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比較奇特,等你有一天到了那裡,你就會明白了……”
之前,將臣一直都不明白小唐尼爲什麼會這樣說,但當他真正站在光明帝都的城牆腳下,他才明白,小唐尼當初的這句話,算]
晶瑩剔透的城牆,如同白‘玉’堆砌的,一片片潔白的雪‘花’不間斷的飄着,這雪‘花’很大,足有一個嬰兒巴掌那麼大。
這雪‘花’也很怪,落到人身上,不僅不冷,反而還溫溫的。從這些雪‘花’當中,將臣還能察覺到點點靈氣。
光明帝都的城‘門’是敞開的,城‘門’處並無守城的甲士,一踏入其中,如同走進了一個童話般的夢幻世界。除了白,不曾有一點污漬!便連帝都裡的人,穿得衣服雖然款式各異,但顏‘色’也只有“白”!
如此一個夢幻的白‘色’世界,當將臣這個穿着一身黑的傢伙踏入其中,不想引起別人注意都難。
只是,這些人在看到將臣除了有一瞬的凝視,便立馬離他遠遠的,彷彿將臣身上那身“黑”,是冒着毒氣的!
“……神就造出大魚和水中所滋生各樣有生命的動物,各從其類。又造出各樣飛鳥,各從其類。神看着是好的……神就賜福給這一切,說,滋生繁多,充滿海中的水。雀鳥也要多生在地上……”
將臣緩步的朝矗立在最高點的那座‘乳’白‘色’十字建築方向走去,所過之處,不出百米,便會有個披着白袍的教士沿街傳道,每一個白袍教士身邊都會圍繞着十個到三十個不等的信徒,單膝跪在地上,虔誠的聆聽着。
這是一種瘋狂的場面,整個光明帝都的千萬居民每天都接受着聖殿的洗腦。怪不得,會有人說,只要聖殿教首揮一揮衣袖,便會有千萬信徒替他去死!
“外來的信徒,你爲了追尋真理而來,爲何還披着一件如此骯髒的外殼。莫非,你對自己過去所犯罪過無法原諒,所以,纔會不敢卸下你骯髒的外殼,到此來尋求洗禮?”
還沒到聖殿,就看到了一座十米多高的光明‘女’神像,她長髮上戴着一個金‘色’的光圈,代表着光明。她手裡捧着一本白‘色’的書籍,代表的是智慧。她的腳下還有一圈直徑三米的小水池,代表的是無瑕!
水池邊上,一個白袍傳道士看到了將臣,並在周圍信徒擔心的目光下,大膽地阻攔在了將臣的面前。他不問將臣來自何處,不問他叫什麼,直接就定下了將臣的目地。
將臣睨着白袍傳道士那張大公無‘私’的臉容,做了一個撫‘胸’的動作,虔誠地說:“尊敬的傳道士,你猜得沒錯,我所犯的罪惡實在太多了,多得我自己都記不清。”
“外來人,你需要稱呼法蘭克導師,爲大主教冕下,而不是傳道士。”一個信徒糾正將臣的無禮。
將臣扯嘴:“是麼,一個稱呼有這麼重要?”
白袍傳道士說:“神說;名字雖然只是一個編號,但因爲神的信徒太多,爲了記住每個信徒。所以每個人出生的時候,神就會給他一個編號。而法蘭克,便是神給我編的號,這麼說,你還覺得不重要嗎?”
將臣假裝恍然:“哦,這麼說,確實重要,只是,法蘭克大主教,你剛纔好像也沒有稱呼我的名字。還是,神只給他的信徒編號,而對惡人,神就不管了?”
法蘭克大主教一頓,深深的看了看將臣。而剛纔糾正將臣的那個信徒坐不住了,起身,食指比着將臣道:“無禮的罪人,你竟敢反駁法蘭克導師的話。”
將臣不解地皺眉:“什麼?一個法蘭克導師的話就不容反駁,那我要是見到聖殿教首,豈不只有任他宰割了?”
那信徒狂笑:“哈哈,無禮罪人,竟說要見無上教首冕下,哈哈哈!”
將臣眉頭皺得更起:“見教首有這麼搞笑麼?教首不應該是普渡衆生的嘛!你說我是罪人,他自然就得來普渡我了。只是不知,我之罪惡,教首能否普渡的了!”
語畢,那信徒狂笑頓止,所有人都看向了將臣,包括法蘭克大主教,從他們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了一個死人一樣;
“罪民,你竟質疑無上的教首冕下,恕我無法替一個必墮九幽地獄的罪民洗禮!”法蘭克大主教雙手合十,快速退了下去。
將臣樂了:“這樣就膽怯了麼?那如果我告訴你,就在不久前,我殺了三個教宗首腦,你是不是要親手活扒了我?未來,我還想着將你們那位無上的教首冕下踩在腳底蹂躪,你是不是要說,九幽地獄也容不下我了?”
