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落下,現出兩個身着白衣的中年人來,其中一人正就是律刑長老。
兩人看到吳劍先是一驚,卻又沒有理會,而是率先朝着那位青衣老者行禮見過。
“古師叔,沒想到您也在這裡。”
師叔?
能有資格擔任長老的,其實力自然在合體期以上。而能被他們稱之爲師叔的,連大乘期也沒有資格啊,這也就是說,這古姓老者的境界修爲豈不是達到了傳說中的地仙之流?
莫言真人也曾告訴過吳劍一些宗內的事情。
整個宗內,修爲超過大乘期,成就地上神仙的能人有數十位之多。而這些人中,姓古者只有一人,那便就只是“丹師”古名真人一人。
如果說,凌霄御劍宗內,地仙修爲以上者,實力最強,名氣最大之人當屬吳劍師尊莫言真人的話,那麼在名氣上緊隨其後的,估計也就只有古名真人了。
也許,古名真人的修爲在宗門太上前輩當中只能算是一般,但若是論起煉丹來說,他恐怕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
即便是放眼整個流雲修仙大陸,古名真人的煉丹之術怕也是最爲頂尖的,即便是比之丹鼎宗當世之最強者,恐怕也不會稍遜半分。
也正是因爲他的存在,凌霄御劍宗這個徹頭徹尾的劍修門派纔不會在丹藥上落後其他的宗門太多,不至於什麼時候都有求於人。
這樣的人物,憑然出現在這,這對於吳劍這般勉強只能算宗門三代弟子修爲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震撼和遙遠了。
吳名真人點了點頭,而後才問道。
“宗門的大事你們不忙,怎麼跑到這來了?”
“回稟師叔,我們二人,全是爲他而來。”說話的同時,律刑長老一手指向吳劍。
“哦,既然有事,那你們隨意,我就不干預了。”
說罷,古名真人身行飛起,至鼎爐旁,專心煉其丹來。
當下,一向視宗規爲至高存在的律刑長老便問道。
“吳劍,有宗門弟子說你自這璇璣洞中逃了出去,還在炎陽城呆了挺長一段時間?有這回事沒?”
吳劍點頭。
“回稟長老,確實是有這麼個事。”
對於這事,吳劍一直就沒想過隱瞞.畢竟炎陽城中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依舊宗門的力量想要調查,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若是矢口否認的話,討不好不說,反倒是讓人看清。
那就有人會要問了,既然這樣,那你吳劍還急衝衝抵跑回來幹啥?
誠然,私自逃出禁閉之地的罪過是逃脫不了的,但問題的關鍵是吳劍的態度,在這追究的時刻,凡事人在場與不在場完全是兩種差別。
若是在場,起碼這脫逃並並沒有抓現行,即便是明知道又那麼一回事,但也可以有一番說辭,而他的師尊也能爲他說上幾句話。
可若是不在場,被人抓了個正着,那這脫逃之罪則立馬會被定下,到時候恐怕誰說情都沒有用呢!
吳劍的回答讓律刑長老感到十足的意外,愣了愣神,這才微笑着說道。
“哦?你這後輩倒是坦誠。不過,在我這可沒有坦白從寬的一說,該怎麼罰還是怎麼罰。”
“這是當然,長老您的公正之名可是聞名整個流雲的,吳劍自然明白。”吳劍的神色淡定而從容,就彷彿這即將受罰的不是似的。
“吳劍,既然你已經坦誠自己私自逃出,那麼你究竟是如何逃出這璇璣洞的呢——嗯,以你這區區心動期的修爲,如何能夠自洞內逃出?”
誰料,另外隨同而來的中年人乍然一驚,突然插話。
“心動期?”在疑惑的同時,卻是將神念自吳劍的身上掃過當即,這才帶着七分驚喜,三分悵然地嘆息了一聲。
“還真是心動期。唉,修煉才十數年,二十歲的心動期修仙者,這……看來,宗門振興有望了。”
話語才落,律刑長老這纔算是回過了神來,頓時意識到吳劍的天資縱橫,將對宗門而言將會有何等的意義!一時間,看向吳劍的目光當中包含難以言語的驚喜。
甚至,那原本還在煉丹的古名真人也是驚異不已,停下的手中動作的同時,再次閃現在吳劍的身前。
“二十歲,心動期?這可能嗎?”說話間,古名真人的手中一道青光閃現,瞬間沒入吳劍的體內。
一會之後,他這才嘆息了一聲。
“還真是沒錯,真的是隻有二十歲。唉,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一代新人換舊人啊!若是以你現在速度增長下去,也許,一百年以後你的修爲就能達到我如今的地步,乃至超越。”
縱然眼前的情況是異常的不可置信,但古名真人依舊選擇了相信,對於自己的法術,他有着絕對的自信。
古名真人言畢,律刑長老和他身邊那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這也太誇張了吧?要知道,縱觀整個流雲修仙大陸,古往今來以最快速度突破大乘期,成就地上神仙之修爲的,其年歲就算再低也是在四百歲以後。
若是吳劍真的在百歲來歲成就地仙的話,那麼其變態的修煉速度還當真會是千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呢。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他們二人是斷斷不會相信的。但是古名是誰?地仙修爲,一代丹道大師,他說的話豈能有錯?
頓時,兩人看向吳劍目光卻是有些不同了,頗有一種高山仰止的心態在其中。
“古前輩過獎了,修仙一路漫長難尋,想要達到了前輩這般地上神仙的高度,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呵呵,你倒是挺謙虛的,也不知道誰那麼好運氣,能擁有這般出色的弟子?”
“家師莫言真人。應該說,能夠在他老人家的手底下修行,應該是晚輩的無上榮幸纔是。”
“原來是莫言師兄的弟子,難怪你能有這般成就了。”
……
在古名真人連續詢問下,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就好似旁邊的兩大宗門長老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雖然被人忽視的感覺很不好受,但對話的,一個是前輩,一個則是不世天才,他們又如何隨意去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