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練五道雷痕,三十多道雷印,幾乎是將其陽穴當中的祖域之雷都給耗盡。因而,繼續修煉雷印,那就艱難了許多。只有依靠着大量的靈藥來補充法力,一道雷印一道雷印的修煉了。
本來,依靠着那煉化的佛王法力,原以爲是可以修煉出一直都無法突破的第六道雷痕的,然而卻想不到,僅僅是才修煉出了三十多道雷印而已。可見,這“雷神崩”是有多麼的精深玄奧。
“要修煉第六道雷痕,那不知道又要揮霍多少的靈藥了,目前的丹藥數量不容樂觀,我們勢必要儘快去那境域山裡尋找劍祖寶庫了。雷神崩就先修煉到這裡,這多出來的三十多道雷印,雖然沒有形成雷痕,可是那威力也是陡增不少。”凌劍秋凝視着掌心那如萬丈火焰般竄動着的雷氣,不禁是一陣苦笑。
這“雷神崩”實現突破之後,完全可以作爲他保留的底牌殺招來使用,絕不能輕易顯露出來。或者即便顯露出來,倒也沒那麼嚴重,因爲他還有七大神兵在手,那或許也能作爲保底的手段。
“這點你倒不用擔心,我正在加緊煉製丹藥,用不了多久,就還能煉製出不少的純元丹,至於起源丹,我是沒有煉製的本事,不過你也沒有那個材料。你不是吞噬了佛王的元魂法力了麼?那元魂當中,可是有着這尊佛王的意志存在,你憑藉它說不定可以使得你那七大神兵升級。”
升級?“皇”的話似乎大有玄機,但升級是肯定的,至於會升級到什麼樣的境界,凌劍秋卻是毫無頭緒。
“你的分身!以分身之力,駕馭七大神兵,你不覺得這種力量很強大麼?”“皇”神秘地笑道。
不錯,凌劍秋確實是可以使得元魂脫離肉身,形成分身。可是,畢竟他的分身儘管已經是有着完整的血肉,可實際修爲卻不過是相當於一名劍師,這種實力哪敢拋頭露面?所以,他也就一直沒有在戰鬥中將自己的分身召喚出來。然而,現在“皇”提到以分身之力駕馭七大神兵,這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所謂的分身,其實就是你的元魂,傳承着你的意志,與你血脈相連。如果你能夠將自身的力量,引渡到分身之上,使得分身具有與你同樣強大的力量,再施展七大神兵,那可就是相當於兩個你同時在修煉。這樣如果用於攻擊,那會有多大的用處?”
“皇”的話,凌劍秋無疑是格外的贊同。如果自身在施展七大神兵的同時,讓分身也擁有施展七大神兵的力量,那麼在對決當中,可就是相當於兩個凌劍秋的力量聯合,威力就要提升一倍。那麼,屆時只怕一些四層劍聖,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這畢竟僅僅是停留在想象之上,目前分身還太過弱小,不要說讓他承受七大神兵之力,哪怕是修煉一些神通,都無法掌控。因而,“皇”的話有些空想了。
“你小子肯定以爲我在胡思亂想吧?我可是劍皇,什麼事情辦不到?只要是修煉一種法門,你就可以將自身的法力全部引渡到分身上去,使得分身也具有無窮的轟殺力。這種法門,名叫嫁衣神功!”“皇”神秘地道。
“嫁衣神功”這個名字的確是有些古怪,按照“皇”的說法,恐怕它起碼得是一
門大聖武學級別的法門了。但是,那樣的法門,他又到哪裡才能夠尋找得到呢?
“傳說中,這嫁衣神功彷彿是一門殘缺的法門,具體的內容我也並不清楚。總而言之,紀元大陸上僅僅是有着關於這種法門的傳說,至於誰修煉過嫁衣神功,那還真是不得而知。或許,這個法門已經是徹底的消失了。”
“皇”剛剛給予凌劍秋的一點希望,又是讓他完全打破。既然沒有嫁衣神功,那一切不都是扯淡麼?
