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帶着一道殘影側身從朱厭身邊閃過,抓住機會趁朱厭尚未反應過來之際拿住劍柄用順勢一拉!飛向那顆桂花樹方向。‘刺啦~~’,一道血劍灑出。噴灑到在不遠處竹子上,並奇蹟的濺到了遠處的白師父身上。將他那原本只有半遍身子是紅色的身體,整個染紅。
紫夜單膝跪在樹幹上,看着那不遠處垂死的怪獸。只見那怪獸的獨眼力出現人性化的一個神采——不相信!
噗噗……
又是一股鮮血灑出,怪獸後背上慢慢裂開一道驚人的傷口。那是劍傷,紫夜拿那劍居然將他的脊椎骨割斷!!!甚至能看到那白色骨頭裡的暗紅色骨髓!!透過骨頭往裡看去,卻能望見一個尚在跳動的肉團!
吼~~轟,那怪獸痛苦的嘶吼一聲,倒下了,震得那根飽受摧殘的桂花樹也倒下了。
紫夜從地上猛的跳了起來,提着剛剛從怪獸體內拔出來的長劍!大吼一聲:“啊~~”向着它的身體砍去。
撲哧~~碧藍色長劍斬透了朱厭的肌肉,將他肩頭一塊白色的骨頭也順帶的砍掉。
沒想到脊椎斷裂的怪獸還能微弱的嘶吼一聲,似乎是不甘心,但如今脊柱已斷,居然還沒死?
悲痛中的紫夜不管他的死活,便又是一劍砍落……
{ps:爲了照顧你的胃口,此地掠過五千言。}看着那已經成了一堆肉醬的朱厭,紫夜撲倒在地上喃喃自語道:“白師父,徒兒爲你報仇了。”接着,又翻身躺下,面朝天空大喊一聲:“白師父!徒兒爲你報仇了!!你聽到沒有!!!”
咳,咳~~隨着這聲大喊,紫夜吐出一口血沫。都是那隻刺入肺葉的肋骨惹的禍,紫夜並沒有去管他。在休息片刻後,來到師父屍體前面。對師父說道:“師父,徒兒爲你報仇了,您還能回來看我嗎?能像我一般穿越重重空間再現凡塵嗎?能,重生嗎!白師父,您老人家走好!!”
紫夜先是在其身邊痛苦流涕,接着跪伏在白師父身體旁邊不發一言,回憶着在和白師父一起度過的單調而又充實的時光。
整整一個半個晚上過去了,紫夜還在那裡跪着,想着,想着遇到師父後所發生的一點一滴。直到明月灑光之時,紫夜才肯起身。用手中長劍在桂花樹那已經斷掉的樹根處挖了一個坑,將師父埋葬在裡面。已經一天了,試問,紫夜怎麼能忍心讓師父的屍體腐敗再次而不掩埋?
又用雙手,一捧,一捧的將怪獸的屍體,那團肉醬捧到白師父身邊,將之覆蓋。之後再用土埋葬之上,他要用朱厭的屍身爲白師父殉葬。
……
紫夜從悲痛中走出時已是半個月過去了,紫夜近日沉寂在傷痛中。也不知何時自己身上的斷骨之傷已經好了,‘可能是龍族血脈恢復力夠強大吧’紫夜自嘲的說道:
經過這件事後,紫夜發現自己長大了。或者說是蒼老了,某
天自己照鏡子之時,居然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頭髮也幾乎全變成了白色!
“難道,這就是白師父不讓我學習《升龍決》的真正原因嗎?用壽命,或者說是生命力換取力量的短時間上升和無與倫比的衝擊力。不過讓我以爲,值得!”紫夜對着鏡子說道,接着走向廂房裡面放着的米缸,很悲涼的發現裡面已經丁點米粒不剩。
“沒米了嗎?哎,看來是要出去走走了。這個世界,我來了二十年,還沒好好看看哪。恩,出去闖蕩一下吧。”紫夜找到一塊白布,將頭包裹住,只留下雙眼視物,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如今模樣。他實際的心理年齡和外表的年齡嚴重的不符,很容易讓人疑惑的。畢竟你不可能讓一個嬰兒向老人一般老氣橫秋的般事說話。
‘是該下山了’紫夜自語道:
告別了一下自己住了二十年的三間木板小屋。來到了那山後小竹林中桂花樹處,跪伏在師父墳前道:“白師父,今天我紫夜申請出師……,恩,你不說話就是准許了。師父保重,逢年過節夜夜會來看你的!”
