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掌櫃走了過來,招呼夥計收拾殘局。
衛鴻拿出銀兩賠償,酒樓掌櫃執意不收,“客人來酒樓用膳,被無故打擾,是酒樓的錯,哪裡還有讓客人賠償的道理?”
衆人看掌櫃友善客氣,笑着道謝,一起離開了酒樓。
王若生一路上垂頭喪氣,因爲他的緣故,連累了大家。
衛無忌笑着勸慰,大家雖然第一次見面,但都是朋友了,一起出來,自然是有難同當,沒有必要過於自責。
感受到衛無忌善意,王若生心中開解,輕鬆了不少。
返回之後,衆人分手告辭,回房休息。
第二天,衛無忌拿了古翁的推薦函,向穆藥師的居所而去。
穆藥師的居所,就在藥園之內。衛無忌來到居所位置,看見一座高大的府第,大門上方一塊牌匾,寫着穆府兩個燙金大字。他上前打門,一名僕人走了出來。
衛無忌急忙說明來意,遞上信函。
僕人看了看衛無忌,讓他稍候,轉身走了進去。
一會兒工夫,僕人又走了出來,讓衛無忌跟他進去。衛無忌跟在僕人後面,進入了穆府。
“我家主人有事無法抽身,你先在這兒坐一會,主人過一會兒就到。”僕人將衛無忌領進一間廂房,交代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廂房裡面,衛無忌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有人來。便端坐在椅子上,閉目吐納,緩緩調息修煉起來。
過了一陣,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有人推門進來。
衛無忌急忙站起身來,準備拜見穆藥師,卻見一名僕從衣着的老者推門,走了進來。
“你跟我來。”老者看了看衛無忌,對他說道。
衛無忌答應一聲,跟在老者後面,走出了廂房。
兩人一前一後,轉了幾個彎,來到一間簡陋的房間面前。
“不會吧?穆藥師要在這兒見我,可這兒怎麼看,也像是一間雜物庫房啊?”衛無忌心中嘀咕。不過,他看見領路的老者,推門走了進去,也只得跟了進去。
果然,如衛無忌猜想,裡面就是一間堆放藥材的庫房。
“你把這些藥材,用鍘刀切碎,大小顆粒要勻稱,不得馬虎。”老者指着角落的一堆藥材,開始佈置安排。
衛無忌正準備解釋,老者卻轉身離開,哐啷一聲,摔門而去。
“看來自己被老者當作下人了。”
遇上這樣的誤會,衛無忌也只得搖頭苦笑,“管他的,萬事隨緣,與其出去解釋清楚,不如將錯就錯,把事情做好。”
想到這兒,衛無忌開始將鍘刀安放妥當,切碎藥材。
要切碎的藥材,有好幾大筐,衛無忌切了一會,就覺得這樣太耽擱時間,不是辦法。反正屋子裡面沒有人,衛無忌將房門反鎖,把藥材和鍘刀全部收入了葫蘆仙境。
進入葫蘆仙境裡面,衛無忌沒有歇息,一口氣將藥材全部切碎,然後取出來,堆放在角落。需要一個時辰做完的事情,衛無忌幾乎是轉身之間,便全部完成了。
看看事情已經做完,衛無忌推門走了出去。
屋外沒有人,衛無忌一路向前,來到一座庭院之外。
庭院裡面種植着一些花草,大多數都是藥材,也有觀賞的花卉。
衛無忌突然看見木架上,種植了一盆花草,結了幾顆紅色的漿果,煞是好看,便走了過來,仔細觀賞起來。
“還能散發出一絲異香,可以振奮精神,清醒神識意念,不知道是什麼藥材。不過可惜的是,移栽沒有存活,用不了十天,就會枯萎而死。”
衛無忌對栽種不算陌生,用上神識意念的觀察,立刻發現其中的端倪。
“你是何人,竟敢潛入內府,偷偷摸摸的,想做賊麼?”一名女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衛無忌轉身一看,一名黃衣女子站在身後,手裡提出一把藥鋤,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說不出的清雅靈秀。
此女三重天后期的實力,看模樣不像是下人。衛無忌急忙抱拳解釋,“姑娘誤會,我是專程來拜訪穆藥師,不料誤入此地,得罪得罪。”
“我看你就是一名小賊,本姑娘絕無誤會之理,來人啊——”女子瞪着衛無忌,高聲叫喊起來。
幾名男子聞聲衝了進來,在女子身後,擺出拱衛的架勢,敵意地望着衛無忌。
“姑娘請聽我解釋,我有信函作證,絕不是什麼偷竊的賊人。”衛無忌急忙說道。
“信函呢?”女子向衛無忌伸手索要。
“進門時已經交給了一名僕從,僕從送到了穆藥師那兒,這纔將在下領入府內。後來又遇上了一名老者,他誤會在下是做工的僕人,讓在下切碎藥材。在下做完事情之後,推門出來,誤入了此地,然後纔有了誤會,希望姑娘明察。”衛無忌解釋道。
女子看了看衛無忌,揮手讓一名男子,前去查證,眼光還是盯住衛無忌,露出不相信的神情,“我問你,你進到這兒庭院,俯着身,到底在幹什麼?”
“在下正在看這盆花草。”衛無忌指着花草盆栽,笑着說道。
“喔?你也懂花草,那你告訴我這株花草叫什麼名?”女子問道。
“這個……在下不知道。”衛無忌實話實說。
“不知道,你還說懂?”女子語氣漸重,繼續問道。
衛無忌答道:“在下只是從這盆花草的氣味,看出有振奮精神,清醒意念的功效……”
“這個不消說,只要聞到氣味,任何人都有這種感覺。”女子打斷衛無忌的說話。
“在下還看出,此花草根部受傷,最多十天,就會枯萎而死。”衛無忌接着說道。
“呵呵,這花草絕對不會死。”女子搖頭,笑聲中帶着嘲諷之意。
到了這個地步,衛無忌心中對女子的咄咄逼人,多少有些厭煩。
我都這麼解釋了,你還要咄咄逼人?算了,看這名女子在穆府能使喚僕人,應該是穆藥師身邊的人。自己離開衛家莊,要在藥園落腳,不可輕易得罪這名女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衛無忌心中一嘆,笑了笑,不再分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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