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承倜眼眸急速變換着,不知魔無憂爲何欺騙於它,若是真有這樣的事件父親爲何從沒有提起過。魔無憂這人今天它才聽說,也不知此人修爲到底如何,族人前來都給此人亂刀分屍,手段令人髮指,我會爲死去的族人報仇,你們在陰間等着好了。
魔無憂看也沒看曼承倜易馨琴兩人,眼眸如夜梟一般盯着易天劍,若不是易天劍膽量過人,恐怕會心裡發毛,臉上會沁出汗珠。對易天劍說道:“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我能突破這層壁障,定會收你爲徒,傳你我的一生修爲,到時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是很風光。”
易天劍身軀一挺,在鼓起的胸肌之上用力一拍,沉聲道:“你要我怎樣幫你,能突破你這層壁障?”
魔無憂桀桀怪笑,凹陷的臉頰讓易天瀾更加噁心,險些嘔吐,只聽他道:“我要你體內三分之一的血脈,我魔無憂保你這一身榮華富貴,呼風喚雨,美女想之不盡,看誰不順眼,就讓誰死。順你者生,逆你者死”
聞言易天劍一笑,說道:“這條件很誘人,我沒有理由拒絕,我確實想呼風喚雨,翻手爲雲,修爲大增,我沒理由拒絕。”
易天瀾心中大驚,神色驚慌,說道:“天劍你怎能和這樣的白臉狼爲伍,他說的話你豈能當真,你把血脈三分之一給他,他突破這層壁障豈會放過你嗎,你怎麼連這都想不通,我看錯你了。”
曼承倜心中也是不是滋味,驀然一瞥,見易天劍滿臉正氣,信心十足,難道他另有計策,這是他的緩兵之計,所以勝券在握?
易天劍淡然一笑:“我現在過去,你看可好?”魔無憂看着易天劍滿臉笑容,皮膚如古銅色,胸肌虯結,一臉正氣,好個男子。
忽聽左傳來冰冷聲音:“易天劍我算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也會委曲求全,看來你這些年來的一身傲骨都變成了軟骨。以前你雖然是廢材,但是沒有傲氣卻一身傲骨,我異常的欽佩,現在你雖然不是廢材,卻變成了一身軟骨,可笑啊,可笑啊!”
聞言易天劍眉頭微蹙,這冰冷的話語,自然是易中言說出來的,他怎會聽不出對方的聲音,當即笑道:“這是我的事,和你不相干!”
看着易中言筆直如劍的身軀,易天劍眉頭蹙了蹙,對方身上瀰漫出深冷的殺機,然後聽到對方說道:“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說着眼眸之中寒光一閃,殺氣瀰漫猶如實質。
易天劍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土性,冷聲道:“就憑你!只怕還不夠資格。若不是早年相交,你對我瀰漫出如此強烈的殺意,我定然不會手下留情。我一直不和你交手,是因爲若是我出手之後,兩人之中其中一人定然會受重傷,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你莫要把我逼急了。到時就算狗急也會跳牆,以你現在的修爲,也別太目中無人。”
易中言冰冷的劍鋒一轉,說道:“我們一戰遲早是要發生的,告訴你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到時你死在我劍下只能怪你修爲不精,別怨天尤人,到時求我,這樣我會看不起你的。”
易天劍冷冷一笑:“生做男兒軀,天來有傲骨。決戰本等閒,粉身又何妨。”
黑袍男子嗤之以鼻,譏笑道:“剛纔是誰要拜在魔無憂麾下,苟全性命,現在又正義凜然,粉身碎骨渾不怕,你未免太虛僞了。”
聞言,看了黑袍男子一眼,冷笑道:“我易天劍的事情輪不到小丑來指責我,有甚麼資格?管好自己,然後在來說別人。”
黑袍男子狹長陰深眼眸之中,殺氣如霜雪凝聚,怒濤在眉間狂卷,殺意大盛,冷聲道:“現在你嘴皮子硬,鴨子死了也是嘴皮子硬,一會看你硬不硬的起來。”
