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不毒藥,洪林反正不在乎,他百毒不侵。
忽悠過蒼沫之後,洪林便去找高一丈,現在高一丈可以說是他身在異鄉的唯一一個“親人”,而且還是劍神,這樣的大腿怎麼能放過,得趕緊抱住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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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朱治趕來之後發現端木復南已死,心中十分氣惱,便帶着安錄權找蒼興宗要了個地方前去休息,當然他肯定不是真正的去休息,而是去想辦法如何彌補自己的損失。
此番前來,表面上是來接加妙國太子前去神龍帝國朝拜,可暗地裡是找端木復南要錢來的,他在神龍帝國做的事情可是極爲耗費錢財,也不可能去國庫要,只好四處勾結一些有異心之人。
端木復南只是其中一個,可惜現在人死了,錢財這件事自然是沒有着落,所以不得不另尋他法。
這本是蒼興宗的家事,他一個皇子也不好說些什麼,再說,他也是合着端木復南算計蒼興宗的帝位,所以他只好獨自生悶氣。
就在他剛與安錄權商量出一些眉目的時候,蒼興宗又派人來請他們去大殿。
二人不情願的趕來王宮大殿。
一進大殿就遇到了高一丈,二人臉色忽變。
“見過皇叔。”
“見過前輩。”
四皇子朱治與安錄權同時對高一丈行禮說道。
高一丈冷冷的說道:“前些日子我便見過你們到了加妙國,怎麼這麼晚纔來王宮。”
朱治恭敬的說道:“我也是時隔許久纔來一次,有些不大熟悉,故而耽擱了幾日。”
朱治並不奇怪高一丈會注意到他的行蹤,畢竟以高一丈的修爲和地位,就算看見朱治也不未必會上前打招呼,多半隻是留在遠處觀望了一下。
接着朱治又說道:“皇叔許久沒有回到王宮,父皇也有些想念,不知皇叔今日之後是否與我一同上路。”
高一丈冷冷的說道:“我有自己事要忙,等我忙完了自然會回去。”
這兩個人蒼興宗都得罪不起,笑着臉說道:“今天加妙國出了此等大事,怠慢了諸位,還望皇子與前輩理解。”
蒼興宗這麼說暗中的意思便是希望皇子不要計較端木復南的死,高一丈不要計較他勾結巫道修士的事情,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國的國主,出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是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在四皇子眼裡,整個加妙國還沒有一個鎮南洲富饒,尤其是這裡丘陵縱橫,道路不暢,若不是爲了銀兩,他是不會去搶這個御史的職務。
“算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也不方便插手,只要處理好就行了,聽說這些年困擾你們的匪患也被人解決了。”
高一丈對蒼興宗說道。
蒼興宗急忙道:“這得多謝傅…不…洪…”
“傅大人嗎?”高一丈對蒼興宗使了使眼色,似乎不想讓四皇子朱治知道自己已經接觸過洪林。
蒼興宗立刻明白高一丈的意思,順着高一丈的話說道:“正是傅大人,若沒有傅大人捨命相助,端木復南必定會危機我加妙國社稷啊。”
說到傅大人,洪林就尋了過來,後面還跟着蒼沫。
這時候他才懶得管那些對蒼興宗的禮節,蒼興宗都想殺他,他還假惺惺的拜見蒼興宗不是噁心自己嗎。
“這位就是傅大人。”
蒼興宗見到洪林到來,立刻對在場的四皇子,高一丈,安錄權說道。
“哈哈,果然是年輕有爲啊!”
高一丈一把拉過洪林,拍打着洪林的肩膀說道。
洪林給弄糊塗了,高一丈莫不是瘋了。
可隨即就明白,高一丈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早就認識。
“原來這位就是擊殺了端木復南的傅大人。”
朱治對洪林心中那是十分痛恨,要是不他,端木復南怎麼會死,自己的打算怎麼會落空。
洪林倒是認識朱治,朱治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目無一切的姿態。
可朱治並沒有認出洪林,因爲現在的洪林並不是當初在玄天劍宗的洪林,現在的洪林不僅身體站高許多,而且樣貌也有了不小的變化,修爲進步神速,朱治怎麼能料到這麼短的時間當初和自己有十年之約的少年已經成長了起來。
安錄權也沒有認出洪林,只是他比朱治稍微猶豫了一下。
“這位傅大人有些面熟,好像見過一般。”
見安錄權這麼說,肯定也是沒認出自己,洪林便笑道:“這位大人怕是認錯了。”
安錄權也不多說,退後幾步。
“聽說傅大人只有散華巔峰的修爲居然能跨境界擊殺結神期的劍修,這樣的成就在我神龍帝國可都沒有人能做到啊,要是傳出去,我相信傅大人的名號一定能響徹整個昌元大陸。”朱治咧着嘴角,雙眼閃着異樣的光芒的對洪林說道,這小子壞了他的大事,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洪林可不想無緣無故在被人盯着,跨境界擊殺對手,要是真的傳出去,到時候肯定有其他劍修來挑戰他,只要能贏得了洪林,那麼就證明洪林不過如此,也就是說能戰勝洪林,就有資格成爲跨境界擊殺對手之劍修,這一點名望多少人可求之不來。
讓一個散華期的劍修去對付一個結神期的劍修,從心理上他們就處於下風,而對付同樣境界的散華期劍修,他們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心裡落差,爲了名望聲譽前來挑戰洪林的人,肯定到時候趨之如騖。
“御史大人說笑了,要不是陛下早有安排,我怎麼能殺得了端木復南,僥倖而已,僥倖而已,與端木復南動手的也是結神期的劍修,乃是加妙國的皇叔啊,不信你問陛下。”洪林急忙撇清關係。
蒼興宗知道端木復南與四皇子的關係也敢動手,甚至還派人去攔截四皇子,說明他對四皇子是沒有多少顧慮,他現在唯一顧慮的就是忽然前來的高一丈。
“傅大人說的不錯,正是皇叔親自出手化解了這場危機,唉,只可惜他也被端木復南擊殺在城牆邊。”
蒼興宗故作哀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