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而是帶着我們爬樓梯。
那電梯，我們都不敢再繼續坐了。
一路之上，白菲還是覺得恐懼，身體忍不住打着哆嗦。兩隻手抱着我的手臂，緊緊的貼着我前行。
“張陽，你怕不怕啊？”白菲貼着我的耳垂，小聲的問道。
她呼出的熱氣，吹在我耳朵上，有一種麻癢的感覺。
我心裡有些不自在，小聲的迴應着，“怕，對於未知的東西，不管是誰，或多或少，都會有恐懼感。”
“嗯，不過有些人恐懼得比較厲害，而有些，則稍好一些。”白菲說道。
此時，我們終於爬上了14層，然後進入了辦公室。
白穎打開了門，打算開燈，不過此時，她外婆攔住了她。
“小穎，先不要開燈。我先看一看，你們這辦公大廳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噢噢，好的。”白穎點頭，跟在她外婆後面。
而此時，辦公大廳的門已經打開了，我們摸着黑，進入了裡面。
這個時候，白穎的外婆，將她一直提在手裡的大箱子打了開來。
打開箱子以後，她從那箱子裡面，拿出了一些西里古怪的東西。
其中，就有我之前看到的那奇怪雕塑。
那個雕塑，是一個妖身雕塑，它的原型，看上去是一隻老鼠。
我的眼神，一接觸到它，眼睛之中，便發出一陣吃痛。
我只能轉移眼神，不去看它…
此時，白穎的外婆，拿出了一個瓶子。那瓶子裡面，裝着一些晶瑩的液體。
之後，她打開了那瓶子，將那晶瑩的液體，倒出來一部分，抹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白菲覺得好奇，忍不住問道：“外婆，你往眼睛上抹的東西是什麼啊？”
外婆微笑道：“這是牛眼淚，牛眼淚通靈，抹在眼睛之上，可以看到某些看不到的東西。”
“啊…這個我聽說過，我以前在電影裡面看過。原來，牛眼淚真的可以通靈呀。”白菲說道。
“需要用秘法去處理，才能通靈。如果只是直接用牛眼淚，塗抹在眼睛上，那根本沒用。”外婆說着，將手裡的牛眼淚遞給我們。
總裁白穎問道：“外婆，我們也要塗抹嗎？”
“嗯。你們姐妹都塗上吧，張陽就不用了。”外婆回道。
“爲什麼張陽就不用呢？”白菲真是一個好奇寶寶，問題問個沒停。
外婆倒是很有耐心，每個問題都會回答，“因爲張陽的眼睛，和我們不一樣。”
白菲還很迷惑，還想再問些什麼，不過此時，外婆卻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再說話了，把牛眼淚趕快塗抹上。
白菲只能是點點頭，和白穎二人，將那牛眼淚塗抹在了眼睛之上。
外婆這會兒，又從那大箱子裡面，拿出了一套衣服。那種衣服，是古代薩滿教穿的薩滿服，看上去很怪異。
她將那衣服穿上之後，又拿着狗血、鈴鐺、以及那個奇怪的雕塑，慢慢的往辦公大廳走去。
至於我和白穎姐妹，則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我們都屏住呼吸，走路輕手輕腳，生怕發出點聲音來，像個做賊的人一樣。
一邊走的時候，白菲一直抓着我的手臂，緊貼着我的身體。我能感受到，她心尖的跳動。軟軟的…
外婆帶着我們，在這辦公大廳中，繞了一圈。
不過，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
白菲不由出聲問道：“外婆，你看到那個蛇妖了嗎？我怎麼塗抹了牛眼淚，也什麼都看不到呢。”
外婆搖頭，“並沒有看到它。可能它並不存在，也可能，它還沒出現。”
“唉，它到底，是不是死神呢…”白穎小聲嘀咕着。
這一刻，我也有些懷疑，懷疑那這大廈裡面，到底有沒有那蛇妖的亡魂。畢竟，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測。
很可能，所謂的大白蛇，根本就不是蛇妖，它根本就不存在！
這些，都是我們臆想出來的…
此時，我的眼睛突然不小心，看到了白穎外婆手裡拿着的奇怪雕塑。
我的眼睛又是一陣吃痛！
我忍不住了，好奇的出聲問道：“外婆，你手裡拿的那個雕塑，是什麼呢？我覺得好怪異，每次看它，我的眼睛，都會吃痛。”
“哦？每次看到它，你的眼睛都會痛？”外婆聽了我的話，倒是吃了一驚，重複了一遍我的話。
“嗯。看過兩次，兩次都是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我曾經看到某些不乾淨的東西，而出現的反應一樣。但是，又和以前的反應不太一樣！”我說道。
外婆聽了我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我的眼睛，方纔說道：“小陽，這個雕塑，是我們薩滿巫教，用秘法制作的一種‘通靈之器’。”
“用秘法制作的‘通靈之器’？”我很疑惑，根本不能理解。
外婆和我解釋道：“小陽，你聽說過東北出馬嗎？”
我點了點頭，“聽說過！據說，東北出馬是繼承上古薩滿巫教的一種巫文化。通過供奉動物仙家，來爲人看事查病，破難消災。其中，供奉仙家的那個人，被稱作出馬弟子。而被供奉的仙家，則叫做出馬仙。”
“東北出馬仙中，我聽過最多的有五大仙家，分別是狐黃白柳灰。其中，狐就是狐狸，黃就是黃鼠狼，白是刺蝟，柳是蛇，灰是老鼠。這五大仙家，分別是由這五種通靈的動物，修煉成的散仙。”
“這些，都是我在民間聽到的傳說，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白穎的外婆，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不錯。小陽，我就是這東北出馬弟子的一員，我供奉的出馬仙家，就是我手裡的鼠仙，這個雕塑，則是我用薩滿巫術製作而成的，我叫它‘通靈之器’。通過它，我便可以請我供奉的仙家鼠仙上身，替人做事看病，破除災難。”
聽了她的話，我心裡震撼無比。
“這世上，真的有出馬仙家？”我忍不住問道。
“薩滿巫教，起源於上古時代，而我們東北出馬，則是繼承了薩滿文化的一種，流傳至今，自然不是空穴來風。”外婆說道，“當然，這只是一種巫術，它就和魔術一樣，並沒有坊間流傳的那樣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