碰碰碰紫夜重重的在白師父墳前磕了三個響頭,告別師父。正要起身之際卻道墳頭插着一把碧藍色長劍,是哪天埋葬師父後就插在墳頭的誅殺朱厭的長劍。
以前自己的心思都放着了師父身上,沒有仔細的看看這位功臣。但如今闖蕩江湖,卻是沒有一件趁手兵刃防身不行。
拔出那帶血長劍來,卻見得那劍通體碧藍色,像是把冰劍但表面卻佈滿道道裂痕,好似隨時要碎裂一樣。不過是裝飾圖畫的可能更勝過傷痕。當紫夜雙手握住劍柄之時,那劍上卻傳來道道靈氣!好似無窮無盡,如海,似淵般的靈力灌注到紫夜體內。
紫夜一驚,頓覺此劍不凡。
“是你害死了師父,也是靠你才能爲師父報仇的。我是該恨你,還是該謝你。”紫夜顫抖着雙手,撫摸着那些像是裂痕的花紋。努力使自己平靜,“若沒有你那畜生也斷然不會發狂,若不是那畜生髮狂也斷然不會來到這翠杯山上來。更何況若畜生不在此處白師父也斷然不會身死!也是你,若沒有你可能我也會交代在後山竹林中,更加不能爲白師父報仇雪恨將他砍成肉醬!你說,我是該怨你還是該謝你?”紫夜低着頭對劍自語道。
“不說話?那好吧,以後爲了報恩我就帶着你闖蕩天下。爲了報怨,以後你要替我殺敵!”紫夜緊緊握住劍柄大聲吼道:
霎時間天邊雷光四射,轟隆之音不絕於耳。不知老天又在懲罰那路惡人還是在見證某件承諾的實現,或者是某個誓言的建立。
提劍絕塵而去再不回頭望山,向着山下城鎮——溫泉關走去!
“二十年了,哎,不知不覺二十年就這麼過去了。”紫夜惆悵,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二十年了,說來臉紅。二十年來紫夜從未下過山,不知爲什麼,紫夜對這個世
界一點新鮮感都沒有。沒有那種想把這個世界探透的慾望,只想安穩的過着日子。但如今紫夜發現,你不找麻煩,麻煩卻會自己找上門來。
自己所在的山峰是翠杯山不錯,老家的那句古話說的也不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但,如今紫夜已經下山半日了,那路在何方?
眼前……只見無數的深深的溝壑、巨石橫列其中間,讓紫夜非常納悶的是師父他老人家到底是從每個月到底是從哪裡進城買回來的東西?從這裡翻過去?丫的,根本就沒有路嗎這……
估計這些石頭溝壑怕是上古之戰的戰場遺留吧,能把山川破壞成這副摸樣當時的那場戰爭還真是恐怖若斯。
繞路,爬山,涉水,繼續爬山。路過了一座一座的山,趟過了一條條的河。
果然,望山跑死馬,望城爬掛凡……
紫夜覺得自己快要掛掉了。
若非紫夜自認輕功小成,也絕無可能跑得了這麼遠。到處都是亂石頭,巨大的溝壑。這在山上竟然看不到痕跡,都被高大的樹木擋住了。原因是這裡曾經是片火山帶火山灰營養豐富以至於這附近的樹木長得茂盛非凡,高可穿雲。
“丫的,真沒想到,這裡條路居然這麼難走!”此刻紫夜盪漾在樹梢之上抓着樹藤。在樹上盪來盪去,要當人猿泰山蕩過腳下的巨大溝壑。那溝壑深不知底,長不知多大。但好在旁邊有兩顆參天大樹可供橋接,不然紫夜估計要返回翠杯山作辟穀大業或者是充當獵人終日爲山民了。
碰~~一聲悶響,紫夜雙腳着地,落在溝壑的對面。看着身後踩落入谷底的石塊卻久久聽不到聲音,就是不知是谷中有些什麼把石頭掛住,或者這個真的是個無底洞。
呼呼,紫夜雙手按着膝蓋彎折要在喘息着粗氣,這可真累人。原來當猴子也是一件體力活兒,以後說什麼也不做猴子爬樹了。
就在紫夜腦海中浮現出一羣猴子穿着白色馬褂圍着自己跳舞時,紫夜忽然感到前方出現陰影。擡眼一瞄卻道一雙秀氣的白色鞋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鞋子?
在往上看,出現一條,白色長裙?
擡起滿是汗水的頭來,慢慢往上看去。卻見一張如同水中精靈般的容顏,紫夜驚呆了。
曾幾何時紫夜見過如此清純的姑娘,二十年前?一百年前也沒見到過這麼美的姑娘啊!是一種,出水芙蓉之姿。
紫夜尚在迷離之際,卻聽得對方說了一句:“麻煩讓下,讓我過去,謝謝。”。
聽着姑娘如風鈴般的聲音,紫夜心都酥了壓根沒聽到她說什麼內容。
見紫夜沒反應,那姑娘擡起手在紫夜眼前晃了晃。問道:“兄臺,麻煩讓讓,讓我過去。”
“啊,哦,好。”還沒反應過來的紫夜只得給其讓路,但身子還未閃開步猛然想到!他背後可是懸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