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說話的時候,含着敵意的目光如數落在溫暖的身上,那眼神好像真的是溫暖故意害爺爺進了醫院一樣。
溫暖不由得好笑,這女人不去演戲都是可惜了,真的以爲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老馮。請大小姐出去!”唐晉南渾身透着寒氣,眸底一股戾氣閃過,看似輕描淡寫的掃了柳嬋一眼。
柳嬋心裡頓時慌亂了,每次看見唐晉南這種戾氣的眼神,她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但是她使勁的穩着自己的情緒,表面上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
“晉南,我知道溫暖是你老婆,但是你不能事事都包庇她,你知不知道剛纔來的路上,爺爺差點就休克了!幸虧爺爺沒什麼事情,萬一爺爺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所有的人都沒法交代!”
溫暖沒有說話,安靜的立在唐晉南的身邊。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他開口,唐晉南會幫他解決好一切。
她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靜靜的看着一出一個人自導自演的好戲。
“柳嬋,事情的真相到底時怎麼回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想我把你從這裡趕了出去,就立刻滾了出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膽敢再讓我發現你做什麼事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就算你是我唐家的大小姐,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唐晉南眸底戾氣四溢,嘴角薄涼的弧度慢慢的擴散開來。深眸中滿是警告。
聞言,原本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柳蟬鳳眸裡頓時驚現一抹驚恐,幾倍一陣涼意四起,聲音也慌亂了起來:“晉南,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柳嬋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真的以爲你做的事情天不知地不知嗎?”唐晉南如寒冰利劍一樣的眼神射向已經有些恐慌的柳嬋,冷冷的勾了勾脣。
“管家,帶大小姐出去,直接送大小姐回去,明天安排大小姐回部隊,最近這段時間不允許大小姐再回來!”
柳嬋的心口狠狠痛了一下,她知道唐晉南遲早會知道,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的這麼快。
當時廚房裡只有她和溫暖,所以唐晉南是毫不猶豫的相信了溫暖,不曾懷疑過溫暖一分。
心口痛的要死。鳳眸裡含着幾分自嘲的笑意,男人果然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動手腳之前,她以爲不管怎麼說,她和唐晉南做了這麼多年姐弟,首先不會懷疑的就是自己,竟沒想到他首先懷疑的就是自己。
當然傷害爺爺的事情,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冷冷的勾着脣角。輕蔑的掃了溫暖一眼,帶着幾分醋意的譏諷道:“溫暖,不要以爲晉南護着你,你就會什麼事情都沒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比誰都清楚,我可以允許你傷害爺爺一次,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爺爺第二次!”
說着,柳嬋頓了一下,目光落下躺在牀上的老爺子時,暖了下來:“爺爺,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回頭再來看你!”
說完,柳嬋就離開了病房。和溫暖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溫暖的肩膀。
毫無意識的溫暖一個踉蹌,眼看着就要跌倒,腰間多了一直大手,她被唐晉南緊緊的抱在懷裡,男人的眸底裡那是擔憂:“小心!”
“晉南……”
在樓下就被唐晉南氣的半死的伍淑清推門晉看到了刺眼的一幕,壓低了聲音怒吼了一句。
溫暖身體僵了一下,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立馬離開了唐晉南。
轉身,對着盛怒的伍淑清沉吟的喊了一聲媽。
伍淑清用?子哼了一聲,指着溫暖沒好氣的道:還不趕緊滾出去,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媽,既然你不能接受溫暖,那我也沒必要在這裡了!老婆,我們走!”
唐晉南眉頭始終緊鎖着,淡漠的眼神讓伍淑清渾身都不舒服。
伍淑清冷哼了一聲,攢眉冷冷的瞪了溫暖一眼,看向唐晉南時口氣暖了幾分:“晉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擔心你爺爺嗎?你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竟然過敏這麼嚴重,還住了院,這要是讓那些媒體都知道了,還以爲你爺爺不行了,我們的唐家的股票也會跟着下跌的!”
溫暖怔怔的看着伍淑清,對於伍淑清的這番話很是詫異,不管怎麼說她都是爺爺的兒媳婦,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關心爺爺的健康嗎?
竟然是股票?
悲涼,溫暖的內心又是一陣悲涼,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她總能在唐晉南的身上嗅到和她一樣孤寂的感覺。
唐晉南早就習慣了一切,淡漠的開口:“爺爺沒事,你大可以放心爺爺住院的事情不會上報紙,我們唐家的股票也不會下跌。”
伍淑清被唐晉南嗆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最後瞪了溫暖一眼,不再開口。
“晉南,怎麼和你媽媽說話呢,你媽媽這不是擔心你爺爺的身體嗎?集團內部現在亂成了一鍋粥,一旦有任何的問題,都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雄厚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溫暖看了過去,便看到了唐晉南的父親。
那天雖然見了一面,但是溫暖並沒有記住他的樣子,現在這麼看着,溫暖有些不舒服。
唐晉南的父親看起來像是個溫文儒雅之人,但是每次看向她的目光總是透着幾分……
那種感覺反正就是很怪異,溫暖形容不出來……
“爺爺這裡我會守着,你們回去吧!”唐晉南察覺了溫暖的不舒服,以爲是個剛剛伍淑清的話傷到了溫暖,變開口下了逐客令。
唐父瞬間皺起了眉頭,對於唐晉南的這種態度很不滿意。
“唐晉南,我是你父親,你怎麼和我說話呢!”
“我還沒死呢,你們在我的病房裡就這麼吵,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了出去,看着你們我心煩!”扔助上號。
盛怒的聲音從病牀上響了起來,溫暖轉身立馬把要起來的老爺子扶了起來,單腿辦跪在病牀上輕輕的拍着老爺子的後背。
“爸,您怎麼這麼說話,我們這不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