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出手收穫不多,只有三十萬枚靈石,但卻引來滿城守衛的追殺。
衛無忌呵呵一笑,落荒而逃,來到荒野之處,虛空神行傳送而去。走出虛空黑洞之後,衛無忌已經到了三百里之外。
接着連續兩個虛空神行,衛無忌站到了千里之外。三次連續的空間轉移,對方就算是有人推衍,也很難在短時間中,找到他的行蹤。
站在山巔山,衛無忌看見數裡之外,蜿蜒的山道上,有一個路邊的茶亭,便走了過去。
茶亭大約坐了二十餘人,都是普通的凡夫商販,有些在喝茶小聲議論,有些則用衣裳蒙着頭,擋住陽光小睡休憩。茶亭的賣茶人,是一名瘸腿的殘廢老人,白髮蒼蒼,一瘸一拐地笑着招呼,給衆人倒茶。
衛無忌走了進去,選了一個角落坐下。
瘸腿老人笑着上來招呼,茶亭只有大碗茶,還有一些山中剛採擷的野果。衛無忌要了一碗茶,還有一些野果,慢慢地喝茶,品嚐起野果來。
遠處的桌前,有幾名挑夫、商販,正在興致勃勃地說話交談。
衛無忌聽他們的談話,好像是剛纔有人講了一個上古傳說,大家很有興趣,議論之後,有了爭論,聲音也逐漸地大了起來。
“喂喂,這位老丈,你快醒一醒!作個評判,看看誰說得有道理。”一名挑夫伸手,推搡旁邊一位坐在涼椅上,用衣裳蒙着頭,小睡假寐之人。
“當然是我說得有理了,村裡識字的教習,就是這麼說的,我決不會記錯!”旁邊一名年輕人,大聲說道。
另外一名男子,也伸手去推醒假寐的人,要他評判誰是誰非。
“好了好了,都別搖了,老朽一把老骨頭,都快被你們要散架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蒙着衣衫中傳了出來。
衛無忌聞聲一怔,這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在那兒聽見過。這件青色的衣衫,也貌似有些眼熟的樣子……,衛無忌一時間沉思起來。
矇頭假寐的青衣老者,慢慢地露出了尊榮。
衛無忌看見對方的容貌,頓時雙目圓睜,坐在桌前一動不動,呆滯得癡呆一般。剎那之間,他感覺四周天地都不存在了一般,只剩下了對方老者,還有已經傻了的自己。
“青衣老者說書人,在天星域遇上的說書人,這是第三次看見……他、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衛無忌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才從渾渾噩噩中,恢復了思維。
這時候,貌似青衣老者已經向衆人說完了一個傳說故事。四方坐着的人,也都笑呵呵地送上一些銅錢。青衣老者笑着向衆人拱手,連聲道謝。
“老丈,你說的故事是真的嗎?”一名挑夫認真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那天音聖尊居無定所,有很多的洞府,但最後居住的洞府,就是雲海洞府。這個雲海洞府嘛,不在北荒之地,而是在東邊的東荒之域。”
青衣老者笑吟吟地說着,咚地一聲敲響漁鼓,手中的兩片竹簡擊在一起,清脆的聲音配合在一起,別有一番蘊味。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趕不到地頭,只能露宿荒郊了……”青衣老者低頭清理銅錢,笑呵呵地收入囊中。
衛無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意,起身走了過去,將一錠金子放在青衣老者的桌前。
四衆的挑夫、商販等人,看見衛無忌出手一錠黃金,都露出驚容,驚呼着看了過來。
“老丈,咱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啊。”衛無忌拱手躬身,向青衣老者一禮。
“原來是小哥啊,咱們倆還真是紅塵有緣人啊,能在這兒遇上,呵呵……”青衣老者笑着捻鬚稽首。
“這次是第三次遇上了,敢問老丈,晚輩該如何稱呼呢?”衛無忌無相之眼看去,想探明對方的底細。
以衛無忌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化神境的修者,也擋不住他無相之眼的窺探。不過,他還是失望了,對方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名普通老者,風燭殘年的老朽樣子。這當然不是真實,只能說明對方青衣老者,高出他太多太多了。
“老朽記得上次已經告訴小哥了,名字早就忘記,大家都稱呼老朽叫做說書人。”青衣老者說着話,向外走去。
衛無忌明明就擋在前面,但青衣老者一步邁去,就越過了衛無忌,還有茶亭之中的衆人,亂七八糟的桌椅等物,站到了茶亭之外的山道旁邊。
衛無忌瞠目結舌,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第二次在歸元城遇上青衣老者,對方轉過巷道,憑空地消失。衛無忌當時覺得不可思議,但晉升到神海境之後,自忖使用符紋之術,也能做到憑空消失走掉,也就不再有疑惑。
但現在衛無忌看見老者,出入若無人之境,輕鬆地走過自己,頓時覺得掉進了冰窟一般。對方如斯之修爲,簡直就是通天徹地之能,這是何等的實力啊!恐怕神通之術,也不過如此了。
“諸位,老朽告辭了,呵呵……”青衣老者向衆人揮手,笑着致辭。
茶亭的在座主人,也一起揮手。他們都是真正的凡夫,誰也沒有看出老者走出茶亭的驚人之術。
“老丈,請等一等,在下有話要說。”衛無忌猛然醒轉過來,大聲揮手說道。
“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吧,得抓緊時間趕路,不然就來不及了。”青衣老者捻鬚一笑,咚咚地敲了兩聲漁鼓,沿着山道向前走去。
衛無忌隨手取出一錠銀子,當作茶資放在桌上,身形向前,邁步跟了上去。
“晚輩誠心請問……”衛無忌一邊走,一邊拱手請問。
“呵呵,機緣到了,你什麼都會知道,現在就別問了。”青衣老者打斷衛無忌的問話,一步一步地施施向前走去,身邊兩旁的景物,卻是急速地向後退去。
衛無忌眼看要被落下,急忙全力施爲,向前而去,勉強跟上老者的步伐。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要稍微走快一些。”青衣老者對衛無忌,笑着說道。
衛無忌點了點頭,腳下一緊,速度又快上了一分。
“你要去的地方,與你有莫大的因緣。”青衣老者說道。
“敢問前輩,有什麼因緣?”衛無忌運足腳力飛馳,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通紅,感覺有些吃力。
“到了地頭,你就明白了。給你解釋,不如你自己看。”青衣老者說道。
一刻時間之後,兩人走入一條較爲寬闊的青石路面。
老者停住了步伐,看着前面的一處荒野小鎮,告訴衛無忌,已經到了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