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體如此贏弱,怎能要孩子呢。就是今年冬天也未必熬的過去啊。”
老大夫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
江挽心一顫,自己才雙十的年華,就要走到盡頭了,還沒爲他懷一個孩子,還沒等到孩子長大叫自己一聲孃親。
可如果再來一次她依舊不後悔救他,可能是一眼萬年吧。
江挽說“大夫,謝謝。”
江挽拎着藥走出了醫館,看着街上人來人往,自己好像融入不進去。
遠遠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江挽連忙又逃回醫館。
她這個反應也不奇怪,因爲人們都畏懼這個大將軍,聽說曾一夜之間剿滅了敵軍的嗜血大魔頭。
那一羣人停在酒館門口,酒館的客人都慌慌忙忙從後門跑走了。
柏澤迅速下馬,像身後的馬車溫柔的伸出了手,馬車裡也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他一把把那女子拉入懷裡,摟着她步入酒館。
江挽遠遠看着這一切,他們看着是如此般配,郎才女貌,而自己終日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悄悄地從醫館後門溜走了,江挽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去的。
“小姐,是大夫沒有想到辦法救小姐嗎”
“梨兒,我想一個人呆會。”
梨兒還想說什麼,看江挽一臉疲憊,又咽了回去。
柏澤直到傍晚纔回到府中,該來的終究來了。
看着二人一起邁入屋中,江挽呆呆得看着,明明自己纔是他妻子,爲何如今像是局外人。
“有件事跟你說,我要娶平妻了。”
“我們能單獨說幾句話嗎,算我求你了”
柏澤不耐煩的說“不用了,我沒有時間,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
對他來說眼前這個女人他早就看夠了,成天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哪都不如他的幼瑤。
說完就摟着王幼瑤出了門。
“柏澤,你知道嗎,我也沒有時間了,我好想陪你一年又一年,好想和你有個孩子。”
江挽把藥倒入花中,既然你都不需要我了,那這些也沒必要了。
“小姐,您爲什麼要這麼做,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啊!”梨兒着急的說道。
“梨兒,我真的很喜歡他,想和他有個很長的未來,一直肆無忌憚的愛他,在他不開心的時候陪着他,真的想一直和他在一起,都說時間會印證一切,我願意讓時間來證明我對他的愛,真想陪他到最後的人是我,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柏澤我不說當初是我救了你是我不想以恩要挾。
這是你送我的玉佩,我一直都好好收着,你說你會娶我,我也等到了你來娶我。
我就一步步看着你愛上她,在意她,但我不會揭穿你,與其揭穿你倒不如我自己騙自己,到最後守着這份虛假的僅我一人。
我是嫉妒她,他能得到你所有的溫柔,任何時候,任何事,都相信她,維護她,照應她。
江挽曾安慰自己,柏澤雖對自己冷淡,這些年也就她一人。
江挽翻出自己珍藏的嫁衣,摸了又摸,這件嫁衣終歸不是爲你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