,暗中得到消息來源)”
“我明白了!”關天月這才領悟了陳海洋合作的意義“可是,你毀了短片,還拿什麼要挾他?”
“簡單,首先,按他的性格,是不會相信我輕易毀掉證據的!另外,丟失了鍾,他也需要我們的幫助,才能過關!”
“那我們就先把鍾,還回去吧!”
老左一笑:“天月,我們是要還回去,但是要先找人問一下這鐘的基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