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她以身償債!”李掌教笑道。
葉寒一拍腦袋,邵千千也是一個大美人,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沒想到。
“葉寒道友,據說邵千千被追捕的地址,就在這裡,你可以去看看熱鬧。”李掌教說着,給了葉寒一張地圖。
“謝謝李掌教了,恕在下先走一步。”葉寒接了地圖,立刻就飛走,他要看看邵千千的下場。
葉寒按照李掌教提供的地圖,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一路上跋山涉水,經過不到一天的工夫,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裡是一處山谷,山谷內原本是邵家的一處隱秘田園,邵家破產之後,邵千千便在這山谷中,想要靠經營一些靈藥生意重新東山再起。
邵樂安被打死之後,這裡的邵千千應該也很快收到了消息,此時此地已經是人去谷空。
這山谷花鳥依依,樹木蔥蘢,靈田繁茂,倒是一處經營靈藥的好場所。
葉寒徑直進入山谷中,想要先四處搜索一番,看能不能找出一點線索。
但是葉寒並沒有找到什麼,他還發現山谷內幾乎被搬空了一般,不僅屋舍內的傢俱被搬走一空,甚至連門窗都給拆走了。
葉寒四處逛遊,也發現了一個和他同樣在山谷內遊蕩的肥胖修士。
“這位道友?也是來討債的嗎?”那肥胖修士見了葉寒,主動打招呼道。
“正是,不過我好像來晚了。”葉寒回道。
“哪裡是來晚了,聽說這裡先是被修士洗劫了一遍,然後住在附近的山民也衝了進來,能搬走的全部搬走了,我本來想拿點東西算做抵債,但是現在看來是做夢了。”肥胖修士苦笑道。
“對了,邵千千的動向道友知道嗎?”葉寒問道。
“你也是爲了邵千千來的啊,可惜遲了一步。”那胖修士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哦?如何遲了?還請道友明示。”葉寒說道。
“聽說兩天之前,這裡的修士就分成數撥出逃,其中有一撥就有邵千千,然後前來追債的修士就都跟了上去。”胖修士說道。
“只怕不這麼簡單吧?”葉寒說道,以他對邵千千的瞭解,此女詭計多端,出逃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發現。
“道友所料不差,”那胖修士說道:“據說那出逃的邵千千,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真正的邵千千,在那幾撥人出逃之後,化裝成了普通的民女,借這身份爲掩護在一農家藏了下來,然後等風波平息下來,再想辦法偷偷溜掉。”
“道友知道的這麼清楚,莫非那邵千千已經被人抓到了?”葉寒問道。
“沒有錯,雖然邵千千藏的深,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聽說還是被一品樓的人找到了她,據說邵氏商會欠一品樓的人三百億呢。”胖修士說道。
葉寒又和胖修士聊了幾句,見不能再獲得更多的信息,便告辭而走。
路上,葉寒將弟弟葉泉從九宮金塔裡放了出來,葉泉一出來便說道:“哥,一品樓的主要經營區域就在北方的天機省一帶,我在那邊還有一些商業上的朋友,我們去那裡打聽打聽。”
葉寒自然應允,帶着弟弟一陣騰雲駕霧,就來到了天機省的最大城市,也是一品樓的總部所在地,在城內尋了一處客棧住下,葉泉就出去找了他的一些商業上的朋友打聽邵千千的情況。
不到半日,葉泉回到了客棧,一進門就劈頭說道:“哥,你絕對不會知道我打聽到了什麼樣的消息。”
“說說,是什麼消息?”葉寒面色不變,如此說道。
“哥,你跟我來,看了就知道了。”葉泉說道。
葉寒跟着弟弟葉泉出了門。
路上,葉泉說道:“哥哥,你知道邵千千是怎麼被捉到的嗎?”
葉寒問道:“是怎麼被捉的?”
葉泉說道:“本來她的計劃十分周密,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但是她偏偏被自己人出賣了,所以纔會被一品樓抓住。”
“出賣?”葉寒問道:“是誰出賣了她?”
“出賣她的人也是邵家的人,據說是她的一個堂哥,她堂哥親自引來一品樓的人抓住了她。”葉泉說道。
葉寒暗想,邵千千一直能夠很好的掌控和玩弄男人,想不到最後還是栽倒在了男人手裡,真應了那個道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那一品樓抓住了邵千千,對她做了什麼?”葉寒問道。
“哥,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葉泉如此說道,臉上有淡淡的憂色,雖然這女人是哥哥的仇人,但是畢竟也是第一個他喜歡過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葉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說吧,這個女人,早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葉寒淡淡道,他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
“邵千千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妓女。”葉泉說道。
“不會吧?”葉寒面無表情,心中一驚,想不到邵千千的下場這麼慘。
“今天晚上,一品樓就會舉行花魁拍賣會,賣出邵千千的第一夜,用她的身體來還債。”葉泉說道。
葉寒聽了,沒有說話,沉默不語。
“哥,你現在想怎麼做?想要見見邵千千嗎?”葉泉說道。
“見她?可以見她嗎?”葉寒驚訝道。
“是的,雖然她今夜就要被拍賣掉了,但是我去找那個朋友給一品樓打個招呼,我們在這之前見見他也是可以的。”葉泉說道:“當然,憑哥哥的修爲,想見誰都不需要人批准,不過打個招呼就能做到的事情,沒有必要冒着多樹一個敵人的風險。”
“那就見見吧。”葉寒如此說道,在仇人遭殃的時刻,站在高處以落井下石的姿態觀望,應該能給人帶來極大的滿足感,但是葉寒的心裡,卻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他現在就像一個木偶,隨波逐流的被弟弟牽着走。
傍晚,葉泉早就託人和一品樓打過招呼,兄弟兩來到一品樓在當地最大的青樓,一個胖胖的掌櫃接待了兩人,他笑道:“久仰葉道友的大名,邵千千就在頂樓,兩位請跟我來。”
葉寒拾階而上,掌櫃打開了頂樓的房門,一個女子緩緩轉過身來,正是邵千千,她被盛裝打扮過,精緻如瓷娃娃,更添一份美麗,但是這樣的美麗,並不是自然的美,而是一種更似待售的貨物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