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張洋無比地確定,終於成功了!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跟紫僵彷彿血肉相通一般,兩者之間的溝通毫無障礙。
再看眼前的紫僵,青面獠牙,卻是面色平靜;通紅的雙眼注視着張洋,滿是敬畏。
嘭!
巨大的虛弱感襲來,張洋一個踉蹌,仰面摔倒在地。
爲了收服紫僵傀儡,張洋一連逼出九滴本命精血——要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血液,而是蘊含有靈魂之力的本命精血啊!
每一滴本命精血的損失,都會對身體的根本造成損傷,接連九滴,再加上繪製符文過程中大量法力的灌輸,張洋的身體早就透支。
剛纔精神高度緊張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知道成功,心情一放鬆之下,立刻就垮倒了。
雖然摔倒,張洋的心情卻是無比地激動,仰面朝天,一陣大笑:
“嘎嘎嘎!成功了!”
“終於成功了!”
“有了這頭紫僵,我就能夠跟築基期巔峰的修士相抗衡,這樣一來,只要時機合適,我完全有逃脫束縛,獲得自由的機會。”
張洋心中的興奮,就別提了。
伸手一拍旁邊的納物袋,拿出一顆陰凝珠放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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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轉功法,陰凝珠立刻像是融化了一般,磅礴的陰力爆發開來,化作絲絲清涼氣流,散溢到身體之中,修復着張洋疲勞的身體。
現在張洋的身體承受力已經非常強,吸納陰力的速度隨之提高。
饒是如此,也足足耗費了半個時辰時間,體內法力纔有了充沛的感覺。當然,所損失的精血和靈魂之力,卻不是一時半會兒所能補充的回來了。
站起身來,揮舞一下手臂,感覺依然虛弱,力量差不多能達到平時的一半,也算是比較滿意了。
張洋並沒有過多感傷,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剛剛掌控的紫僵身上。
“躺倒!”
呼!
隨着張洋的命令,紫僵毫不遲疑地直直向後倒去。
“起來!”
呼!
直板一樣的身體帶着風聲站起。
“跳躍!”
咚!咚!
“摧毀前面那棵樹。”
嗖!
轟!
隆隆隆!
只看到黑影一閃,一聲巨響,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就已經被擊斷,上半截轟然砸向灌木叢中,聲勢甚是驚人。
張洋張大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彪悍!怎麼可以這麼彪悍呢?”
“不過——我喜歡!嘎嘎嘎!”
張洋大笑着。
剛纔紫僵的攻擊手段,他甚至連動作都沒有看清。
張洋自認爲,如果這招攻擊的目標是自己的話,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擊斷那顆古木,紫僵自動退回到張洋身邊,直挺挺地站着。
看紫僵的模樣,跟跳屍、遊屍已經有了比較顯著的區別,總的來說就是更加醜陋。猙獰的面孔,青面獠牙……這些都是差不多的。
但是,皮膚上,角質層呈現鱗甲狀;爪子比野獸還要鋒利,閃爍着森寒的光芒;胳膊四肢關節處稍微彎曲,後背稍微弓起;四肢粗壯有力……一看就是力量和速度的結合體。
“接下來一段時期,你將是我的頭號打手,我賜你姓名血奴。”
嗚!
隨着張洋的話,紫僵傀儡的雙眼中紅芒閃過,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算是表示認可。
“嘿嘿,有了這個超級打手,再加上我的強大神識,去找找劍靈宗那幫人的麻煩,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們追殺得我好辛苦,現在也該是收回些利息的時候了。”
張洋嘴角掛着殘酷的笑容,眼中閃爍着寒光。
……
濃郁的夜色,茂密的灌木叢。
呼啦啦!
五道人影在叢林中來回穿梭着。
“這都幾天了,還沒有一點蹤跡,要我說,那屍修不知道早逃到哪兒去了。我們還在這兒傻乎乎都搜山,真是太愚蠢了。”
“噓!噤聲!小心吳師伯聽到,可有你好受的。”
“切!你忒也膽小,這山深林密的,難不成吳師伯是神仙,能夠無所不在不成?”
“……”
幾個人抱怨着,顯然對大半夜搜山感到極爲不滿。只是迫於吳風的壓力,不敢不從而已。
突然,身後灌木叢中似乎一陣輕微的響動,幾人立刻停下來,做出警戒的狀態。
“什麼人?”
一個人剛喝出口,就見黑影一閃,瞬間已到了眼前。
唰!
森寒的光芒閃過,慘呼聲中,血光噴濺。
前面幾名青衣人甚至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割破喉嚨。
僅僅一個照面,五人中死了四人,最後一人手中長劍刺空,連黑影的位置都捕捉不到,緊接着喉嚨一緊,腳下一輕,已經被人扼住喉嚨提了起來。
黑影定格,血奴一隻手四十五度角上舉,抓着那名倖存青衣人的喉嚨,姿態輕鬆無比。
另一隻鋒利的爪子上滴着鮮血,倍添恐怖。
咚!咚!咚!
一陣陣規律的重物落地聲,兩頭殭屍跳了過來,正是張洋和鬼僕。
“嘎嘎嘎!幹得漂亮,血奴。”
張洋笑着走上前來,誇獎一句。
“呃……呃……”
那名青衣人喉嚨被扼住,呼吸困難,只能發出一個個單調的音調;看着抓住自己的鬼僕和走過來的張洋,眼中滿是震驚。
“不用管我是誰!不用管我的身份!我只問你,是否想活命?”
張洋轉向青衣人說話時,立刻換做冷毅的面孔,絲毫沒有感情。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那名青衣人表情雖然極爲痛苦,卻是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甚至連因此造成血奴的指甲嵌進肉中也顧不得了,生怕自己點頭的幅度太小,對方看不清,而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我會讓我的屬下放開你,然後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不準猶豫,不準思考,更不要想用玉簡向同門報信,否則的話,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張洋伸手指着地上的屍體。
青衣人點頭之後,張洋神識一動之間,血奴伸手一拋。
嘭!
青衣人摔落地上,雙手立刻扼住自己的喉嚨,一陣猛喘氣。
張洋一翻手,手中已經多了一枚天門令,伸到青衣人眼前。
“天門令?”
青衣人眼睛立刻一亮。
“對!告訴我,它是做什麼用的?”
青衣人一怔,看到張洋眼中閃過的寒光,立刻連連搖手,開口道:
“小的不是在猶豫,前輩不要誤會!只是……如果我說了,前輩是不是肯放小的走?”
“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滿意,我自然不會殺你。”張洋冷哼一聲。
“是!是!這天門令,乃是進入天府遺蹟的信物,凡是持此令牌的,都可以進入天府遺蹟。”青衣人得到承諾,舒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天府遺蹟是什麼東西?”張洋繼續問道。
“這個……小的地位低微,沒有資格接觸這等機密,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諸位師叔、師伯們都爭搶着獲得天門令、進入天府遺蹟的資格,似乎那裡有極大的好處。”
因爲沒能完整地回答出張洋的問題,那個青衣人有些忐忑。
張洋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知道多問無益。按照這天門令的重要程度,像青衣人這樣的小蝦米,確實不會知道太多。
“你們這次來搜山,追查天門令,總共出動了多少人手?實力如何?可有金丹期高人?”
張洋又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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