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寫錯了,連狡辯都不需要,雖然不是地球,只是古老,懶得去改,可是我的媽呀,太丟臉啦。順祝豬豬紅軍同志生日快樂。
有朋友關心更新時間,其實以前一直是下午一章,不過從明天起,我就改成上午一章,下午一章了。最後就是:推薦票啊推薦票啊,辛苦大家用力地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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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第四軍區特種機甲小組的全體受傷,此時古鐘號上負責搜尋工作的軍人,全部來自西林軍校。這些年紀在二十歲以下的年輕士官們,本身就是天子驕子,每個人都擁有極爲優良的能力和成績考評,這才能夠被安排訪問東林大區。如今的他們,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實力進入第四軍區的精銳特種兵大隊,而他們的將來,則註定要在聯邦與帝國的邊境線上沐浴戰火,不斷晉升,身周的環境以及成長曆程,讓他們的骨子裡都帶着一股驕傲。然而這些天裡,小姐的下落一直尋找不到,嚴重的挫敗感讓他們的情緒無比低沉,驕傲也變成了煩燥。
在這些西林軍校士官中,周瑾是公認的領袖,因爲他的個人實力最強,領導能力最強,包括此時此刻,突襲救人的計劃也是他一手安排。
周瑾今年二十歲,長相俊朗,年輕的面容上帶着濃郁的軍人色彩,他看着自己槍口下的那個年輕人,眉頭微皺。對方應該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不然不可能沒察覺到自己這些人突襲的動靜,但是爲什麼這個人會在這麼多槍口下依然保持的如此冷靜?就是這個年輕人綁架了小姐,並且在自己的搜尋下,硬生生藏了這麼多天?周瑾的心裡閃過一絲疑慮,手底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去搶對方懷裡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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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脆響,周瑾心頭一沉,發現手腕上一陣生痛,手也抓了一個空,眉頭再皺,暗想這個人的擒拿技好奇怪,竟是看不出來對方是怎麼伸的手。
許樂坐在牀邊,小臂一擡,直接擋住了這名軍人伸過來的手,右手一環將小西瓜擋在了背後,警惕地注視着對方,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許樂的平靜,讓周瑾感到了驚訝,因爲不是誰在這麼多槍口的瞄準下依然可以保持鎮定。那是因爲這名軍校士官生並不清楚,就在一個多月前,許樂已經經歷過這樣的場景,而且爲了保護他身邊的小女孩兒,他必須保持鎮定。他的一隻手將小西瓜環在身後,護的嚴嚴實實的,手指夾着雪白毛巾的一角,讓毛巾依然搭在小西瓜的頭上,免得讓她看到這些冰冷的槍口而害怕。
許樂提出了問題,卻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在這一羣驕傲的士官生眼中,這個年輕人是綁架小姐的罪犯,是讓自己這些人無比痛恨的對象,有誰會跟一個罪犯聊天?更何況小姐還在他的手上。
一個身材粗壯的士官猛地衝上前來,狠狠一肘打在了許樂的脖頸處,爲了小姐的安全起見,他們當然不敢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胡亂開槍,第一時間要將這個罪犯擊昏或者擊倒,纔是最安全的選擇。看着這一記強勁有力的肘尖直接擊中了目標的脖子,西林軍校的士官們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就算是一向謹慎的周瑾表情也略放鬆了些,槍口微垂,往前踏了一步,準備在罪犯倒地之前,將小姐與他隔絕開來。
在這些西林驕子的眼中,任何人的後腦生生捱了王猛一記肘擊,都只可能有昏厥倒地的下場。然而令他們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周瑾的手再次抓空,那個年輕的罪犯也沒有倒下,反而是身子一縮,護着依然蒙着白色毛巾的小女孩兒,退到了房間的最角落處,窗子的旁邊。
周瑾眼瞳一縮。
許樂警惕地放下了立在頸部側方的手掌,手掌的邊緣微微發紅,先前那一刻,面對着呼嘯而至的肘尖,他下意識裡按照大叔教的那套動作動了起來,身體自然地反應,讓他的手掌比對方更快地進入到了區域,穿過腋下的手掌很巧妙地卸下了那股巨力。
可是此時場間的局勢沒有絲毫變化,在這麼多槍口的瞄準下,許樂根本不敢有任何異動,也不敢試着突圍,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將小西瓜護在身後,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試圖解釋一些什麼。如果對方真的是小西瓜所說的那些壞人,那該怎麼辦,則是需要接下來再考慮的事情。
只是已經陷入燥狂狀態的西林軍校士官生沒有給許樂任何辯解的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確認了許樂的身上沒有攜帶武器,伴隨着周瑾陰沉憤怒的聲音,四名軍校生同時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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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槍械的壓制下,許樂被擊倒在地,他先前那刻聽清楚了那名似乎是領頭的軍人的話語,不敢冒險。無數個拳頭同時落在了他的身體上,巨大的痛楚,讓他的身體縮了起來。蒙着白色毛巾的小西瓜,也在第一時間內,被那些軍校生搶了過來,與他拉遠了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外面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先打了再審,打到他媽媽都認不出來。”
胖子船長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看到被軍校生們安全保護着的小女孩身影,才略微鬆了一口氣,緊張地來到了小女孩兒的身邊,確認對方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不要打哥哥!”小西瓜的聲音透過白毛巾尖聲叫了起來,清脆的童音因爲憤怒而顯得格外刺耳,她一下子掀起了頭上的雪白毛巾,憤怒地瞪着那些將許樂壓制在地板上的軍人。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起來,雪白的布巾在空中翻起,露出那張小女生稚嫩的面容,還有那一甩一甩的黑色髮絲。
“小姐……啊!”胖子船長將小女孩兒抱了起來,準備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免得稍後的刑訊逼供污染了小女生乾淨的眼眸。他哪裡料到,小西瓜被他抱進懷裡後,忽然間掙扎了起來,尖聲叫着,兩隻手到處亂抓,就像一頭小老虎一樣暴烈,刨的胖子臉上血痕絲絲,驚叫出聲。
“放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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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微微遲疑之後,坐在牀邊的許樂擦去了脣角的血漬,回答道:“許樂。”
“籍貫?”
