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軒內心一緊,震撼與驚訝共存,做夢都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自己這兩位小弟,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武道四重初期修爲,對付一位愣頭青,已足之夠也,可事與願違。
許文杉也有些瞠目結舌,對肖天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現在看來,自己敗給肖天,也不是什麼好丟人的事情。
現在的他,越來越激動,肖天這樣,定會引起馬宏軒的憤怒,如此一來,對付肖天的事情,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果不其然,馬宏軒就跟吃了火藥一樣,一臉憤慨,擡頭挺胸,望着肖天,“真沒想到你居然敢下如此狠手,真是心狠手辣之徒!”
肖天則冷哼一聲,不以爲然道:“你們都對我下狠手,難道我就不能反擊嗎?只能讓你們打我,就不能讓我對付你們嗎?”
“哼,毛頭小子,口氣不小,器丹堂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不管師兄對師弟怎樣,師弟都只能妥協,避其鋒芒,你違背了這個規矩!”
說到這以後,馬宏軒臉上閃現出一絲壞笑,“當然,你也不必擔心害怕,我若將煉丹心得以及這海之心異火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並且,你還可以成爲我的小弟,以後在器丹堂就沒有誰敢欺負你了,你看如何?”
肖天嘴角微微上揚,劃出一道不屑的弧線,“如果我說不呢?”
馬宏軒臉上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史無前例的憤怒,試問在器丹堂,誰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一位毛頭小子,也敢如此猖狂。
“肖天,你怎麼能這樣對軒哥說話呢?趕快給他賠禮道歉啊,不然的會丟掉小命的。”
許文杉充當起好人的角色,用那略帶責備的語氣對肖天說完以後,便輕言細語對馬宏軒說道:“軒哥,你不要往心裡去,這肖天一直都這麼狂妄自大,你習慣了就好。”
這許文杉,擺明就不是來勸和的,反倒是激起馬宏軒的怒火。
果不其然,馬宏軒眉頭堆積如山,眼睛瞪大,如燈泡般閃爍着憤怒光芒,“他一個毛頭小子,居然讓我習慣他?癡心妄想吧,肖天,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毆打師兄,若被執事和堂主知道以後,你可沒好日子過!”
肖天最恨便是被刁難與威脅,“用不着你擔心,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好的,你那無禮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請回吧!”
“回去?你這是在打發我嗎?”聽聞此言,馬宏軒肺都快被氣炸了,戰血沸騰,“打傷我小弟,一句話就想趕我走?這若是傳出去,那我還怎麼混呢?”
“你想怎樣?”肖天一臉凝重,冰冷話語,似乎能冰封萬物。
“你若不配合的話,那我只有將你打成他們這樣子了。”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吧!”肖天說話時,還有絲絲笑意浮現,但這笑容深處,卻藏着足以殺人的鋒利尖刀。
“放肆!不自量力!速速拿命來!”馬宏軒大喝一聲,衝向肖天。
肖天如山嶽般不爲所動,似乎眼前一切
,與自己無關,眯眼觀看。
他這淡定舉動,在馬宏軒看來,是一種更大的挑釁,越發激起心中怒火,這怒火似火山噴發而出的岩漿,流向身體各處,調動起每一個細胞的怒火,令每個細胞都參與其中。
“烈火奪命手!”馬宏軒手呈爪狀,一爪襲來,真氣進入虛空凝成爪狀,直奔肖天而去。
看見這一幕,許文杉別提有多激動,心跳莫名加速,據他所知,這乃是馬宏軒壓箱底的絕技,這可是中級武技,這次的肖天,插翅難逃了。
此刻的許文杉,只差又蹦又跳,振臂歡呼了,雖然肖天不是自己親手所殺,但能親眼目睹,也是大快人心了。
周圍空氣都變得凜冽與扭曲,讓人感到無比壓抑,哪怕是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肖天眉頭緊鎖,心中已經意識到不妙,雖然這馬宏軒比那兩人要強大許多,但並非不可戰勝,全力以赴,好好教訓教訓他吧!
