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熙心裡咯噔一下,正想翻下牀。
傅歷延俯身,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啞聲說道:“你是故意的嗎?”
他粗重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就像菸蒂一樣灼熱,滾動着的喉結顯示他正在刻意壓制着什麼。
安逸熙覺得緊張,“什麼故意,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着,安逸熙突然的從他身下靈巧的滑過,一溜煙的跑到門口,打開門。
楠楠正嘟着嘴巴生氣的站着,看到安逸熙開門,叉腰走進來,走到傅歷延的牀頭,手指點着傅歷延,說道:“傅歷延,你再敢把我推到門外試試!”
傅歷延坐起來,冷眸瞟向他,眼裡是還沒來得及褪去朦朧,幾分惺忪和慵懶,問道:“怎樣?”
楠楠還是怕爸爸的,抿了抿嘴,雙手叉腰,比得就是氣質,他擡高了下巴,提高分貝,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怎麼樣!”
安逸熙看到楠楠這幅萌萌的模樣,再次的噴笑了。
楠楠牽着安逸熙的手,“走,安安,我們去吃飯。”
安逸熙被楠楠拉着走。
楠楠小老頭一般的說道:“安安,你怎麼拎不輕呢?你怎麼能向他求救讓他來對付我呢?”
她向傅歷延求救了嗎?她怎麼不記得!
“你只要向我撒個嬌不就好了,我們是同一個陣線上的,我還能欺負你不成!”楠楠喋喋不休的說道。
“哦。”安逸熙應道。
他們吃飯是分好桌的,哪些人和哪些人坐一起。
餘老師以前不知道傅歷延的身份,那天聽校長說過傅歷延是校董後,特意多照顧楠楠,也想和傅歷延多親近,獲得升遷的機會。
但畢竟是含蓄的人,表達方式也略微含蓄內斂,和傅歷延他們編在了一桌。
傅歷延姍姍來遲,全部的人都在等他。
因爲餘老師挨着楠楠坐,傅歷延坐到了安逸熙的旁邊,安逸熙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安逸熙看向他,他換了件全黑色的運動服,襯得他的肌膚雪白,他挺適合穿黑色的衣服,不僅給人感覺沉穩,內斂,還顯得臉型立體,完美,神清氣爽的他越發的矜貴。
安逸熙他們等了他足足有半個小時,她起得早,車上也沒有吃零食,在房間裡吃了幾片蘋果,現在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他倒好,因爲洗澡讓所有人等他。
所以,有些氣惱的數落道:“你肯定小時候歷史學得很好。”
餘老師通知大家可以先吃飯了。
傅歷延拿起了叉子,斜睨了安逸熙一眼,安逸熙不動聲色的夾了一塊古老肉。
“跟歷史有什麼關係?”傅歷延問道。
“烽火戲諸侯啊,你可是運用的活靈活現的,我們三十幾個人等了你半個小時。”安逸熙說道。
傅歷延突然手放在她的肩上,往身邊一拉,讓她靠着他的身體,而他的脣在她的耳邊,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還不是因爲你。”
安逸熙側過臉,壓低聲音說道:“你自己要洗澡,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讓你洗了嗎?”
傅歷延擺過安逸熙的臉,讓她的耳朵對着他的嘴,說道:“你以爲洗冷水澡舒服?”
安逸熙刷的一下,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