“我在公訴家族的典藏閣劍聖閣中,發現了一個殘缺的法門,字跡模糊不全,好像是被人給破壞掉了。據說,這嫁衣神功是一門邪惡的法門,許多人修煉以後,無法掌控,導致元魂分身毀滅,整個人都被法門反噬,所以後來讓人給毀掉了。我懷疑,劍聖閣中那個法門,就是嫁衣神功。”
“皇”邊說邊回想着當時的情景,這還真勾起了凌劍秋極大的興趣。既然是邪惡的法門,那到底有多麼邪惡?他更想見識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再入劍聖閣。反正,目前有公孫瓚的舉薦,我都把雷神崩修煉了,那還差一道殘缺的法門?不過,修煉這個法門,那可得當心一些,不能讓那看守典藏閣的老者發現,否則他斷然不會讓我修煉一種陰毒的法門的。”
城主府,雲闕閣。
閣內,笙歌連連,絲竹悅耳,美人如雲。孟輕舞端坐在樂隊中間,靜靜地修煉。
她皓腕輕點,玉指捏起一顆純元丹,輕輕放入口中。純元丹入口即化,瞬間便是成爲一股股涓涓熱流。這股細流,緩緩地注入了肉身本源法相當中,成爲精純的法力,澎湃開來,滋養肉身。
可以看到,她的體表,有着一圈圈紫色的法力慢慢地波盪了開來。那股法力,精純而凝練,使得四面波動着笙歌的空間,都是發出了嗚嗚的呼嘯。
而隨着那波紫色法力的波動,一層層紫玉般的光芒將她整個身軀都覆蓋了起來。隱隱的,一道玉印凝現而出。
這道玉印,是孟輕舞修煉的一種法門,上品神通“紫寒玉印”。修煉到巔峰,那便是可以擁有着北海極寒玉印的力量。這道玉印,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見到凌劍秋踏入閣內,孟輕舞突然停止修煉,收起玉印,讓舞姬紛紛退下。
“在房間裡一連待了幾天,我也沒有打擾你,怎麼樣,這兩天有什麼收穫麼?我們就要去迦葉城勸說玄寒了,你做好準備沒有?”孟輕舞玉臉之上綻開了奇異的微笑。
“也沒有什麼,就是照常修煉而已。對了,我剛纔見你修煉的神通,好像是紫寒玉印吧?這門神通倒還算不賴,好好修煉,應該可以有不小的收穫。玄寒那邊,我們馬上去吧,事不宜遲。距離鴻蒙金榜,也沒有幾天了。”
孟輕舞點點頭,而後便是隨着凌劍秋走出雲闕閣。雲闕閣外,一名身披黑色斗篷,長罩遮面,一襲黑袍的青年將二人給攔了下來。
那黑袍青年一出現,一道血色的刀光便是在其身後拉扯而出,碰撞出劇烈的血芒。
“浴血刀光斬!”
那血芒剛閃現出來,“皇”便是一陣驚呼。因爲這“浴血
刀光斬”,乃是一門中品道法。而且,這道法門,也極爲罕見,是中品道法之巔峰,與那“太古寂滅手”,有得一拼。看樣子,這黑袍人的修爲,也格外強勁。
“浴血刀光斬?”凌劍秋沉吟一聲,而後雙眉緊蹙,顯然也是清楚這法門的來歷。而且,看那黑袍人的架勢,彷彿是來者不善,他必須要謹慎提防。
不光是凌劍秋,那孟輕舞也是輕喝一聲,臉色驟然添上一分陰沉,彷彿如臨大敵。這分明是城主府,然而對於這黑袍人,孟輕舞卻是有着一種別樣的恐懼。
“他怎麼會來?真是晦氣!”
晦氣?
凌劍秋當即便意識到,孟輕舞跟這黑袍人彷彿有着一些什麼瓜葛,也是即刻全神戒備。
據孟輕舞解釋,這黑袍人是一名二十八歲的青年,名叫孟封,是城主府孟白的外甥。這孟封也稱得上是城主府千年來的不世天才,不到而立之年便已是擁有着一層劍聖的修爲,而且還曾經以一己之力,獨鬥兩名二層劍聖不落下風。可見,這孟封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
孟封大步踏向雲闕閣中,一波波黑暗的能量呈現陀螺狀洶涌而來。同時,他的手掌一翻,一道白色的權杖出現在手中。
這道白色的權杖,乃是十階高等妖獸異龍獸的獸骨,加上不少的帝階下品鎮王鐵煉製而成的帝階下品靈寶,三神鎮魂杖。
這三神鎮魂杖,就像是審判權杖,象徵着至高無上的黑暗權力。骨杖長三丈餘,分爲三截,每一截都是鏤有凶神的圖案。那三道凶神圖案,呈現骷髏形狀,獠牙闊口,寒氣森森,隨時都在噴吐着毒氣。一般的劍聖被這股毒氣侵蝕,都有些麻煩。
即便是這孟封是城主府千年不遇的奇才,那也總不至於跟他過不去吧?從那黑暗面罩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孟封始終是懷着兩道仇恨的目光。
“這孟封竟然是對我懷有敵意,我看他是渾身不自在了……”見到那兩道閃爍着血色的目光圍繞着自己不斷地上下旋轉,凌劍秋當即也是動了殺機。
孟輕舞彷彿是看透了凌劍秋的心思,便輕咬緋脣道:“我……我從小便跟他指腹爲婚,我雖然不同意這門親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從那戛然而止的舉止中,凌劍秋明白了孟輕舞的心意。她根本看不上這個黑袍青年,畢竟從這傢伙修煉的法門上來看,就知道絕非善類。既然他與孟輕舞是好友,那他就絕不能袖手旁觀。況且,他和孟輕舞之間,似乎彼此都有着一種無法言語的微妙情感。這種情感,也促使他必須要拆散這門不合理的親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王那麼疼愛你,會同意將你嫁與這樣一個怪物?”眼見着那孟封已是來到近前,凌劍秋憑空一抓,將羽靈劍握在手中,橫劍阻攔。
“這當然不會……只是,那孟封的父親孟青海可是三層劍聖的高手,一直都壓制着我父親,若是不完婚,我城主府恐怕就會有滅頂之災!要知道,雖然我父親纔是城主,可是那孟青海纔是掌握着家族的實際大權,而且是大權獨攬……”孟輕舞言道,那閃爍着堅毅之色的美眸當中,又是驟添兩分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