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天行的話,紀如風頓時放聲狂笑起來。
他猶如瘋魔一般的咆哮道:“放屁!”
“我哪裡不如你爹?我排行老二,家主之位本就該是我的,憑什麼要傳給你爹?”
“是你爹紀長空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該死的人是他!”
紀天行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紀如風,你已經喪心病狂,失去理智了!”
“廢話少說,授首伏誅吧!”
說罷,他揮手對牧山下令道:“動手!”
牧山當即領命,縱身一躍撲向紀如風,揮劍潑灑出漫天寒芒。
八位劍影堂高手也展開攻擊,圍攻紀如風的四個侍衛。
頓時,方圓二十米內劍光縱橫,狂風乍起。
劍芒帶起狂暴凌厲的勁風,朝四周擴散開來,捲起滿地落葉,飛沙走石。
耀眼奪目的寒光,照亮了漆黑夜幕。
“叮叮鐺鐺”的一陣刀劍碰撞聲之後,戰鬥便結束了。
紀如風的四個心腹侍衛,雖有通玄境一二重的實力,卻根本擋不住劍影堂高手的圍攻。
雙方纔交手三五招,四個侍衛便被劍影堂高手們誅殺,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變成了屍體。
紀豪更是不堪一擊,早在亂戰中被某道劍光洞穿胸口,當場身死了。
紀如風還活着,但也傷痕累累,手中的寶劍被奪了,還被牧山用劍抵着脖子。
紀天行走到他面前,面色陰沉的喝問道:“紀如風,你可以交代遺言了!”
紀如風那滿是血污的臉上,露出了無比怨毒的猙獰冷笑。
“呵呵呵……紀天行!就算我今夜死在這裡,你和你爹也活不了多久,你們遲早會給我陪葬的!”
“我在黃泉下等着你們,會有人給我報仇的!哈哈哈……”
說罷,紀如風放聲狂笑起來。
“那你就去死吧!”
紀天行冷喝一聲,揮手一劍刺穿了他的咽喉。
紀如風頓時斷了氣,兀自瞪大雙眼,屍體‘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山巔上陷入寂靜,夜風吹來,吹散滿地的血腥氣。
“把這些屍體處理了!”
紀天行對牧山下了道命令,然後走向紀豪的屍體。
從他追上紀如風父子以後,紀豪一直嚇的哆嗦,一句話也沒說過,看起來有些反常。
剛纔他特意觀察了一下,發現紀豪的體型與身高,跟他的印象有些差別。
紀天行不得不懷疑,這個紀豪恐怕有問題。
他來到紀豪的屍體旁邊,用劍挑開了遮住臉頰的頭髮,仔細觀察紀豪的臉。
片刻之後,紀天行忽然看出了端倪,頓時皺起了眉頭。
“牧山,檢查一下紀豪的屍體,看他是否易容過。”
牧山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蹲下仔細檢查紀豪的臉。
他伸出兩根手指,在紀豪臉上摸索一陣,便“嗤啦”一聲扯下一張人皮面具。
頓時,一張黝黑而平凡的臉龐,呈現在衆人面前。
紀天行望着那張陌生的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恨恨的道:“果然是個替身!”
“該死的紀如風,還真是老謀深算,早就找人易容假扮紀豪,把我們都騙了!”
牧山滿臉慚愧的單膝跪下,向紀天行請罪:“少主,是屬下的疏忽,一時不查竟被替身矇騙,讓紀豪逃跑了!”
“請少主允許我戴罪立功,我馬上派人展開追查,務必把紀豪抓回來!”
紀天行想了一下,點點頭道:“此事刻不容緩,立刻派人去追查!”
“記住,要抓活的回來!”
“遵命!”牧山抱拳領命,立刻安排人手,傳令讓劍影堂的高手開始行動。
待他傳達了命令,安排好人手之後,山巔上的屍體也處理完畢了。
紀天行帶着衆人離開山巔,朝皇城返回了。
……
第二天正午,紀府大堂。
紀天行端坐在家主之位上,今日便要清理內患,整頓紀家。
牧山持劍侍立在他身旁,猶如一尊黑麪殺神。
大堂兩側,坐着大長老紀大江,以及四位外姓主事,還有幾位紀家的元老和長者。
而三長老紀長河,與五位紀姓旁支的主事們,則被劍影堂高手押着跪在大堂中。
紀天行拿出種種罪證,歷數五位紀姓主事的各種罪行,然後當衆宣佈了處罰結果。
“撤掉五位紀姓主事的各項職位,查抄五位主事的所有家產,並將五人全部逐出紀家,從族譜中除名!”
從今以後,這五人不再是風光無限,手握大權的紀家主事,都淪爲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而且,他們已被逐出紀家,並從族譜中除名,就算死後都不能入紀家宗祠!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合情合理的懲罰!
紀天行宣佈的結果,對五位紀姓主事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讓他們當場傻了眼。
回過神之後,五位紀姓主事都捶胸頓足,連連磕頭求饒,哭求紀天行網開一面,饒恕他們。
甚至還有兩個主事,當衆嚎啕大哭,自扇耳光的向紀天行表示懺悔。
但是,幾天前在大堂上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紀天行又怎麼可能饒恕他們?
當時這五位紀姓主事,都幫着紀如風奪權,向紀天行施壓,他們的嘴臉何等可惡?
事到如今,就算他們痛哭流涕的求饒和懺悔,紀天行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處置了五位紀姓主事之後,接下來紀天行又處置三伯紀長河。
“三長老紀長河,與二長老紀如風勾結,侵吞紀家財產,中飽私囊,作惡多端!”
“紀長河!念在你與我父親是親生兄弟的份上,我對你從輕處罰。”
“從即日起,撤掉紀長河一切職位,不得插手紀家任何事宜。並將紀長河幽禁於長竹院中,終生不得踏出長竹院一步!”
“以上處罰,紀長河若有半點違背,當場處死!”
宣佈了處置結果之後,紀天行目光冰冷的盯着紀長河,喝問道:“紀長河,你還有什麼話說?”
此時的紀長河,絲毫不復幾天前那般囂張得意姿態。
他披頭散髮的模樣十分狼狽,空洞無神的雙眼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
他擡起頭望向紀天行,面色猙獰的冷笑道:“呵呵……紀天行,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無話可說!”
“我只是沒想到,我與二哥都小看了你!”
“你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罷了,行事手段卻比你爹更果決,更狠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