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星也是其中一員,但細看卻是不同,他的臉上更多的似乎是興奮和激動。
一金一赤兩道虹光正從涇陽城東南方向激射而來,在已經暗下來的天空中異常顯眼。
虹光速度極快,轉瞬間就來到了涇陽城中央區域的上方懸空而立。
直到此時,林塵星才終於勉強看清楚那正是兩道人影,一人穿金色長袍,另一人則身穿赤紅色長袍。而這兩道人影就是衆人之前表情凝滯的原因。
還不等衆人有其他的動作,就聽到一聲冰冷的聲音響徹在了涇陽城上空。
“此城從現在起,許進不許出!”
伴隨着這道聲音的還有一股從天而降的無形壓力,直接覆蓋了整座涇陽城。
林塵星頓時面色一變,感覺身體好像突然變重了好幾倍,雖說這股力量還遠遠比不上當初他在輪迴空間所承受的那種程度,但這也讓他原本的興奮之色的驟然消失。
“還是這麼弱!”
他牙關緊咬,雙拳緊握,發出咯吱吱的聲響。
此時此刻的情景無疑再次讓他感覺到了那種身家性命掌控與他人之手,而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
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再惡劣了!
“一定,一定要變強!”
沒有吶喊,沒有歇斯底里!
林塵星只是在自己心中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好似要將這幾個字一筆一劃的鐫刻在心海之上,永不忘卻。
“什麼人?敢在我涇陽城撒野!”
一聲呼喝從涇陽城城主府中升起,但空中的金衣青年僅僅只是一聲輕哼,那道身影便再沒了聲響。
而與此同時,在涇陽城四個城門口處,有聽到了那聲“許進不許出”但卻在壓力降臨之前因爲沒反應過來或其他原因,而剛好跨出城門的人也都在這一聲輕哼中無聲無息的跌倒在地,沒了生機。
但這一幕卻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因爲涇陽城中此時此刻還活着的所有人都在承受着那股無形而有質的壓力。
身體強壯成年人或是修煉武道的武者情況還好一些,那些身體弱一些的已經完全被壓得趴在了地上,而那些孱弱不堪的幼童或是老人,甚至已經有些昏死了過去。
一時之間,涇陽城中驚叫和哭聲四起,但卻是詭異的沒有出現雞飛狗跳的一幕,所有的生物都老老實實的或站立原地,或趴伏地面。
“請問閣下不知爲何而來?不知我涇陽城有何得罪之處?”
就在這時,城主府中再次響起一道厚重的聲音,語氣中帶着尊敬,還有絲絲惶恐之意。
這次說話的卻是涇陽城主霍靖山。他站在城主府主廳門前,先是向着空中二人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才仰頭恭敬地詢問了到。
他的身邊不遠處,正躺着一位身披鎧甲的雄武將軍,早已了無生息,口鼻之間有汩汩鮮血溢出。
那正是涇陽城守軍統領霍伽,算是他的表親,也是他手下第一猛將,但他此時卻是不敢對空中二人有絲毫的不滿。
此時,霍靖山面色恭敬,後心卻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身爲一城之主,在大炎王朝也算有點身份,是以隱約知道武道修爲到達某個境界之後,似乎便可以凌空飛行。
這種境界的人物,在大炎王朝明面上也僅有當今大炎天子聞墨淵,王朝丞相及軍方元老之首三人。
至於大炎境內還有沒有其他這個境界的武者,以他縣城之主的身份地位還不夠資格知曉。
“剛纔出聲喝問的若是我,此刻恐怕躺在地上的......”
在等待空中之人迴音之時,霍靖山心中後怕不已。
所幸,空中兩人見霍靖山態度恭敬,也沒有故意刁難的意思。
那位一身赤紅長袍的青年一甩手,將一枚令牌丟向了霍靖山。
“我們到此,自是有事處理!你等且在旁邊候着便是!”
隨着這句話音落下,城主府中衆人頓時感覺身上的壓力消失,有修爲弱者立刻便是開始大口喘了起來。
霍靖山接住令牌,掃了一眼,瞳孔一縮,便再次躬身拜了一禮,不再言語。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惶恐,也有些慶幸。
他手中那枚令牌赫然便是大炎龍令。只有大炎皇帝擁有,若是他人持之,便如皇帝親臨。
若說之前,他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絲上奏皇城討份說法的意思,那麼此時他就已經完全絕了這方面的心思。
如果這兩人是境外他國的高手,大炎還有那麼一絲絲可能爲了一國尊嚴而出面爲此討說法。
但現在,大炎龍令當面,這兩人的身份顯然是皇城認同的。
那麼就是順手滅了他這小小城主,大炎王朝恐怕也不會出來多說一個字,反倒有可能給他羅織一個罪名,藉以安撫民心。
霍靖山心裡的道道,暫且不說。
涇陽城上空。
金衣青年掃了一圈腳下的涇陽城,對身旁之人說道:“徐師兄,指引符所示就是這個地方了!不過接下來還需要師兄找出那人才行!”
赤衣青年聞言點了點頭,道:“好!”
言罷,他左手一番,手上便出現了一尊不過巴掌大小的紫色星盤!
輸入一股真元之氣,赤衣青年再次取出了一個小玉瓶,打開瓶塞從中倒出了一滴差不多有半個芝麻大小的黑色液體。
隨後,赤衣青年屈指將其點在了左手紫色星盤的中央之處。
頓時,一道微弱的無形波動從這精巧的星盤上向着四周散發了出去。
“等等吧,這稀釋了不知多少倍的血液效用已經太過微弱了!”做完這一切,赤衣青年說了一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精血數量太過稀少,只能如此了!不過如果此行順利,倒是可以略微有些補充!”
旁邊的金衣青年聞言接了一聲,隨後兩人便一起站在空中,心神卻是時刻關注着城中四處的動靜,好似在探尋着什麼。
此時,涇陽城中,除了城主府衆人之外,其他所有人身上的壓力並未有絲毫的減輕。
是以整座城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有聲音但卻無動作的狀況,就像老電影在放映時卡片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