“瘋子!瘋子!一個無可救‘藥’的罪民,我的‘門’徒維克多,快快去通知審判使……”
法蘭克大主教聽見將臣的話語,感受到四周空間悄然聚齊的殺機,如臨大敵。嘴‘脣’開合間,一個禁錮法術襲來。
將臣淡然一笑,揮袖間,便破去了禁錮法術,旋即腳尖一點,直接從法蘭克大主教眼前掠過,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陰’風從法蘭克大主教身前吹過。
“不用去找什麼審判使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聲音傳來,一滴冷汗從法蘭克大主教的額頭滑落,他毫不懷疑,如果剛纔將臣有心殺機,那自己絕對已經倒下了!
來到聖殿之前,恢弘純白的建築中,有陣陣梵唱之音瀰漫。
將臣眼睛一眯,他對這梵唱之音感到極度的排斥,這種感覺,只有創世紀時,他在一座千年古剎中,聽到哪裡的和尚唸經時有過。
“無知的罪民,擅闖聖殿,報上你的姓名。”
一道白光閃至,一箇中年教士橫眉質問。
將臣從容說道:“阿姆艾達。”
中年教士聞言,瞳孔便是一縮,也不再質問,只道四字:“在此等候。”便又化爲一道白光,閃了回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聖殿的‘門’前,將臣之處空間,突然憑空撕開一條空間裂縫。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進來罷。”
將臣一驚,這聖殿教首竟然已達到了言出法隨的境界,動念間,便可撕開空間!
擡腳踏入空間裂縫,一股巨大的吸扯力瞬間把將臣拖了進去,再一睜眼,便來到一棟霞光萬丈的殿宇之內。
聖殿教首虛浮與霞光之中,漠然開口:“你就不怕剛纔本宗直接關閉空間遂道,讓你永遠‘迷’失在裡面?”
將臣仰首睨着霞光中那虛無的人影,含笑道:“我相信,你‘花’了這麼大的力氣,讓我來此,那就一定不是爲了殺我。”
“呵呵!”教首冷笑:“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些,也要勇敢一些。怎麼,到了本宗面前,你還要用這副虛假的身體嗎?後卿傳人!”
聞言,將臣眉梢一挑,從主殿中見到簡導師與冥夜孩兒時,他就已經想到,自己的真身暴‘露’了!
所以,當下稍微驚訝了一下,非常痛快的變回了本體的樣貌。
教首眼睜睜看着將臣的變幻,虛無的身影,有一瞬的凝實,說:“果然,你的這個變幻能力,連我都看不出,在此之前我只碰到了一個,他叫沙達姆!”
將臣說:“你既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又何須來問我。莫非,你也想要我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樣,誇你一句‘洞’悉一切?”
教首不予,說道:“那麼,你也是和他一樣,乃脈的人?”
將臣似是而非,說:“你猜。”
教首微滯,卻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說道:“一個苟延殘喘的遺族,是或不是對本宗來講不甚重要。本宗想問你一句,你可知本宗將你詔來的原因?”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將臣說:“我來這,只是爲了帶她們母子倆離開。”
“你覺得,貧借現在的你,帶的走麼?”教首問道。
將臣聲音一沉:“那就要看運氣。”
“運氣?”教首突兀一笑:“堂堂人魔後卿的傳人,竟然會想着靠運氣!看來,本宗有些高看你了。”
他又一頓,說道:“與其想着靠運氣帶走她們母子,本宗勸你,在此之前,你何不先看看那小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將臣沉聲:“他在哪?”
“他不就在你面前嗎?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感覺到他的痛苦嗎?”
教首的聲音虛幻又悠長,聽上去,就像在‘吟’唱一首古老的詩歌,讓人忍不住深受牽引。
萬丈霞光之中,教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一點,一縷聖光便從上方投下。在他的正下方,一個小小的身影浮現,正是那頭髮一半黑一半白的冥夜,此時的他,在聖光的投‘射’下,張開了兩隻一黑一白的小羽翼,稚氣的臉蛋憋得蘋果紅,團團死黑魔氣從他的體後排出!
“該死,你對他做什麼?”將臣一看到冥夜,根本不懷疑,這一定就是他的兒子。
除非,這個世界除他還有二個殭屍,而這二殭屍,又恰好生了個與他兒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殭屍。
“吾兒!”將臣失聲,如兒時老屍王呼喚他一樣的,向冥夜發出呼喚,同時,他的瞳孔紫芒大爍,一頭向聖光中的冥夜衝去……
(白說;不好意思,這麼晚了,口腔潰瘍沒辦法,掛了一瓶葡萄糖!爭取明天恢復兩更,前提,臉先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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