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名你怎麼知道?
心燼內心咯噔一下,預感到了有什麼事情會將要發生,眼前的這個男人兩鬢斑白,一臉滄桑的模樣,四十餘歲的面容,假若自己的父親活到現在,估計也已經是這個年齡難道這個男人,知道父親的下落嗎?
“父親?你認識父親?”心燼此言一出,風沙之中的中年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像口中積鬱了多年的氣息,終於解放出來一樣,中年男子仰望着蒼天,凝神道:
“看來震雷你可以安歇了。”
“???!!!”心燼可吃驚不小!什麼??瞑目???難道?難道父親他!!!“不!!你在胡說些什麼!父親怎麼可能沒有活着?!他那麼厲害的!那麼厲害的!你胡說!你胡說!!”
中年男子黯然,隨即背過身去:“是的,心燼,你的父親在人間含有匹敵,是師傅悉心栽培的一代奇蹟,心燼你好好想想,假若你父親還活在這個世間,會讓你孤孤單單的過了十八年麼?”
“我!”心燼語塞啊,父親小時候是那麼的愛他可是十年前的那一場災難開始,父親那幾天心事重重,於是便離去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父親的蹤影。
“心燼,你的父親,已經過世十年了”
“十年了?十年了”心燼黯然:“爲什麼爲什麼父親一個人走了?拋下了我?”
父親離開了自己十年,自己仍舊還懷着一絲希望的期盼着什麼猛然間得到這噩耗,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了呢?
“震雷是我的師弟,在林府十八中,我排行老四,叫莫自謙,按輩分,你叫我四叔就可以了。”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當年那個林府四師兄莫自謙!
“四叔?”
心燼黯然:原來這個世界,自己還有這樣可以親近的長輩感到一陣溫暖,又感到一陣憂傷。
心中難受欲哭無淚,就在心燼這種萬般糾結的心情衍生的時候,一雙溫柔的手搭載了他的肩。
是柒菲的雙手。
那雙溫暖而纖弱的心燼回頭與柒菲的眸子相對,風沙之中,那雙眼睛無限溫柔,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心燼呀人死不能復生,你的父親是人間的英雄,此生了無遺憾,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活在世界的你,所以呀你今後應該更加快快樂樂的活着,不要奢求什麼,也不要去悲傷什麼樂樂的活下去,人間,還是那麼美好的呀!”
旁邊默然無語的楚天舒也對着心燼點了點頭,心燼微笑:“你們放心我會的,人的靈魂雖然從人間遊走而去,但是他們還仍舊存活在這個世界當中的某一個角落在某一刻,應該還會見面。”
“呀心燼居然也會說這樣高深的話來。”
“呵呵”心燼心情稍好了一些,轉頭問莫自謙:“四四叔我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心燼,你的兩個朋說的不錯,人死不能復生,不要哀傷震雷的死可能不能叫做死亡,而是一種頹廢的昇華,他那天飛昇的時候我遙遙觀望震雷走的時候,心情應該是無比的開朗因爲他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的靈魂,那就是你的母親飛羽。”
“飛羽?母親?!”心燼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母親?!母親?!父親見到了母親?!!”
是啊人的一生,走到盡頭的時候,能夠看到心愛的人最後的靈魂,那該是多麼唯美的事情呀父親,父親自己選擇了死亡,與他愛的人一同飛昇化爲烏有,也算個完美的結局了。
“其實震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小小的兒子,我也曾經在你們住過的那個山峰當中去找尋你,但是卻什麼也找不到在烏合鎮周圍來來回回的搜尋,我怕你被野獸吃了,哪怕是屍體也要找到!我千辛萬苦,終於在一處隱秘的狼窩裡,發現了孩童的屍身,我原以爲是你,於是,我分外的悲傷,因爲那孩童已經血肉模糊,死狀悽慘,於是,我殺了周圍所有的狼,我非常的後悔,震雷唯一的孩子沒能存活在這個世,我便因此自責了十八年可是今天,你好好的活在這裡!我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呵呵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那個小山峰,因爲狼羣太多,所以長途跋涉,跑到了一個小山坳裡面,過了剩下的十年,後來因爲找尋一個女子,我纔出來了呢”
心燼望着身後的柒菲,一臉笑意。
“唉因果總是這樣,震雷和飛羽的愛情無比的悽美,可恨的是飛羽在生下你的那天被魔頭所殺不然,你的命運也不會這般的改變。”
“母親?!母親是被人殺害的?!”
