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苗道友說笑了。 這本就是爲張道友特意舉辦的交流會,自然要讓張道友見過所有的物品之後,才能擇優交換。苗道友這麼說,看來你自己也對自己那套陣旗沒有信心的了。”“祁道友”冷哼一聲。
“哈哈,笑話!苗某怎會對自己的陣旗沒有信心?這可是出自遠古遺蹟中的陣旗,雖然佈置起來繁複了些,但是,它的好處是能夠跟幾乎所有陰寒屬性的大陣相搭配,起到相得益彰的作用。用來守護洞府,或者臨時落腳之地,最是實用不過。”苗姓修士後半句卻是衝着張洋說的。
張洋麪上卻是不動聲色,讓人猜不透深淺。
其實,他現在的神識正沉浸於那套玉簡之中,仔細揣摩着。
在場諸人也都是見多識廣之輩,見狀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就連苗姓修士和祁姓修士也都閉了嘴,面上帶着緊張之色看着張洋,等待着這位“大爺”的決定。
足足一炷香時間之後,張洋才從玉簡之中抽出心來,長舒一口氣,看向苗姓修士,問道:“這東西確實不錯。但是,在下又怎麼知道這東西是真的呢?”
“嘿嘿,雖然這份玉簡的內容被刻意隱去了大半,但相信道友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這玉簡本身就是從古蹟中得來的,裡面的東西絕對不是在下的水平所能夠刻錄的出來的。光是這一點,就能夠說明問題。”
祁姓修士嘿嘿一笑,說到這兒稍微一頓,接着道:“再者說了,祁某雖不才,在這大興城也算得上一號人物,有家有業的,要是哄騙了道友,不要說道友,就是上官仙子,恐怕也不會饒了在下的。”
張洋稍一思索,點點頭。
其它人都是看着兩人的對話,面上神色不動。
張洋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
只有苗姓修士看兩人越談越投機,心中大感不妙的同時,狠狠心,伸手又掏出一套小陣旗來,高高舉起道:“張道友請看!這套陣旗叫做芥子五行陣旗,乃是瞬髮型的困敵陣旗。佈置簡單,容易操作。如果鍛鍊熟識的話,只需要呼吸之間的時間,就能夠佈置好。 而且,佈置好的陣法氣息波動平緩,哪怕是元嬰修士,如果不刻意運用神識探查的話,也是不會察覺的。而一旦陷入其中,除非特別擅長空間法則的存在,否則的話,沒有數個時辰時間,是不可能脫困而出的。甚至一些築基修士被困入其中月餘之久也是有可能的。這實在是擺脫強敵、保命逃脫的一大利器。在下願意用這兩套陣旗來換取進入天府遺蹟的資格。”
苗姓修士顯然是下了血本,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張洋稍一思索,嘿嘿一笑道:“祁道友所提供的這份玉簡,在下實在是難以拒絕;可是,這兩套陣旗,對在下也着實有用。”
“道友不會是想要通吃吧?”苗姓修士似乎性子比較耿直,聞言不悅道。
“嘿!在下如果想通吃的話,苗道友恐怕也攔不住。”張洋嘿聲一笑。看着苗姓修士憋得通紅的臉,才接着道:“不過,在下是個講道理的人。既然兩樣東西都想要,自然是可以給你們兩人進入天府遺蹟的資格。上官仙子,這就有勞您了。”
後半句卻是衝着上官茉兒說的。
後者立刻一聲苦笑:“小妹辛辛苦苦替道友忙活了數月,也才僅僅得到兩個名額而已,道友還忍心再拿走一個嗎?”
當然忍心!
張洋打個哈哈,這句話卻是隻能在心中說了。
“好吧!既然張道友有所求,那小妹自然是答應的。不過,這名額也不能白白讓出,張道友以後也要答應小妹一件事情纔好。”上官茉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說道。
看到張洋要張嘴,上官茉兒趕緊接着道:“這件事情是什麼,小妹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隨時通知你。反正一定會是你力所能及、而又不會對你有多大危害的事情。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好了。”
張洋這時候真有心想將那兩套陣旗直接拋掉,可是,想了想,又着實不捨得,只能點點頭,算是同意。
交流會完滿結束。一枚天門令可同時攜帶十二名修士進入天府遺蹟,這次全都定了下來。
那些獲得機會的自然欣喜萬分,沒有獲得機會的,在遺憾的同時,也沒有多大怨言。
能夠參加這次小型交流會的,都是受到上官茉兒的照顧。上官茉兒挑選這十幾個人,不光是看他們所能夠拿出的東西是否可能對張洋有用,更是看他們是否可靠。
甚至後者的重要性還要在前者之上。再加上拿心魔發誓,這就基本上能夠保障事情不會外泄。
衆人散去,只剩下張洋跟上官茉兒二人。
張洋思索一番,開口問道:“不知上官仙子對祁道友此人可有了解?”
