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那是不可能的。”許傑深在身後冷冷的笑着。
對方明明沒有擴音器,卻一聲接着一聲,像是催命符一樣在身後傳過來,每一聲都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許傾心咬牙,朝着林子外面狂奔。
她跑的有多快,心底對自己的厭惡就有多深,這是一種很狼狽有很矛盾的感覺。
明知道自己不是許傑深的對手,逃是必要的,卻因爲管家被留下,而跑起來只覺得自己很孬,還要別人犧牲自己來救她。
她何德何能?
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傅斯年了。
是她自己不聽管家的話,跑出來,結果害了管家,這樣的話,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樣面對傅斯年。
跑着跑着,她的腳步就放慢了下來。
此刻,她已經跑到了林子的邊緣,只要再跑出去,就可以徹底的跑出外面,跑出去就是一個村子,那麼多人在,許傑深想要做什麼也要考慮一下。
“我不可以就這樣將管家給丟下。”到了最後,許傾心還是沒有辦法就這樣將管家給丟下。
轉身,往來的方向跑了回去。
剛回到跑出來的方向的時候,許傾心看到地上有很多打鬥過的痕跡,有一些明顯是將人拖拽之後出現的樣子。
許傾心眉頭擰緊,心裡不好的預感讓她感覺不太好。
“爲什麼會這樣。”許傾心真的很後悔,將管家給留下來,現在想要回來救人都做不到。同時,她猜測,許傑深會將管家抓到哪裡去。
身後,一陣怪異的感覺傳來,許傾心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
儘管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對付,哪怕是阿亮那樣水準的對手,都沒有任何辦法對付。
悄悄的挪到了旁邊,將自己匿藏起來。
等待片刻,許傾心發現那個人就站在了外面,她心底咯噔一下,察覺到對方也許是發現了她,等待在那裡是爲了抓她。
這樣一想,她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衝出去嗎?
不可能的,就算衝了出去,也許也打不過對方,到最後還是要被人給抓走!
若這個人是許傑深的同夥,她被抓去或許可以見到管家,可若是不是,事情將會更加複雜,許傾心感覺到自己進退兩難。
“還不出來嗎?”
許傾心一愣,眼淚瞬間涌了上來,低着頭慢慢的走了出去,也不敢走的那麼近:“對不起。”
這個是傅斯年,許傾心可以很確定。
和許傑深所易容的傅斯年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她知道這就是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證據,或者說,她的心就是證據。
“管家被抓走了?”傅斯年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和她只是在談論心事,單純的說着情愛。
他越是這樣,許傾心的心底就越是難受:“對不起。”
許傾心知道自己說對不起其實沒有什麼用處,管家被抓走了,後續他們所要承擔的事情,也許也有很多麻煩事。
可是現在的她,真的只能這樣做。
“知道錯了?”傅斯年看着她,眼神中的一絲怒氣,被他掩飾的很好。
卻是讓許傾心看的清楚,她覺得他若是生氣,也很正常,管家對他的重要性,她知道。
“知道。”前所未有的,許傾心低頭認錯,態度非常誠懇,甚至忍不住眼淚:“所以,快些去將管家救回來。”
看到她的眼淚,原本打算嚇唬一下許傾心的傅斯年,卻嘆息了一聲,很是無奈的搖搖頭:“先回家。”
一聽到這是不管管家的意思,許傾心有些接受不了。
心底巨大的愧疚,讓她忍不住的反駁了一句:“不可以不救管家。”
“救不救人,是我的事情,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等待消息。”傅斯年的語氣有些僵硬。
他生氣了。
這是許傾心感受到最直接情緒:“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做錯事情不是要改正嗎,我現在在改正,我們去救管家好不好?”
“你救不了人,除非你現在聽我的,回家去,這樣說,你明白嗎?”傅斯年握住許傾心的肩膀。
力道有些大了,許傾心卻不覺得生氣,相反,她想哭。
“我知道了,對不起傅斯年,是我的錯,我也知道我的能力不足,管家是我害的,我自己可以回家,若是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監視我,我只有一個請求,現在就去救管家好不好?”無力感充斥着許傾心的內心。
她甚至都忘記自己現在的身體正在極度的疲倦和飢餓狀態。
傅斯年悄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想要說點安撫的話,還沒有開口,許傾心就已經暈倒在了他的懷中。
這將他嚇一跳,急忙將了給抱起來,往回家的方向跑。
將人送回到家裡的時候,便看見放在客廳中的一副棺材。
傅斯年停在棺材旁邊,盯着看了一會兒,腦海中回憶起他和阿亮之前遇到的情景。
對方的人有沒有傾巢而出,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對方中有兩隻紅眼殭屍很厲害,手中帶了不少的綠眼殭屍,這些人的目的好像不太單純。
若說要將這個世界給攪亂,又好像不太像,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些人的目標,可能是整個人界,甚至冥界。
傅斯年的行蹤被他們給發現了。
礙於他的能力驚人,那兩隻紅眼殭屍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對方想要拉攏他,被他拒絕之後,對方就想要直接將他給殺了。
別以爲殭屍真的是不死不滅,這只是說說而已。
殭屍也會死的。
當肉體的損壞程度太大,修復不了的時候,就會死掉。
阿亮就是在這個時候,受了很重的傷,同時想要帶着阿亮逃的傅斯年,居然看到管家被抓回去的畫面,便猜測到,許傾心出事了。
這纔有了現在這樣的一幕。
傅斯年選擇回來救許傾心,至於管家,他只是猜測,對方是想要利用管家來對付他們。
可是還有一種可能,他們並不會想要利用管家,那麼那個時候,管家是有一死。
腦海中不斷的冒出和管家相處的種種,傅斯年血氣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