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晉擔心溫暖又做出什麼癲狂的事情,所以溫暖前腳出了門後腳就跟了出來,直到看到程遠航的身影,蘇晉才知道溫暖爲什麼要躲着他。
頓時,心口有些不舒服,一雙暗沉的眸子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整個後背都挺值了,豎起耳朵聽着後面身後兩個人說話。
溫暖對程遠航露出一抹微笑,聲音輕柔的道:“你真的確定要和我結婚?”
“小暖,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不清楚嗎?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嘛?”程遠航拍着胸口篤定的說着,那雙被烏雲密蓋的眼睛雨過天晴,盛滿了笑意。
“好!”溫暖說着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溫暖的回答讓不遠處的蘇晉臉色大變,人剛站了起來,卻見溫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朝着程遠航的胸口就潑了去。
程遠航以爲溫暖真的答應了要和自己在一起,一點防備都沒有,這杯咖啡讓他白色的襯衫瞬間就髒了,隔着衣服,那依舊有些溫度的咖啡刺痛了他的肌膚,卻不及他的心疼。
“溫暖,你,這什麼意思?”程遠航雙手握成了拳頭,氣急敗壞的瞪着溫暖,暗紅的目光放佛要把溫暖給吃了一樣。
“程先生,我只是覺得你最近容易忘事,幫你長長記性!我記得你昨天晚上才說我是肇事逃逸的兇手,還說我太囂張,到了現在都不承認,非要見到棺材才落淚!可是現在你又來和我說愛我,你不覺得可笑嗎?我都是你奶奶車禍肇事逃逸的兇手,你奶奶會接受我嗎?”
溫暖幾句話說得鏗鏘有力,一個一個字卻又像是一把把銳利的刀插在程遠航的心上一般,那股疼痛過去了一點,程遠航才陰沉的道:“小暖,只要答應和我在一起,那些都不是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
溫暖冷笑,原本只是猜想昨天的那齣戲是有人故意設計的,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誰,所以纔有了剛剛的問話,沒想到竟然還真是這個男人做的,溫暖只覺得可笑:“呵呵,程遠航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很可笑嗎?還是你覺得我溫暖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蹂躪?還是說你們程家的人都當我是傻子想怎麼騙就怎麼騙?”
“程遠航,剛剛的那杯咖啡算我客氣了,回去告訴你媽媽,如果下次再敢去我的公司給我找麻煩,那就不是潑你咖啡這麼簡單了!”
說完,溫暖就要起身離開,程遠航冷哼了一聲,衝着溫暖的側影吼道:“溫暖,我真沒想到你是如此骯髒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說你怎麼突然說不愛我了,原來是勾搭上了一個比我有錢的男人!溫暖,你覺得憑你現在這副樣子,你能嫁給那個男人嗎?你以爲你真的麻雀變鳳凰,從此過上豪門少奶奶的生活嗎?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給人家提鞋都不夠,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心思了,免得到最後狼狽不堪!”
“什麼意思?”溫暖轉身秀眉微皺,不解的看着程遠航,疑惑的問道:“程遠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知道蘇晉的身份?”
“蘇晉?哼,溫暖,你還真是好騙,人家隨隨便便編個名字你就會相信,真是可笑到可悲的地步!我告訴你,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根本不叫蘇晉,他叫唐晉南,瀚錫集團執行總裁,聽清楚了嗎?瀚錫集團總裁知道嗎?世界五百強,產業遍佈全國各地各行各業,那個男人基本上就不接受媒體採訪,關於他的報道少的可憐,更別說緋聞了!你不覺得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邊很可疑嗎?”
溫暖愣住,腦海裡一遍遍反覆着程遠航的話,她沒想到才身邊那個男人竟然大有來頭,腦海裡自然的跳出男人若大海一般深沉的眸子,那雙眸子平靜的好像看穿了這時間的生死離別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溫暖就是覺得那個男人沒有騙自己,相反,她更相信那個男人說的,他是真的忘了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想到這,心裡的那抹不舒服就煙消雲散,溫暖的脣角染上了一抹溫暖的笑意:“程先生,我本來還想親自調查一下蘇晉的真實身份呢,沒想到你已經幫我做了!真是太感謝了!”
說完,溫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店,留下程遠航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程先生,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一道深沉的聲音驟然在前方響起,將恍惚中的程遠航拉了回來。
程遠航回神就看見面前站着的男人神色冰冷的望着自己,銳利的目光放佛要把自己洞穿一般:“程先生,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蘇晉坐在溫暖剛剛坐的地方,一字一字冷冷過的問着,話語裡不帶一絲絲的溫度。
程遠航一直以爲自己是個氣場足夠強大的人,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沒有了一點氣場,如果不是因爲溫暖,他幾乎沒有勇氣直視這個男人千年深潭一般幽深的眸子。
深吸了一口氣,程遠航嘲諷的道:“唐先生,是男人就該敢作敢當!如果你真的喜歡溫暖,我不介意,我們可以公平競爭,爲什麼要用這麼卑鄙無恥下三濫的手段?你不覺得你用欺騙的手段接近溫暖很可恥嗎?”
聞言,蘇晉一點都不惱怒,挑了挑眉,勾脣道:“程先生,這是我和溫暖之間的事情!不是你這個有婦之夫的人能管的了的!我想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說着,蘇晉便稍稍起身,伸手拿過了放在程遠航身側的黃色牛皮紙袋,拿過文件的一剎那,蘇晉的眉頭不禁意的皺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挑起打開了文件袋,抽出裡面的紙張,蘇晉便一目瞭然。
頓時,對自己的身份清楚!
看着裡面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調查報告,蘇晉眉頭再次擰在一起,他覺得他自己的身份不止這麼簡單,有什麼東西在心頭快速的劃過,讓他抓不住。
程遠航擰眉觀察着蘇晉的神色,只是蘇晉的神色一點都不改變,程遠航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更把蘇晉剛剛的行爲認爲故意爲之,就是爲了給自己演戲。
想到這裡,程遠航勾脣譏誚的道:“唐先生,如果你真的爲溫暖好,就該放棄她,她這樣的人不適合你們這種豪門複雜的生活!”
“然後呢?難不成你想告訴我,溫暖就適合你們這種複雜的豪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