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耿天雖然吃驚卻沒有絲毫的慌亂,這個無論是誰都望而生畏魔頭在耿天眼中就如平常人一樣,耿天只是冷冷的反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心中煩悶,所以到處走走。,。,首。發”血帝黯然:“也許只有妖月的住所,才能完完整整的接納我是沒想到你回來這兒。”
天輕笑:“想不到六界最可怕的魔頭也有這般脆弱的面孔。”
“我沒有這麼無聊。”血帝道:“脆弱,這個詞永遠不屬於我。”
“”
“哼哼,我從來都沒有過那無聊的‘脆弱’,無論在仙法修爲還是在心理,雖然你現在的修爲略勝過我,但絕對不可能殺了我,我沒什麼好孤寂的,只是一個人,太孤獨”
“可是,你在感情卻分外脆弱”
“誰說我脆弱?!”血帝聽到感情二字不由得猛然擡頭,雙眼中精光大放:“感情感情”
“她,被你殺死了。”
“往事莫提。”血帝閉眼睛,耿天分明看見了他雙眼中的一絲溼潤,覺得有些心酸,血帝是男人,是個平凡的男人,他在情感絲毫沒有把握。
“往事莫提”血帝重複着這四個字,努力將這哀傷撇開,重新睜開眼睛:“你也是一個人?”
“我始終只是一個人。”耿天回答的淡然。
“那麼,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如何?”
“求之不得。”
血帝和耿天相視一笑,昔日兩個大打出手的男人如今就像似曾相識的故人,兩道火光離開了狼關,向關外那個搖搖欲墜的山崖飛去。
“劍神一塵,我可以叫你一塵麼?那是你仙界時候的名字。”
“耿天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更習慣些。”耿天聳聳肩,與血帝一同坐在破碎的山崖,望着那夕陽,慘淡的光輝照耀着大地,那死亡的氣息,在陽光中卻更顯得鮮活。
“你果然跟天界的時候不一樣了,變了變了。”血帝凝望着那已失去光華的夕陽:“人都在變,如果三百年前,你未戰死,我也沒有被放逐人間,估計如今我們在望仙城內已經是莫逆之交,可惜,造化弄人,我們倒成了見面就打的敵人。”
“敵人?”耿天微微皺眉:“這不是敵人,我們不是敵人,而是莫逆之交不可多得的朋”
“朋?哼呵呵,記得原先有位女子就這樣說過,可她卻死在我手裡,朋只要我血帝的朋就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血帝的頭髮隨風飄動,用手笑着拍拍耿天的肩膀:“我很佩服你,也很羨慕你,你無論走在何方總會有人相助,有紅顏知己陪着你,你的日子充實緊密,沒有那數百年被囚禁在黑暗裡的空洞,你的紅顏知己也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真希望你和妖月”
“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我也要爲她活下去哈哈,現在,我對那個叫望仙城的地方還有你我魅兒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了,我相信,你我還在那望仙城時,你一定也有自己愛着的人,因爲你並不冷血。”
“是的,那時候,你身爲劍神,整日爲守衛望仙城與魔族征戰,你我素未蒙面,後來直到妖月借五靈神劍之時才相識恨晚,你也與妖月結下了不解之緣,你不惋惜麼?有幾個千年萬年你與我妹妹匆匆別過,現在卻又在爲這數十年的光景到處奔命”
“這,都是命。”耿天苦笑:“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
“忘記了也好,”血帝道:“柒菲走了,飛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活在世,飛羽儘管是別人的女人,但我依然愛着他,還有柒菲一萬多年了,我都忘不了她,老天總愛讓回憶折磨我。”
“這世道本來就不公平,你說對麼?”
“不公平”
“還有,你自己要小心了,你這種逆天的行爲正在被人利用。”
“利用?啊哈哈哈!你說利用?這世間有誰能利用我?天下誰能勝我?”血帝狂笑,放眼天下,做盡天下癡狂之事的也只有血帝一人。
“”
“潮汐水妖和陸仲仙,這樣的螻蟻怎麼能阻擋我的道路?儘管他們做的很周密,在靈島佈下強大的魔法結界,讓我不能察覺,他們這樣掩耳盜鈴的行爲實在太過愚蠢,耿天,要記住,他們永遠只是老鼠,而我是貓。”
“老鼠貓?”
“見過貓捉老鼠麼?貓兒總是將老鼠玩轉的精疲力盡才連着尾巴吞吃掉,老鼠永遠不可能贏得了貓,然而貓不會讓他這麼輕巧的死。死亡,並不是最惡毒的懲罰。”
“”
“耿天,”血帝眼中放出一種難以抵擋的精光:“不要違反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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