“工作?”
“居然還是個退伍的軍人。”胖子船長擡起手腕,等待着信息確認的內容,擡起頭來,陰厲地看着許樂說道:“依照聯邦太空器管理條例,在這艘太空飛船上,我有權力行使限度內執法權,我將以綁架幼童罪逮捕你。”
綁架幼童罪是聯邦裡的重罪,可判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直至死刑。許樂舔了舔嘴脣上的裂口,擡起頭來盯着這名自稱船長的胖子,看着他臉上的血絲,嘲笑說道:“我要看你的工作證,我還要看小西瓜……鍾煙花父母的管理委託書。我是一名退伍軍人,我沒有任何執法權,但我有理由懷疑你試圖綁架一名女童,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下船之後,我會向警察局舉報。”
船長像看着怪物一樣地看着許樂,沉默半晌後,忽然笑了:“你在說笑話?”
“我沒有說笑話。如果你拿不出來她家人的管理委託書,我就有懷疑你的權利。”許樂發現舌頭上有些甜,這才發現剛纔那些軍人們下手多麼的黑。
“可以,這些我都可以給你,但你怎麼解釋你這麼多天的行爲?就算你是無意之中碰到了小姐,可是難道你不清楚,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工作人員處理,而不是你自己把她藏起來?”
胖子船長的十指交插,緩緩地說道。其實他的心裡在放鬆之餘,也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荒唐了。先前小西瓜的拼命反抗之後,場間的人們終於大致明白了小姐失蹤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西林方面的人自然也就明白了,那個被他們一開始視爲反政府方面間諜,或者是綁架兒童罪犯的年輕人,其實只是一個受了無妄之災的可憐人。
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船長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許樂,他依然冷冰冰地看着年輕人,向他不停地施加着壓力。然而許樂似乎感覺不到這種壓力,平靜地說道:“小姑娘說家裡有壞人,要把她拐離家鄉,讓她再也見不到她的父母。”
這個時候管理委託書終於從遙遠的西林傳真到了古鐘號上,同時飛船對於許樂頸後芯片的身份確認也已經結束。船長將兩張紙遞給了許樂,嘲諷說道:“你年紀不小了,怎麼還會幼稚到相信一個逃家小女生的話?”
許樂翻了幾頁,聯想起來這段日子裡小西瓜所表現出來的疑點,知道胖子船長說的話並不假。小西瓜的家人確實是想送她去首都星圈上學,而小西瓜或許是誤會了什麼。只是聽到船長嘲諷的話語後,許樂頭也不擡,直接說道:“爲什麼不能相信她的話?我從來都願意相信人,幫助他,哪怕她只有六歲。”
“原來是一個正義感氾濫的愣頭青。”船長微微一愣,站起身來嘲笑說道。
許頭擡起頭來,盯着他的臉,認真說道:“正義感這種東西,難道不是越多越好?就算氾濫,難道不是件好事?”
船長語塞,認真地看着許樂那張誠懇老實的臉,似乎是想分辯出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真的存在。
船長離開後,房間裡再次安靜了起來,被軟禁在房間裡的許樂看着自己額頭上的槍管,對那幾名年輕的軍人說道:“能不能把槍收起來?我不是罪犯,而且我最討厭被人用槍指着頭。”
士官們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想給他吃些苦頭,這時候聽到許樂的話,更是用力地拿冰冷的槍管戳了戳他的太陽穴,戮的許樂一陣生痛,讓他忍不住擡起來看看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