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拳風皆被震散,但是肖天卻被震的往後倒退數十步,腳下踉蹌,如喝醉酒了一樣,搖搖晃晃,勉強才穩住己身。
而反觀另外一邊,林泰宇則不動如山,一臉鄙夷的笑容,冷哼一聲,“我當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弱的跟螻蟻一樣。”
肖天則單手捂着胸,強壓住體內那洶涌澎湃,肆意翻滾的血液,但林泰宇那一拳太過於厲害,喉嚨一甜,一絲鮮血,從口中溢出。
“哈哈哈……我這人比較同情弱者,就你這實力,就別奢望參加大比試了,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叫聲爺爺,我饒你不死。”
對肖天而言,不得不承認林泰宇很強,但對方強,也不是自己當縮頭烏龜的理由,在他看來,只會站着死,不會爬着活。
肖天體內戰血沸騰,雙目如火炬,炙熱眼神,直盯盯望着面前猖狂自大的林泰宇,嘴角上揚,“就憑你,也想打敗我,白日做夢吧!”
林泰宇面色一寒,殺氣四現,“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我不弄死你!”
林泰宇腳踏青雲,破空而至,長袍隨風拂動,緊握拳頭,似有開天闢地之威,直奔肖天死穴。
肖天強忍劇痛,拔出夏禹劍,既然對方都下如此狠手,那自己也沒必要手下留情,神劍一出,光芒萬丈,如旭日東昇的太陽,刺眼光芒,令衆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故技重施,在虛空連舞八劍,強大劍氣,掙脫劍刃束縛,似脫繮的野馬,猶有萬馬奔騰之勢,前赴後繼,衝着林泰宇而去。
清風八劍一出,四周空氣,都變得凜冽而扭曲,讓人感到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林泰宇內心一驚,但並未亂了手腳。
迅速轉攻爲守,收起過度膨脹的自信,拳腳相結合,略感吃力,但還是接住了肖天這一輪的攻擊。
林泰宇只感覺手臂麻木無感,似乎這手臂,都不屬自己一樣,一臉錯愕望着肖天,他沒想到,眼前這修爲比自己低的肖天,居然會給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煩。
他將目光集中在肖天手中,散發金光的寶劍之上,瞳孔收縮,“你之所以如此厲害,全是因爲這柄寶劍吧,若我沒猜錯,這是靈器!”
肖天倒也直接,面無表情,靜若止水的開口,“沒錯,這的確是靈器,那又如何?”
“嗞……”圍觀武者聽見後,皆是倒抽一口涼氣,內心一緊,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他們甚至不敢去想,這肖天,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靈器,那可是絕對寶物,若流傳出來,許多強者,也會爭破頭的,哪裡想到,一位十幾歲的少年,就會擁有此物呢!
林鼎寒也有些詫異,雙目泛光,在他看來,肖天似乎被一團迷霧所包裹,完全無法看穿,猜透。
“肖天,你能告訴我,這把靈器的名字嗎?”林鼎寒有些好奇道。
“夏禹劍!”肖天想也未想,面無表情的直接說了出來。
“什麼?”林鼎寒直接大喊起來,表情甚是激動,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差
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這……這真是那把遺失千年的聖劍嗎?怎……怎會在你手中?”
肖天只是淡淡點頭,並未多言,隨後便將目光移向林泰宇,“你也不用擔心,對付你,我不用夏禹劍就是了。”
語畢,肖天便將夏禹劍收了起來,目露寒光的望着林泰宇。
肖天這一舉動,頓時引起了一片喧囂,衆人皆目瞪口呆望着肖天。
“這肖天吃錯藥了吧,本來已經佔據優勢了,他卻又將優勢拱手讓人,這是自信還是自負呢?”
“我看他還是太自大了,真以爲憑藉赤手空拳,能將林泰宇師兄打敗?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這小子太狂,需要受到一些挫折才行!”
聽見這些議論聲後,林泰宇這纔回過神來,滿臉猙獰,齜牙咧嘴,“好啊,既然你如此猖狂,那我一定會讓你爲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
話音一落,林泰宇便釋放出殺氣,令殺氣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肖天則氣運丹田,調動己身的真氣,雙手握拳,隨後便出拳,一拳接着一拳打在虛空之上。
那一條條藍色火柱,如騰飛的蛟龍,欲與天公試比高,翱翔九天,直奔林泰宇而去。
這些火龍噴薄而出,直接令周圍溫度升高,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林泰宇猛然一驚,完全沒料到肖天還有這一手,由於這火龍飛行速度太快,而且角度也很刁鑽,使得他完全沒有躲閃的可能。
現在情況緊急,也只能硬抗了,林泰宇在倉促之餘,擡拳硬接。
但是這火龍拳,可是擁有異火的餘熱啊,即便是餘熱,也不是常人所能抵擋的。
“啊……哦……啊……哦……”林泰宇被燙的哇哇直叫,仔細聽去,就好似那神曲忐忑一樣,叫的心中滿是忐忑啊!