上官茉兒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看來祁道友所給你的,果然不是什麼法術心法啊!”
“呵呵,不是法術心法,卻也差不多了。”張洋打個哈哈,明顯不想在這方面多談的樣子。
上官茉兒冰雪聰明,自然不會在這方面招惹人煩,也不再多說,而是回答道:“祁道友其實是尹川郡祁家的弟子,爲人倒是比較可靠的。他所說的算得上一號人物,以及有家有業之言,倒也不算謬誤。張道友跟他合作,還算比較靠譜。”
“哦?尹川郡,祁家?據在下所知,這祁家跟貴家族好像一直不和吧?表面上你們還能夠和平相處,其實內裡都快鬥翻了天了!這一點,不知在下可有說錯?不知道上官仙子是如何聯繫上此人的,竟然還對其如此信任,讓其參加我們的交流會?”張洋不解問道。
“我上官家族會有內鬥,他祁家一樣會有。只是,有祁溪那個老傢伙壓制着,這種內鬥不太明顯而已。這一點,就不必小妹多說了吧?”
上官茉兒一笑,稍一思索,接着說道:“這位祁道友,名叫祁惘,似乎他的父曾經跟祁溪爭奪過祁家家主之位,只是失敗了。在祁溪繼承家主之位不久之後,就在一次深入十萬大山之後意外失蹤了。而關於這次失蹤,祁家上下並沒有人多提,甚至就連祁惘也不提起,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小妹卻是知道,這祁惘絕對是忘不了這個仇恨的。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死得蹊蹺,所以,做夢都想找祁溪報仇。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祁惘,就是我們上官家族的朋友。小妹一向跟其有接觸。這祁惘雖然沒有被斬殺掉,在祁家也是備受排擠,如果現在不行險進入天府遺蹟的話,他幾乎沒有翻盤的機會。”
上官茉兒一番解釋,合情合理。
張洋也忍不住點點頭,道:“如此說來,祁惘是不會將這次行動泄露出去了。”
稍一思索之後,接着說道:“不瞞仙子,祁惘給張某的,並不是什麼法術心法,卻是一門強大法術心法的埋藏線路圖。而這門心法,正是埋藏在天府遺蹟之中,所以,在下才有些疑慮。”
張洋其實是打算從上官茉兒這兒求證一些東西,所以纔不得不透露一些信息。而他所透露的這些信息,並不算是什麼機密,即使上官茉兒知道了,也不可能造成什麼破壞。
“原來如此。”上官茉兒點點頭,“要說這祁惘,我記得他這一脈在千年之前曾經出現過一位元嬰巔峰的老怪,而且,那位老怪就是在金丹期時闖蕩天賦遺蹟,在其中收穫頗豐,才得以晉級成功的。如果說祁惘手中有什麼關於仙府遺蹟的存在的話,說不得還真有幾分可信。”
話說到這個地步,張洋稍微思索,也知道情況基本屬實。
最起碼來說,屬實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修真,本就是一個不斷闖蕩冒險的過程,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敢冒險的話,那真就該回家抱孩子了。
兩人又商談了一些細節,然後,張洋卻是應上官茉兒的邀請,去上官家族看望上官雄。
上官雄閉關九九八十一天時間,纔將那丹藥的藥力完全化解,出得關來安排好家族事務之後,就是找張洋。
再見上官雄,這個雄赳赳的漢子比起上次來明顯更加雄壯的樣子,氣勢鄙人,雙目精芒閃爍。
“恭喜前輩法力恢復。”張洋雙眼一亮,立刻抱拳向前。
“哈哈哈,現在已經恢復了九成法力,並且體內惡疾盡除,要想全部恢復,也只需要年餘時間即可。多年困擾的東西一朝消失,這種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爽啊!”上官雄哈哈大笑着。
“這一切,都要多謝張道友了。如果不是張道友,就憑茉兒這個丫頭,是成不得事的。”上官雄一看就是個快意恩仇的人,看着張洋,眼中都是感激的神色,就連稱呼也是使用的“道友”這種平輩相交才能使用的詞。
“前輩客氣了!”張洋語氣也是十分客氣。
他的脾氣一向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當然,人若犯我,必定也是打得你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