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也來到了採石鎮,帶來收刮來的功法典籍,還有三宗商討的最後結果。
玄天宗、流雲城二宗的修煉資源,靈石礦脈等等,被歸元宗、無憂島、千雪谷三宗重新分配。這些資源所在地,都是路途遙遠,採石鎮只是鞭長莫及。經過協調取捨、交換之後,採石鎮得到附近的三處靈脈。
雖然這點靈脈,並不算多,但對於現在的衛氏家族來說,簡直就是一步登天,最大的極限了。
衛無忌也無心將更多的靈脈,交給家族掌管。衛家的實力還很弱,太多的靈脈只能給家族帶來麻煩。別人明面上不敢動你,暗地裡卻是難以抵擋。
將一些功法典籍交給衛無鋒之後,衛無忌與龍天離開而去,開始自己的事情。
龍天精神狀態很不錯,成天樂呵呵的,看樣子是收颳了不少,“小衛,我仔細察看了二宗留下的典籍,觀察天體星辰的運轉,然後用了密術推衍,估計北方有一個通向域外的通道。”
“老龍,你劃定的範圍太大了,其中太多的秘境絕域,就算搜索千年,也無法全部搜完。”衛無忌看了看龍天劃出的範圍,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本座這次得到一些遙遠歲月的秘辛,通過推衍,範圍可以縮小一些。”龍天拿出地圖,指給衛無忌看。
“範圍還是太大啊……”衛無忌搖了搖頭。
“如果,能得到其他宗門的典籍,興許能將搜索範圍,再縮小一些。”龍天說道。
“這樣好了,咱們先去雷殤之域,再回歸元宗,你去藏經殿看看,還能查到些什麼。”衛無忌說道。
“小衛,你去雷殤之域幹什麼?”龍天問道。
“我想與雷殤之域裡面之人,再做一次交易。”衛無忌緩緩地說道。
數日之後,衛無忌與龍天來到了的雷殤之域的邊緣。
“小衛,你這是拿着生命在冒險,隨時都可能殞落。”龍天最後地勸說,不想讓衛無忌去冒險。
“老龍,你不覺得這次冒險,非常地值得嗎?而且我有天星珠和圓珠在手,身具雷族的精血,還修煉了雷族的造化經,有八分的成功把握。”衛無忌答道。
“小衛,你自己小心,我在外面等你。”龍天嘆息一聲,放棄了勸說。
衛無忌點點頭,一人向雷殤之域走去。
漫天的烏雲翻滾,電閃雷鳴,衛無忌經過三個時辰的跋涉,來到雷殤之域的深處。
此處雷霆的肆虐,強過其他地方數倍,方圓五百里沒有傳送陣,要想進入此地,就只能自己穿越。衛無忌從未來過這片地區,直到得到天星珠之後,他才知道此處的秘密。
雷之深淵,
天星珠上的地圖,標註此地爲雷之深淵。
乃是雷殤之域最兇險的地方,鎮壓着上古時代的雷族強者。
從高空下望,一個巨大而深邃的黑洞,足有三百丈之寬,漆黑不見其底。
無數的雷霆電弧從天空落下,在深淵旁邊彙集,彷彿一道溪流一般,沿着石壁向深淵流去,消失在漆黑的深處。
衛無忌站在深淵旁邊,向下凝視片刻,邁步踏去,向深淵降落下去。
漆黑的深淵中,突然電弧閃爍,一道陣紋印記浮現出來,繁瑣的符紋發出道道熒光,封住了整個深淵洞口,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衛無忌握住圓珠,沒有絲毫的阻擋,身軀從陣紋印記中沉了下去,繼續向黑暗深淵的更深處,筆直地降落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衛無忌看到了第二道陣紋。
因爲法陣感應到了靈物的靠近,突然運轉起來,閃爍的熒光中,一道強大的氣勢,向衛無忌撲來。
衛無忌沒有避讓,握住圓珠,迎面而去,呼!
至強的氣勢向上衝起,在距離他五尺的位置,突然分開,向兩邊而去。
衛無忌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道意念正注視着他。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雷之深淵的禁忌陣靈……”衛無忌心中猜測,沒有理會,繼續向下落去。
又是半個時辰之後,衛無忌看到了第三道陣紋。
沒有什麼懸念,衛無忌拿着圓珠,順利地通過陣紋的封鎖,繼續向更深處而去。
一連通過五道陣紋的封鎖,衛無忌向下墜落了三個時辰,終於來到深淵的底部,腳下總算踩到了實地。
“壓制之力之下,唯有緊握圓珠,才能使出與外界一樣的實力。不過……這四周好奇怪的感覺……”
衛無忌感覺深淵的底部,不但有壓制之力,四周的岩石,還可以抽取身軀衍化的雷之氣息。只要流露一點出來雷霆的氣息,還未衍化成電弧,就立刻被腳下的大地吸收,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雷族實力的來源,乃是雷霆之力,這樣的抽取,雷族之人根本就無法凝聚力量。”衛無忌向四周察看,根據天星珠的地圖,向前疾馳而去。
地下的世界一片黑暗,廣袤一如地表世界一般。到處都是黑色的岩石,沒有植物,也沒有魔獸,無邊無際的沙石荒蕪,靜得如死去了一般。
“還好有地圖,若不然困在此地,一輩子也找不到脫困的路。”
沒有想象中的危險,到處都是荒蕪沙石,衛無忌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生命,向前不停地飛奔而去。
走了差不多一個月,衛無忌穿過了數道陣紋的封鎖,終於來到了地圖上的終點。
四周一片黑暗,衛無忌終於看到了一點亮光,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這是一隻被人用雷霆衍化出來的蝴蝶,三寸大小,渾身晶瑩剔透,蘊含着最純粹的雷之氣息,散發出微弱的熒光,四周的黑暗,因此變得生動了許多。
蝴蝶在衛無忌頭上盤旋,然後向遠處飛去。衛無忌邁步向前,跟隨着蝴蝶一路走了下去。
前方一座黑乎乎的大山,蝴蝶在虛空飛行,驀地碎開,化作幾點晶瑩的亮色,消失在黑暗之中。
衛無忌看了看遠處的大山,向前走了過去。
來到山前,衛無忌看到了被數道符紋鎖鏈,鎖着的身影,一名奄奄一息的中年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