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悲

在此感謝小夜同學情出演雲千山第一幕

三日,整整三日耿天都未閤眼,只是坐在林魅兒身邊,靜靜的等待她醒來。天下了整整三日的雨,變得冷冷的,竹子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魅兒醒來了。

睜開暗淡的雙眼,雖然服過仙藥面容卻還是比以前蒼白。無力許多,大病一場,她畢竟是瘦了。

“耿天….”魅兒輕咳一聲,虛弱的手抓住耿天的胳膊,冰涼與溫熱相互傳遞,令魅兒好受許多,隨即撐起勉強的微笑,對着耿天,柔美依舊。耿天見魅兒醒來欣喜若狂,三日,耿天等了三日。“魅兒你可算是醒了…你傷成這樣千萬不要動,我,我去叫風夕和震雷…”耿天見魅兒如此心竟是碎了,立即起身欲呼震雷和風夕,卻被魅兒蒼白的手緊拽住,屋室之內只有耿天與魅兒兩個,窗外雨聲依舊。

“你知道嗎?這幾日你可讓我擔心的發瘋了。”耿天先是埋怨,後來看着魅兒認真看着自己,心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楚。

“耿天,”魅兒竭力伸手來撫着耿天的臉,癡癡道“以前你已是這麼說得…”

“以前?”耿天不明白,以前,二人認識嗎?

“看你這幾天瘦的。”魅兒繼續道她似乎很注意耿天,一舉一動都在她心中深深地刻下,注重的比自己還重要“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麼呢?”

耿天一怔,魅兒問他這樣的話,自從那一夜過去,魅兒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都填滿着他的心。

魅兒望着牀頭耿天怔怔的出神,是什麼呢?耿天想,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一滴雨水從竹葉間滾落啪的一聲掉落在耿天心中的靜湖。

“你在我心中….”耿天笑了,低頭給魅兒脣間一個吻,手微微整理魅兒臉被吹散的頭髮,用手背貼着她似玉而又蒼白的面容。

“你知道的。”

魅兒嫣然一笑,平舒了一口氣,閉眼睛靜聽窗外的雨,一滴淚水從側臉悄悄滑過,像極了窗外的雨聲。

“好好休息……”耿天出去,魅兒臉色漸漸變得慘白,調頭就在牀邊嘔吐起來,魅兒一時不知所措……自己……怎麼了?

耿天悶悶不樂的出了門,風夕和震雷以及院內的弟子都中了一種特異奇藥,變得無力昏睡,直到現在他們還在靜靜療毒,耿天不願過多打攪他們,暗想當夜若是自己也中了那妖物的奇毒……魅兒豈不連命都沒了?

耿天嘆了口氣,漫步在被秋雨瀰漫的中陽街道,今天街的人好少……因爲此時是中陽城一年一度的地祭之日,所有百姓都趕去看聖的祭祀大禮,所以這中陽城便顯得寂靜了許多……

“這位…兄弟啊??……”遠處傳來一陣醉醺醺的聲音,耿天回頭望去,原來是一個衣着破爛邋遢的醉漢叫住了他,左手提着一酒壺,身後揹着一把破破爛爛的刀,邋遢破落……

“唔……?這人身好高深的內力!”耿天雖然見他破落,但是那醉漢儘管爛醉,但是腳下的步伐依然健捷無比,這明顯是一個武林前輩……”醉漢前來,大力拍了拍耿天的肩膀將耿天拍的眼冒金星:“呃……!小…小兄弟!我這酒空了…呃…小兄弟能否施捨在下幾粒碎銀子酒?”

“前輩是要喝酒?”耿天覺得自己正好也要借酒接觸一下自己的鬱悶,笑了笑:“前輩的酒錢晚輩付了!咱們素未相識…今日倒也有緣湊巧一見,晚輩倒是願意與前輩痛飲”

“好!爽快!”醉酒前輩差點兒沒將耿天胃裡的苦水拍出來,攬着耿天左搖右晃:“啊哈哈這江湖之中四海之內咱們都是兄弟,今日…呃!…有緣!就痛飲個幾百缸子!”言罷攬着耿天到附近有名的一家酒樓去了。

“呃!到了……”醉酒前輩指着酒樓的門牌衝着耿天嘿嘿傻笑,一股酒氣沖鼻而來,耿天強笑道:“那……咱們一醉方休?”