劍出鞘,手握夏禹劍,肖天不敢有絲毫託大,將真氣灌入其中,洋洋灑灑揮舞八劍,劍氣如**,氣勢磅礴的瀑布,又似那脫繮野馬,八道金色劍氣,前赴後繼,相互交織,衝了過去。
由於劍氣很快,似乎將虛空劃破,並與空氣產生劇烈摩擦,發出噼裡啪啦,刺耳聲響。
“嘭……”
兩者碰撞在一起,響聲如奔雷,震耳欲聾,強大沖擊波拍打在臉上,如針扎一般,隱隱作痛,塵埃四起,彷彿隕石墜落時的場景。
許文杉被震的往後倒退數步,體內一陣氣血翻滾,目光呆滯,對之前那一幕,還耿耿於懷,這毀滅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片刻過後,他已迫不及待的睜大眼睛,想要看看肖天是如何被打死的,也好讓自己開心開心。
塵埃略有消散,雖無法看的特別清楚,但勉強也能看個一二。
可很快,他之前那激動壞笑消失不見,內心那種期待也灰飛煙滅。
因爲許文杉看見了數道金光閃過,這光芒,是如此刺眼。
金光似乎沒收到任何影響,快速衝着馬宏軒而去,帶着濃濃殺氣。
許文杉當然知道,這金光,正是肖天所釋放的劍氣,臉上瞬間被錯愕佔據,用力搖頭,不敢相信,“難道肖天的劍氣,沒有被打散?”
要知道這烈火奪命手可是中級武技呀,這肖天,到底有多變態?
先前被激盪起來的塵埃,漸漸落地,原本虛幻的眼前,變得是如此真切,之前兩者激烈碰撞,被打散的,並非是肖天的劍氣,反倒是馬宏軒那烈火奪命手,而且肖天這劍氣,如淙淙流水,不曾間斷。
不僅許文杉感到震撼,而且就連馬宏軒都一臉錯愕,感覺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絞盡腦汁也不敢相信,被打散的,居然是烈火奪命手!
“肖天,你……你趕快住手,別再做傻事了!”面對那氣勢如虹的劍氣,馬宏軒內心發麻,害怕了,心中沒底,大喊着。
可劍已出鞘,哪有收回
這一說,路都是自己走的,都是自找的。
“噌噌噌……”清脆聲音響起,劍氣如清風般劃過馬宏軒的身體,將衣服斬破,肌膚破裂,鮮血如流水般,嘩啦啦往外流個不停。
之前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馬宏軒,此刻卻如山崩一樣,轟然倒地,衣衫襤褸,血肉模糊,狼狽不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敗得一塌糊塗。
肖天將夏禹劍收好,臉上寫滿淡定與從容,沒有任何表情站着。
許文杉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一臉畏懼的用手指着肖天,“肖天,你……你犯事兒啦,闖大禍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軒哥可是堂主欣賞的人,現在就算執事出面,也救不了你了。”
對於許文杉這假惺惺的關心,肖天充耳不聞,“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趕快帶他們離開吧,咱們之間的事情,改天再慢慢處理。”
許文杉沒想到肖天會如此高傲與自大,狠狠點了點頭,“行,很好,肖天,你的話,我記住了,我會讓你因爲你的猖狂,付出代價的,咱們走着瞧!”
語畢,許文杉便將馬宏軒三人,連拖帶拽,離開了肖天的房間。
房間內變得格外安靜,望着雜亂無章的屋子,肖天有些無奈,輕輕搖了搖頭,便開始動手收拾着,完全沒去想得罪馬宏軒的事情。
在他看來,悟出靈陣柱的要義,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堂主真找上門來,也不足爲懼,他堅信自己能夠悟出更多靈陣柱的要義!
“小友,真沒想到,你還挺有個性的嘛,老夫喜歡。”肖天耳旁,響起老祖稱讚的聲音。
已經收拾好房間的肖天,盤坐在地上,淡淡一笑,“老祖過獎了,晚輩並未刻意去做什麼,我只是用自己覺得對的方式來處理事情罷了,沒必要理會世俗的眼光,一心提高自身實力,纔是硬道理。”
“說得對,在這個世界,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白搭,好好修煉吧!”
與老祖簡單溝通一番後,肖天便閉上雙眸,運轉着真氣,並且用引龍七變來洗滌己身,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經過各個經脈。
武者修煉,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必須要通過反覆修煉,吸收天地靈氣,並在體內將靈氣轉化成屬於自己的真氣,隨後再提煉出真氣中的雜質,讓至純至潔的真氣,沒入丹田內兩個識海之中。
肖天是修煉的瘋子,一旦修煉,便不知疲憊,連續修煉幾個時辰後,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張嘴吐出幾口濁氣,輕輕搖頭。
即便修煉了這麼久,但丹田兩個識海,卻沒有絲毫變化,看來這修煉,真是越往後越難,所需要的真氣越來越多,以往只有一個識海,提升都不快,就更不用說現在兩個識海了,看來自己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簡單思考一番後,肖天便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準備看看老祖傳授給自己的飛龍劍法。
可還未來得及觀看,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而且還伴隨着陣陣強大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