魔無憂一直沒說話,就是要幾人矛盾愈加激烈,然後兩人動手對付易天劍,那麼最好不過了。他在出手阻止兩人,然後在利用易天劍,達到自己的目的,豈不是甚好!此時矛盾並沒有激烈化,心中微感失望,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在我面前起輪得到你們兩個小輩如此猖狂,未免沒有把我魔君魔無憂放在眼裡,你們眼睛未免長在屁股上,還要眼睛有何用。”
易中言冷笑道:“我根本就沒把你看在眼裡,今天就算是神佛在此處我也不留,何況區區一個殘廢,我易中言豈會放在眼裡,不過小丑耳。”
黑袍男子望了望易天劍,狹長眼眸之中黑光一閃,嘲笑道:“這老者如此醜怪,還自稱風流瀟灑的魔無憂,我吃的隔夜飯險些噴將出來。”
魔無憂眼眸中寒光暴起,周身黑氣滾滾,喝道:“狗東西如此無禮,讓你嚐嚐天魔焚心的滋味,我定要活捉你讓你生不如死,到時跪下來求我。”
黑光從左邊牆壁中升起,漆黑色的光幕,如漩渦撕碎着虛空,強大威壓如山嶽一般瀰漫出來,黑袍男子臉色微變,陰煞般的真元瀰漫而出,頂着這強大的威壓。
而易中言雄渾真元瀰漫而出,五尺長的巨劍,手掌寬的劍身,雄渾真元瀰漫着冰冷殺氣,劍神光華流動,嗤嗤的劍氣之聲,擊入左邊牆壁之上。
他手臂急速震動起來,臉色愈加蒼白,彷彿如觸電一般,手臂在震動,裡面傳過來的雄渾真元,讓易中言有點措手不及。嘴脣緊咬,手中巨劍握的更緊,眼眸之中驀然精光一閃,黑幕給巨劍撕裂開來,黑氣飛舞,他騰騰後退,蒼白臉頰溢出絲絲鮮血。
蒼白冰冷的手指,抹除嘴角間的鮮血,他冷冷道:“不過如此,有何足懼哉,你能奈我何,今天你必死。”
驀然黑袍男子全身的威壓陡然消失,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對着聚靈珠衝去,哪知角落之中,一道青影的速度更快,向聚靈珠抓去。
這是魔無憂修煉保命的根本,豈會讓他們奪去,雙手引動黑氣在空中亂舞,一聲爆炸,黑袍男子退了回來,嘴角鮮血染紅了嘴角邊的黑袍。
鮮血在空中激射,血霧在空中升起,一道青影給禁制反彈回來,彈的他們措手不及,受傷嚴重。
原來黑袍男子發覺聚靈珠上的禁制之時雄渾真元帶着滾滾煞氣,攻擊在禁制之上,事出突然措手不及,所以沒有擊破上面的禁制。
那道青影受傷更加嚴重,落在易天劍的左腳邊,嘴角掛滿鮮血,赫然是身高不滿四尺的青蝶,當即眼眸一冷,冷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日你落在我手上,還有甚麼話說?”
哪知青蝶冷冷一笑說道:“你想奈我如何,你能拿我怎樣?”
曼承倜喝道:“還能怎樣當然是殺了你,難道你認爲你現在能擋住我們?”
青蝶一陣青、一陣白的臉龐,毫無懼色,噴出一口鮮血,笑道:“我還要他把我當奶奶一樣供着,豈敢殺我。”
聞言,易天劍冷笑起來:“把你當奶奶一樣供着,你是不是在做春夢,春夢往往了無痕跡的,若是在做春夢現在勸你早點清醒。”
青蝶冷笑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未免太糊塗了。兩女已經落在我手上,你若是敢動我,告訴你:兩女必死。”
易天劍反倒笑起來了,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是紅雲仙子,你覺得她們兩人會落在你手上?我早已提醒過她們,叫她們小心提防你,嘿嘿。”
可青蝶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雙眼睜的更大,厲聲道:“你敢賭嗎?”
易天劍盯着青蝶眼眸彷彿定格,笑道:“你說我敢不敢。”
青蝶道:“你不敢!”
黑白兩道流光閃動,他手間的天靈神刃帶着死神一般的召喚飛卷而出,離青蝶只有兩寸卻停了下來。
驀然青蝶的頭顱飛了起來,眼眸之中充滿驚恐,咽喉間噴將出來的鮮血,如噴泉激射,升起一片紅霧。
易中言手間的巨劍還染着一層鮮血,接着給巨劍吸收,手一揮青蝶的儲物袋落在他手上,冷笑道:“以易馨琴的實力和她相差不了多少何況加上一個雪輕靈,豈是這女子能制服的。”
易天劍心中大凜,若是這青衣少女是紅雲仙子,那麼那條璃龍蛇去了何處,難道是自己弄錯了,對方一直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