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許傾心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櫃子的門呯打開,在裡面蠢蠢欲動的是她的那一把劍,這傢伙還有這樣的功能,這是許傾心始料未及的。
“你待在房間裡。”傅斯年說道。
這樣的安排,簡直就是將她當做是弱者來照顧了。
“我也要去。”說完指着那把劍:“你看到了沒有,這傢伙自己跑出來了。”
時間上很緊急,傅斯年知道那邊很危險,也不知道如何說服,只好任由她跟着去,只是在出門之前,他要求:“無論待會兒看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你都必須要待在我的身邊,記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許傾心只能點頭。
兩人也顧不上換上衣服,本來是要去敬酒答謝賓客的穿着,直接就走,許傾心還穿着大紅色的旗袍,手中卻扛着一把劍。
有些不是很和諧。
兩人飛快來到給他們兩個人帶來威脅的位置,看到是傅吾賜帶了人在這邊開始挖掘,此刻的洞口已經挖掘出一米深的洞穴。
裡面是黃色的泥土,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來了。”傅吾賜見到自己的父母出現,臉色卻很輕鬆:“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而且小孩子一直看着他哭泣,我覺得應該是有問題的,我們還是儘快查看清楚的好。”
傅斯年走過去,站在最邊緣盯着裡面看。
眉頭皺的很緊,彷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在發生。
“怎麼了?”常雨露現在很緊張,生怕因爲自己的原因,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今天是許傾心的婚禮,她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裡弄點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出來。
“早知道就不要帶孩子出來了,他一直在哭,吾賜就直接在這裡挖坑,硬是說裡面有東西。”
許傾心微微一笑:“吾賜這一次做的很對,你是我的朋友,在他那裡,你就是需要尊重的人,若是連這點都不會做的話,又怎麼能夠做我的兒子呢。你說是吧?”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
常雨露還是有些很不好意思的,其中偷看了傅斯年很多次,一臉的憂心忡忡。這些許傾心都看在眼裡,她明白,這是擔心傅斯年會生氣。
這女人,生活將她壓迫的,將所有的生氣都壓迫沒了,不管是和誰接觸,去到哪裡,都將自己放到很卑微的位置上。
“泥土的顏色變了。”傅吾賜說道。
這會兒,許傾心也沒有心情去和常雨露多說什麼,地底下的泥土的顏色,有的時候也代表了很多東西,她現在整個人都屏住呼吸的。
許傾心感覺到手中的劍在躁動不安,似乎是有很嚴重的事情正在發生。
“不要着急。”許傾心只能儘量將自己的劍安撫下來。
泥土的顏色,從一開始的正常的黃泥的顏色,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成了暗紅色,越是往下挖掘,就越是濃郁。
從一開始的泥土的味道,到了現在有了一些腥臭味。
衆人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尤其是許傾心和傅斯年的,他們兩個人好像是感受到了一些什麼。
傅斯年突然轉身,走到許傾心的身邊:“幫我。”
“怎麼了?”他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所以現在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的迴應,並且跟着他走。
“你在這周圍下一個誅魔陣法,初級就好,待會兒我再回來。”傅斯年說完,塞了一沓黃符給她,隨後急匆匆的離開。
許傾心雖然不知道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時間去問,至於東方和傅吾賜,她也不好去問,乾脆直接開始佈陣。
陣法這種東西,在很早之前,許傾心就已經學會,並且還很厲害。
只是經過長時間的疏於練習,維持的水準不高,因此,在這樣的時候,她的佈陣,就要更大的精力。
她先是計算了一下這個地方可能有問題的位置有多大,然後開始尋找各個方位。
在常雨露等人看來,許傾心現在是在整個草地上跑來跑去,口中喃喃自語,手中也是在比劃着不知道什麼東西。
別人看來,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妄想症啊,還是有其他奇怪的習慣,怎麼獨自一個人在那裡轉來轉去。跟一個神經病一樣。
幸運的是這裡沒有別人。
許傾心將所有的方位都測量好了之後,直接佈陣。
佈陣和畫符有異曲同工之妙,她的計算很精細,只爲不讓自己出現任何的意外,她精確的計算着所有的基數,以至於,時間過去了許久,許傾心的陣法都還沒有完成。
天空什麼時候已經被烏雲給遮蓋住,許傾心因爲太仔細都沒有看到,一直等到有一點雨水滴在了她的鼻子上,她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這是下雨了呢。
雨點之大,這是在嚇唬人還是在下雨。
許傾心的陣法還要一會兒纔可以完成,傅斯年已經回來,他手中多了一個包,走到許傾心身邊的時候,從裡面抓了五隻珠子出來,隨後將整個包包丟給了許傾心。
“我來啓動。”就差了最後一步啓動陣法的時候,傅斯年打斷了許傾心的動作,並且直接將她丟到了身後的常雨露等人身邊去。
啓動的人是誰,對許傾心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她現在只是在擔心,傅斯年到底要做什麼。
陣法一旦佈下來,就必須要有佈陣的人來維持它的運作,否則,這個陣法直接就崩塌了。這可不是什麼鬧着玩的事情。
陣法崩塌,若是位置不對,將會波及到所有的人。
比如在場的這些。
許傾心回到常雨露的身邊,一臉認真的看着她:“待會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帶着你的孩子走就是,我們會沒事。”
這一句話,說出來的話,本身就有事。
好像有很危險的事情正在發生,而他們大家都在最危險的地方 。
“你不相信我?”許傾心問。
常雨露搖頭,將孩子的揹帶抓得緊了幾分,隨後纔對許傾心說:“不管你的本事如何,我們都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