“心燼,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你應該去了解,知道,最後做出一些抉擇。”
心燼聽到自己的母親是被殺害的事情,心臟狂跳!母親!!仇恨!仇恨衍生出來!是誰殺了我的母親?!讓我的十八年,缺少了母親的懷抱?!
“心燼我感覺到了,你心中充滿了仇恨,你不要這樣”柒菲似乎擔心着什麼,不斷地提醒心燼,而楚天舒卻向她投出微笑,似乎在表達着什麼,柒菲嘆了口氣。
是啊這件事情,要讓心燼自己做抉擇。
莫自謙看着心燼,心中泛出一絲的猶豫:這孩子若將來活在仇恨當中,那對他的一生好還是不好呢唉,他長大了,有些事情,他是必須知道的。
“心燼,你父親曾經說過,千萬不要將母親的死告訴你,因爲他想讓你快快樂樂的活一輩子,但是你現在長大了,應該有些能力去判斷一些事情,那麼,我便告訴你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我便可以告知你,這件事情跟當年的景象是差不多的,你可以去體會一下,當年那一場場生存大戰中的無數悲傷和無奈。”
“好!我一定辦到!你說!”
莫自謙帶這心燼走在小道盡頭的一片懸崖邊,風沙依舊,莫自謙指着懸崖深處那一片霾籠罩的地方道:“那裡,曾經是邛火族和林府相互混戰的地方,如今的怨念極其的重,那些人類將士的亡魂還有邛火士兵的靈魂仍舊無法轉世繼續掙扎在那裡你去,我看看,你究竟可以用什麼辦法去挽救他們。”
“邛火?什麼是邛火?”
“邛火,是天界的神族,可是因爲審判而降臨到了人間引起了不小的災難這件事情,和你也是有很大的關聯的。”
“和我?”
“不錯。”莫自謙一笑:“進入那一片埋葬無數將士的沙場當中,你或許能夠從那些邛火亡魂的口中知道些什麼,只不過,到時候的你能否承受得了這些,以及我告訴你之後你能夠向我保證,你絕不會被仇恨掩蓋麼?”
心燼聞言,咬了咬牙:“我答應你,決不被仇恨掩蓋!”
“很好”莫自謙仰天,望着風沙:“師弟們,你們的在天之靈可否看見了十八師弟的後人?邛火族與我們的亡靈已經化爲了怨念我們的心燼或許是解決他們怨念的唯一的鑰匙心燼,一切都靠你了。”
“好!不過你一定要告訴我,母親的事情!”
“一言爲定。”
心燼就這樣答應了,他還沒有問人類和‘邛火’爲什麼要戰爭,毅然決然的去了,三人遠去,莫自謙嘆了一口氣:“但願這些亡魂,快些超度了”
“心燼剛纔你是不是已經被仇恨所感染了呢?”
柒菲加快步子,趕在心燼前面,一臉正經的道:“你這傢伙!平常這麼的吊兒郎當,爲什麼,現在不能以這輕鬆地心態去面對一切呢?搞得這樣凝重!這樣好麼?心燼你那個四叔說得對,不要讓仇恨掩蓋自己!心燼?”
“我沒有被仇恨掩蓋。”
心燼回答的傷心:“柒菲你想想,你先是得知了父親的死,然後又知道了母親是被人殺害這種創傷,哪能哪能是這般容易癒合的呢?我,你能不能體諒我,讓我有一些些傷心的機會呢?”
心燼走了,楚天舒拍了拍柒菲的肩膀也向前去。柒菲一個人立在這裡,黯然神傷:心燼呀心燼哼傢伙,一切的一切都悶在心裡,這般壓抑你就不能轉個彎想想麼我哪裡不體諒你了只只是想和你分享那傷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