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桀桀’之聲,乍一聽,似乎像是有人在笑一般,叫聲由遠到近,木劍風向聲音傳來之處看去,只見空中飛過一頭大鳥,這頭大鳥頭上的絨毛是火紅之色,眉眼中盡是一股邪氣。
“師傅,你說的動物不會就是這頭大鳥吧?”
木劍風問道。
“和預想有點差距,不過這也沒什麼,拿起短劍,準備戰鬥!”
陸寒說道。
木劍風依照陸寒的話,拿起了短劍,做出防禦的姿勢,等待着這頭大鳥,這頭大鳥在兩人前方的空中盤旋了一陣,發現有兩個人類,它的眼中兇光畢露,喉嚨中又發出一陣類似於人類的笑聲,只不過這次更尖銳、迅疾!
“來了,注意!”
陸寒慢慢向後退出一個身位。
木劍風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這頭大鳥,他的身體隨着大鳥的遊離而不斷做出調整,以確保能夠不被大鳥一擊即中。
大鳥一陣盤旋之後一個俯衝,如箭矢一般向木劍風襲來,木劍風雙眼如電,手腕輕微的抖動,劍尖不停的變化着方位,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大鳥就出現在木劍風的眼前。這頭大鳥的嘴異常的尖利,嘴尖閃動着迫人的寒光,比老鷹的嘴似乎還要可怕!
它的嘴猛然張開,向木劍風的頭部擊去,木劍風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子,不過是和陸寒學過幾天劍道的基礎而已,哪對付得了一生都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的這頭大鳥,而陸寒亦知道木劍風光憑藉這幾天的修煉根本不會是這頭大鳥的一合之將,只不過是有意讓木劍風感受一下,藉此來激發他的潛力。
陸寒手中早就凝聚起劍氣,他的食指和中指並立,打算關鍵的時刻出手,他的想法確實沒錯,木劍風確實不是這頭大鳥的對手,但是陸寒低估了木劍風的潛力,木劍風可不知道陸寒準備隨時出手救他,在大鳥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是它的對手,面對面硬來的話,也只有死路一條。
面對這種絕境,木劍風的潛力被激發而出,他的腦筋極速轉動,當大鳥的嘴啄向他的一瞬間,他就地一個翻滾,姿勢奇醜無比,但就是這樣一個姿勢讓他逃過了大鳥必殺的一擊,不過他畢竟沒有什麼修爲在身,致命處是躲過去了,但是左手手臂卻是暴露在大鳥的嘴尖處。
“噗!”
木劍風的手臂被刺傷,他感覺到一根如鋼釘般的東西刺入到他的肉裡,異常痛苦,不過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痛苦讓他的頭腦反而更加的冷靜,他的右手手腕翻轉,短刀橫切着劃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桀桀!”
一聲悲慘的叫聲劃過,接着就是一道悶聲。
大鳥的尖嘴被木劍風的短刀從中間斬斷,它悲鳴一聲,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這次算是栽了,原本想撤走的它卻沒能逃過陸寒的手掌,手指化成的劍氣下一刻就戳到了它的體內,大鳥立即倒地氣絕而亡。
“劍風,你沒事吧?”
陸寒扶起木劍風關切的問道。
“師傅我沒事!”
陸寒疼得齜牙咧嘴,左手手臂之中的斷嘴還在肉中。
“坐下,我幫你將斷嘴取出來。”
陸寒道。
木劍風盤腿坐下,陸寒雙手結印,右手緩緩貼到木劍風的左臂,木劍風立時感覺到一股柔和之力傳入到自己的體內,柔和之力越來越暖,最後感覺到發燙,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股灼熱之感,斷嘴已經從自己的手臂中給取出來了。
陸寒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瓶藥仔細的塗在木劍風的手臂上,最後用布條紮了一個小結。
“小子,你倒是給了我不小的震動!”
陸寒道。
“師傅,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木劍風呵呵笑道。
“算是有點,不過你的那個側翻要是幅度再大點,同時用腳蹬踢它的腹部,我看效果會更好點,你也不用吃這皮肉之苦了。”
陸寒道。
“師傅,當時我右手握着劍,就只想着用劍削它。”
木劍風道。
陸寒微微一笑,道:“小子,你手中握着劍,難道就只會用劍麼?你的腳難道不會動不成。是誰規定手中握劍的時候,身體其他的器官就不能攻擊了。那麼假如你以後手中沒有握劍,那麼我問你,你該如何面對敵人?”
“這....”
木劍風一陣語塞。
“劍不只是握在手中,要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全身上下都是劍,那纔是最高的境界!”
陸寒若有所思嘆道,不過這句話他倒不像是對木劍風所說。
說完這句話,場面頓時變得安靜。
“師傅,我...似乎並不是太懂。”
隔了一會兒,木劍風從思考中恢復,打破沉默道。
“往後你就懂了。怎麼樣,手臂還疼麼?”
陸寒問道。
“好多了,師傅,你的藥真有效,我現在感覺一陣發麻,似乎傷口在快速的癒合!”
木劍風道。
“那就好,對了,你村長老伯之前有鳥肉煮給你吃過麼?”
陸寒忽然問道。
木劍風想了想說道:“雞肉算不算?”
陸寒走到那頭大鳥的屍體旁,一把將它扛到了背上,說道:“拿回去煮了看看,不能浪費了。”
木劍風腦後立刻生出黑線。
“師傅,這種鳥,肉一看就很老,我看沒什麼吃頭!”
木劍風斷定道。
陸寒斜眼看他,說道:“小子,凡事都不能武斷,你怎麼知道它的肉不好吃?”
“師傅,你看它的身體!”
木劍風一指那頭大鳥的屍體。
陸寒仔細看去,原來這頭大鳥沒死的時候,身體的羽毛舒展,還不覺得,一旦死了,生機盡失,羽毛不再撐起,視覺上就長生一種整個身體立刻就瘦了幾圈的錯覺。
“這種大鳥身體上的肉幾乎都是很硬的,應該怎麼煮都不會爛的,就算是煮爛了,怕也是苦的。”
木劍風說道,他和村長一起生活,近朱者赤,終歸是知道一些動物的特性。
“那可不一定,村長老伯如此的大廚,說不定能化腐朽爲神奇也不一定。”
陸寒說道。
不過他心中也在嘀咕:這紅鷹可是鷹中的純種血統,肉應該不會難吃到哪裡去吧。
“師傅,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帶回去給大伯煮煮就知道了。”
木劍風笑嘻嘻說道。
“帶就帶,最多就是不好吃吧。爲師吃過比這還難吃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