“好好好!”二人進酒樓,耿天拿出所有的銀兩要了樓內所有好酒,坐在雅間,看着仍然在下的秋雨……望着壺中的酒惆悵自己原本爲了陪魅兒答應只從這裡居住半月……沒想到魅兒這一重傷……耿天心裡難受得很,他想起了小焉……失蹤的小焉現在怎麼樣了?……但,無論如何也要等魅兒傷好了再路……魅兒,現在時時刻刻揪着他的心…他已經被魅兒誘惑了無論是魅兒的還是魅兒純潔的心……他喜歡魅兒溫柔的笑,喜歡魅兒細細柔軟的骨頭,喜歡魅兒的一切一切……

“年輕人……你我素不相識……嘿嘿嘿……怎麼想起來請我喝酒?”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頭髮夾雜着凌亂白髮,燦然的笑容……

“嘿嘿,前輩不是說過嗎?四海之內皆兄弟前輩好酒…卻無酒相伴,想必一定是寂寞死了!所以晚輩今日前來解救前輩肚中酒蟲……”

“好!!哈哈哈”

“敢問前輩大名?”

“無名小卒一個,叫雲千山,曾經倒是有些名氣……不過被玄都門的奸人所害…落魄到這種地步啊!”雲千山見耿天體內炎陽靈氣十足,不由驚歎:“好個年紀輕輕的俠客!這麼年輕就能鍛煉出一股強筋的炎陽體質!真令我佩服!”

“呵呵,從沒有鍛鍊過……從小到大也沒感覺什麼特異…”耿天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云千山卻端起酒缸喝,耿天不禁驚歎:“前輩真好酒量!”

“哈哈哈,一般一般……我這一輩子沒出息,就是酒喝得個天下第一……不過小子,你叫什麼?”

“晚輩耿天…從未見過世面,這不師父打發我出來闖蕩幾年,日後好再無雜念。”

“呃……耿天兄弟!你是爲情所困了?”

“呃……”耿天臉紅一陣:“可算是…”

“什麼叫可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人就要坦蕩!”雲千山大口吞酒,越喝反而越有精神:“你這相貌非凡,看的女子……肯定也不差?”

“嘿嘿。”耿天笑了一陣:“那是自然……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

“嘿!最美的女人?”雲千山的笑聲更大:“耿天兄弟是被紅塵纏身,只不過不知道你深陷紅塵的感受……是不是很幸福?”

“呃……說不是幸福不幸福……只是我的這個紅顏…每當爲我而受重傷時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真是生不如死。”

“哦?!你的紅顏知己對你這般體貼?耿天兄弟日後可要多多恩愛這個女子……”

“那是自然………”耿天心中一緊,恩愛她………

“耿天小兄弟……今日的酒算是我欠你的,日後若是有緣一定奉還!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雲千山言罷,笑聲震耳欲聾,頃刻間化作一陣沙塵揮灑而去,耿天望得癡了:“好厲害的身法!”

回到院,耿天最先進去魅兒的房間,卻看見房屋裡是空的!這將耿天嚇出一身冷汗,魅兒根本下不了牀怎麼突然消失了?!

正當耿天不知所措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魅兒扶着牆努力地走進來,臉色較之原先更爲蒼白無力,玉潔的臉還掛着行行的淚痕……

“魅兒?!”耿天前一把將她整個人託在雙手…輕輕地將她放在牀,魅兒嗚嗚的哭了,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魅兒?!你不舒服嗎?”耿天摸摸魅兒的額頭,卻發現魅兒渾身冰冷,身體還不住的顫抖……

“耿天?…………….”

“嗯?…”

“你的孩子………….沒了…”

“什麼?!……”耿天懵了,自己的孩子?……

魅兒哭了:“我…懷了孕…我好想…….將他養大….可是……我怕……我怕耿天會得到帶價…….耿天我有苦衷……原諒我…….”

“魅兒…….”耿天心碎了:“傻魅兒….我怎麼會怪你…你受了苦…我怎麼會怪你…”耿天溫暖的手傳遞着溫暖,魅兒不住的流淚:“…我有…苦….衷….”

仙緣苦戀

三世風塵煙雨癲,

酒步青雲劍氣閒。

我棄所有煩心事,

與你相望度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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