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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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中,一切皆是虛無,無天無地,什麼也沒有。

吳劍自朦朧之中醒來,睜開眼,卻只能是感覺到一片渾噩,莫說物什,甚至連一絲絲的光線都沒有。哦,不,不是睜開眼,那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地如此感覺而已。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他,不要說眼睛,他甚至連四肢都感覺不到。如果非要具體地說自己此時的狀態時什麼的話,那麼吳劍便很肯定地聯想到氣體。對,就是氣體,那種無形無影的氣體纔是對他最真實的寫照。

至於爲什麼能夠看見,那就不是他所能想明白的了,而且這種看不是如眼睛一般地只能朝着一個方向,而是以他爲中心,四面八方盡在目光之中。

這是哪?難道是地府?也許真的就是吧!

吳劍分明記得。

在結束了與心愛的女孩第一次約會之後,自己帶着激動莫名的心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如此,甚至連那條走過了數以百遍的林蔭小道,給他的感覺都彷彿是有了幾分幽深的意境,全然不同於往裡的平淡和凡俗。

然而,或許真的有樂極生悲這麼一說。橫禍竟然從天而降,一柄閃耀着青色凌光的飛劍自天外飛來,一舉將自己的身體貫穿。那劍的速度非常快,也許比所謂的音速還要快上許多,至於自己爲什麼能夠突破身體神經的極限,看清楚那是一柄劍,這還真是說不好,反正是解釋不了。

最後,在意識消失之前的那一剎那,自己分明看見有一位腳踏飛劍的白髮白衣的老者降落在自己的“屍體”的旁邊。至於這之後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上天作證,自己可以賭咒,發下毒誓,這一輩子可以說是絕對的本分人,莫說是殺人放火,搶劫偷竊這般牛逼的極品的壞事,,就是連那種騙小女孩的親吻這種小錯可都是沒有犯過,以至於臨死之前,初吻都一直非常純潔地收藏着。

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就是因爲自己這般老實,才應該被欺負,遭受作踐,被弄到這般莫名詭異的地方來,而本身也變得人鬼不是?

儘管這麼些年來,吳劍沒少看那些關於神話傳說之類的小說、傳記,但到底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新世紀的有爲青年,受無神論的影響頗大,總以爲人若是死了的話,那就化作虛無,什麼都不存在了。

可是,誰曾想,明明已經死了,依然還有意識,雖說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不能動也不能說,卻也能思能想。這一刻,所謂的無神論是否是真的,那就該好好地思量一番了。

許久,在經過最開始時候的害怕無助與茫然若失之後,卻也能坦然以對當下的光景了。這一下吳劍的心理活路了起來——

或許,地府真的存在,但是此地卻斷然不會是地府,不然,那爲什麼沒有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也沒有黑白無常?

好吧,即便是這些都只是人們的杜撰,那麼如自己一般的所謂鬼魂總該存在吧?可是這個地方卻是什麼也沒有。嗯,除了他這個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之外,就是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

如此想着,吳劍在第一時間便就將這個地方就是陰曹地府的猜測給排除了。既非地府,又混沌不知邊際,這一下吳劍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辦了,一時間竟然茫然了。

當然,這也只是吳劍因爲一時間難以適應而獨自意淫罷了,至於具體如何,以他此時的見識,那是斷斷想不明白的。

事實上,有一點,吳劍是沒有推測錯的,那就是此時的他還確實是出於靈魂狀態。只是有點特殊,沒有人魂的外型不說,連固定地形狀都難以維持。

無邊的黑暗,死一般的寂靜。莫說是吳劍這心理年齡原本只有十九歲的青年,即便那些活過半百,老而成精的老人們恐怕都受不了,長此以往,那麼結局除了發瘋之外,恐怕也在沒有第二條路了。

坐以待斃不是吳劍的作風,但是一時間內,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應對目前的處境,只能是一遍遍地心底吶喊:自己要是出去,從這個該死的黑暗空間裡出去。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也許上蒼有信,聽到了他的吶喊,那心底最爲迫切的願望。

在不知道到底是喊了數千遍,還是上萬遍之後,吳劍驟然感覺眼前一亮,一切變得豁然開闊了起來。

這是一處極大且封閉的山洞,洞內卻一片光亮。

倒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照明設備,只因爲在山洞中間位置,有一個類似深淵的丈許方圓的大井,井底是一熔融地岩漿,甚至還有橙色的火焰在其中燒的烈烈作響。

如此場景,洞內的溫度可想而知。然而,吳劍卻是發現,熱的感覺只是在開始看見的時候纔有,等到適應了之後,卻跟正常情況下一樣,並沒有什麼不適。

一切不過是心理感覺而已,對於沒有的他而言,感覺不到熱也是應該的。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的話,吳劍或許還不會驚訝——

在熔岩之上,冒着蒸騰熱氣的井口,漂浮着一團濃烈得近乎白色的烈焰。烈焰之中,隱約能夠看見是一柄青色的長劍。

而更爲奇怪的是,在距離圓形井邊一丈開外的一個圓周之上,則間隔均勻地擺放着高同樣過丈的圓柱,每個圓柱的頂端都有一個蒲團。

依據常識,吳劍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一個正常高度的人端着在蒲團之上的話,應該正好可以看見井中那火熱的岩漿。

只是匆匆一窺,還不等吳劍來仔細打量,就感覺眼前一暗,卻是從新回到了原來那無邊死寂的空間之內。

不過視線收縮也算是有個過程,正是以那柄被包裹在烈焰中的長劍爲中心。這個時候,吳劍也終於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所處的黑暗空間卻是在那奇特的長劍之中。

在前世的時候,事關神話傳說的小說吳劍也沒少看,也知道所謂的神器有靈。

難道自己成了這柄奇特長劍的劍靈不成?

這般想着,吳劍就越是感覺就是這般,而除了這個情況之外,他也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可能!

也就是說,長劍即他,他即長劍。

想明白這些之後,吳劍不由地在心底暗罵了兩聲:他媽的,老子遇到了傳說中的重生不說,而且居然還重生成了一柄劍,格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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