火龍消散,定眼望去,之前還生龍活虎,不可一世的林泰宇,現在卻全身都被燻黑,衣衫襤褸,倒在地上痛苦慘叫着,而且仔細聞聞,空氣中還彌散着沒有消散的烤乳豬的味道。
看見眼前這一幕,圍觀武者,皆有些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肖天,首先驚訝的是,肖天勝了,隨後震撼的是,他居然敢當着堂主的面,如此對付林泰宇,這樣真的好嗎?
此刻林鼎寒嘴角肌肉劇烈抽搐,眼皮也不受控制的跳動着,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有些心疼的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兒子。
“現在,誰還想過來挑戰?儘管放馬過來吧!”肖天如一尊殺紅眼的戰神,威風八面,器宇不凡。
衆人聞言,皆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就連林泰宇都無法搞定,他們上去,準會死的更慘,還是有自知自明爲好。
見沒人迴應,肖天正欲來到堂主面前,向他彙報之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嘶吼聲,“你這混蛋,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沒錯,這聲音正是出自林泰宇之口,此時被薰得黝黑的林泰宇,強忍着劇痛,面目猙獰的衝向肖
天,而在他手中,則出現了一把鋒利小刀,欲刺向肖天,奪其性命。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但令肖天大吃一驚,就連圍觀武者和林鼎寒,都瞠目結舌,這不過是一次小小比試,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啊!
此刻的肖天,微眯雙眼,滲人殺氣,如水波盪漾般從雙眸射出,“混蛋傢伙,這些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
情急之下,肖天拔出夏禹劍,猛然轉身,一劍斬下,劍氣如一張大網,穿透虛空之時,甚至還有那繁奧複雜的符文交織閃現。
“噌……”
清脆聲響,傳入耳中,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肖天這一劍,直接將林泰宇手中小刀斬碎,劍氣不減,斬在林泰宇身上。
霸道劍氣,劃過其身,一道深可見森森白骨的傷口,直接出現,這儼然就是一個血窟窿,鮮血嘩啦啦往外流個不停,血流成河。
“啊……”林泰宇撕心裂肺的慘叫,迴盪四周,響徹天際。
肖天猶豫一番,決定給堂主一個面子,並未將其斬殺,收起夏禹劍,冷冷道來,“這些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看在堂主份上,你已經成爲一具死屍了。”
“你……你這一招,是什麼?爲何我……從未見過?”林泰宇擡手捂住傷口,一臉不服氣的開口詢問起來。
“我這招,名爲奪命斬,是我自創的中級武技,你沒見過也屬正常。”肖天不悲不喜,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感情的回答着。
“什麼?”林泰宇眼睛瞪得比水牛還大,黑寶石般的眼珠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你自創武技?而且還是中級武技?”
不僅林泰宇目瞪口呆,而且就連堂主也瞠目結舌,現在總算知道肖天的不凡,他絕對也是武學奇才,不過十幾歲少年,居然就能自創中級武技,的確了不得。
誰都知道,自創武技的難度有多大,許多人,就連現成的武技,都無法練好,更別說自創武技了,自創武技,所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太多,完全不是普通人,所能駕馭的。
雖感到驚喜,但林鼎寒更心疼自己這獨生兒子,肖天居然敢對自己兒子下手,這已是觸犯了自己的逆鱗,就算是天之驕子,也不可饒恕。
堂主快步跑到兒子面前,將兒子抱了起來,用滿是怨恨的目光望着肖天,“行了行了,不比了,你就代表器丹堂參加比試吧,你若在比試中,有何三長兩短,我概不負責,還有,一個月若悟不出靈陣柱,後果自負!”
說完這話,林鼎寒便抱着身受重傷的兒子,快速離開此地,前去療傷。
望着漸行漸遠的父子二人,肖天心中有些無奈,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在肖天胡思亂想之際,方執事卻來到他的面前,輕輕拍了拍肩膀,“別想太多,專心修煉,靜心比賽,若取得比試第一名,我會推薦你加入天才營的,這樣,你便不會受到堂主的影響。”
“天才營?”肖天聽後,迅速回過神來,有些激動的望着方執事,“何爲天才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