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嗯?什麼意思?”
完全沒想到蘭蘭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鳴人一臉的不解。
“沒什麼,”蘭蘭並沒有解釋,不過看着鳴人的眼神有些複雜,總歸比之前感覺要親近一些。
實際上從她對羽衣的稱呼來看就知道,她和羽衣的關係不說多好,至少也算是朋友一層,如今看到了和羽衣有關係的鳴人,不由自主地就有一種看待晚輩的感覺。
不知不覺我竟然也是做長輩的人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啊,不過她喜歡。
不管誰,都不會一直喜歡裝嫩做小輩的,偶爾也會有想要做長輩的時候。
是以此刻蘭蘭看着鳴人的眼神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啪!
右手拍在鳴人肩膀上,蘭蘭如同黑道大哥一般:“以後我罩着你!”
有事報我的名字。
“哈?”
鳴人還在奇怪呢,蘭蘭一摸肚子,咂咂嘴:“有點餓了,走,我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鳴人一聽連連點頭。
好啊好啊,他還餓着呢。
走了幾步一琢磨,好像有哪裡不對,怎麼感覺自己突然變成小弟了呢?
而且你不是才吃了六十碗特大份拉麪嗎,怎麼這麼快就餓了?
屬牛的也沒有這麼能吃呀。
……
一番湯足飯飽。
鳴人的肚子肉眼可見地鼓了起來,就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奇怪,他看向旁邊蘭蘭的目光中滿是羨慕。
明明蘭蘭剛纔吃的是他的數十倍,然而此刻就跟啥都沒吃一樣,肚子也是平的,一點不見撐。
蘭蘭想說,也虧了這是化身,不是本體,更不是本體龍形,否則別說三五桌宴席,就是整座酒樓從屋頂到地基全部加起來,也就是個餐前小點罷了。
“小鳴人,你這飯量不行啊,”蘭蘭手裡拿着炸雞塊邊走邊吃,一邊還在教訓鳴人:“俗話說得好,能吃是福,你的飯量小就說明福不夠多,爲了增加福氣還得繼續加強訓練呢。”
鳴人想要反駁,然而吃得太飽了,只是走路還沒什麼,想要說話光是吸了一口氣就覺得撐得慌,最後只能作罷。
他是沒力氣說話了,蘭蘭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況且吃人嘴短,他吃了蘭蘭一頓大餐,總感覺面對她有點氣短,是以就連被叫成“小鳴人”都沒有反對。
事實上在開飯之前他是被叫成“鳴人碳”的,現在這個稱呼都是他據理力爭之後的成果了。
“如果被其他人聽到,還不知道要被怎麼笑話呢。”
“嗯?小鳴人你說什麼?”
“不,沒有,我什麼都沒說。”鳴人連連搖頭,然後又因爲搖頭帶動了身體,肚子一陣脹痛。
【沒想到吃太多了也會這麼難受,本來以爲只有餓肚子的時候纔會難受呢。】
“……”
本來還想追究一下的蘭蘭沉默了。
沉默中,兩人很快走到了鳴人的住所,看着只有一個臥室的家,蘭蘭再次沉默了。
這讓她晚上睡哪呀。
“我可以睡地板……”
“算了吧。”蘭蘭果斷拒絕了。
讓可憐的小輩睡地板,她還做不出來。
“走吧,換個地方。”
“原來你有住的地方呀?”
鳴人驚訝了。
蘭蘭囧了。
搞半天你一直以爲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所以纔跟着你走到這的是不是?
蘭蘭開始懷疑這個小輩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了,想着要不要給他腦袋來兩下,就跟老舊電視機一樣,拍兩下說不定能好?
天色將晚,路上也沒有多少人,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蘭蘭很快就回到了今天中午離開的屋子,結果發現那隻狒狒暗部竟然還沒醒,而他口中的那個卡卡卡卡西,啊不,卡卡西,卡卡西還沒回來。
“這監視也太鬆懈了吧?”
她不知道,之前兩天對她的監視都很嚴,但是那時候她一直在昏迷當中,就連轉寢小春檢查過後也說不清楚究竟什麼時候能醒,加上最近兩天人手缺乏,連卡卡西都被抽調走了,這邊派一個暗部來監視已經盡最大程度的能力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麻煩。
“你隨便找個房間吧,我要睡了。”
天色將晚,蘭蘭早就困了,睡覺就要睡得早,這樣才能長得高。
話說隨着血脈的不斷升格,她的身高正在不斷變矮,教導曉古城的時候身高還有一米二呢,現在連一米一都沒有了。
畢竟血脈越強,壽命越多,幼生期也越長,等於蘭蘭活着活着年齡還倒縮了。
“咦?不是,我……”鳴人撓撓頭,感覺不對啊。
他又不是沒有家,爲什麼會跟着走到這裡啊?
“嘛,算了,先睡覺吧。哈~~~”打了個哈欠,睏意涌上來了,鳴人看到躺在地上的狒狒暗部,想了想:“雖然不知道你是誰,總之還是睡牀吧。”
千辛萬苦把狒狒暗部拖上牀,蓋上被子,鳴人咧咧嘴。
都沒人給他蓋過被子,沒想到今天他先幫別人蓋了。
行吧,睡覺。
正如蘭蘭所說,鳴人隨便找了個客房,從壁櫥裡取出枕頭和被子,隨便拍了拍,沒有灰塵就睡下了。
……轉眼就是第二天……
“啊,”
徹夜不眠執行任務的卡卡西回到家,突然想起了被他放在家裡的某人(他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人),本來說只是去看一眼,沒事自己就去睡覺了的,沒想到牀上躺着的竟然不是銀髮幼女,而是四丫八叉的狒狒。
“睡相好差,”
吐了一句槽,卡卡西終於想起尋找蘭蘭的蹤影這件事,說實在的,他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提出把她安置在旗木宅,明明這種不明人員應該放到醫院或者監獄裡面的。
沒走兩步,卡卡西便發現了線索,他家客房的門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本以爲拉開門裡面就是那隻幼女,卻沒想到看到一個同樣睡相不太好的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