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淚從雙眼中流下來,米蕾希雅咬碎銀牙,雙眼裡的怒火幾乎可以將眼前這可惡的小賊燒成烤豬。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那小賊撫摸,今天自己將被侵犯,可自己一定會活下去,一定要殺了這個可惡的小賊。
燕飛皺起眉頭,女法師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很麻煩。即便用神聖魔法,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治癒她撕裂的肌健。如果用內力溫養的話,那也需要十幾天。把她丟在這裡不可能,怎麼說也算是熟人了,可要帶着她的話,那行程可就慢了。帶着小艾麗莎,幾乎不會影響到他的速度。
女法師的憤怒與屈辱,他看出來了。他覺得很有意思,別說壓根兒就對她沒啥想法,就算是自己做了什麼,她又能怎麼樣?於是燕飛勾起米蕾希雅白潤光潔的下巴,一臉欠揍的表情:“來,小妞,給大俠我笑個,要不大俠我給你笑個?”
米蕾希雅恨不得馬上站起來,給這小賊一百個耳光,然後在他那張欠揍的臉上狠狠地的踹上幾腳,再用地獄火燒上一天一夜。只是現在她手不能、口不能言,只能任由對方輕薄自己。
還真是無趣,燕飛看火候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恐怕米蕾希雅會活活氣死。嘆了一口氣,燕飛簡單爲米蕾希雅治療了一下,在樹木裡找了幾味草藥嚼碎了敷在她的腳踝。米蕾希雅從開始的怒火中燒、打算把小賊大卸大八到現在瞪着漂亮的眼睛緊盯着燕飛看。“我臉上有花?”燕飛抹抹嘴,有味草藥對味覺神經刺激比較強,如果不及時用清水漱口,短短几分鐘內就會讓他的口腔變麻。艾麗莎已經從胸前轉移到背上,小姑娘現在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她已經轉移陣地了。
“這是什麼藥草?”腳踝處傳來陣陣清涼的感覺,那種火辣的腫痛漸漸被清涼的感覺替代,很舒服,只是這裡面都有什麼藥草?她很好奇,十分地好奇,因爲她還是個藥劑師。
“先給我弄點水來。”那股麻麻的感覺開始在口腔內漫延,女法師很配合地弄出個水團來。燕飛用手捧着漱了口,魔法水的味道還是那平淡,現在口腔裡好多了。想起指環裡好像還有幾件長袍,他總不能讓女法師穿成這樣吧。如同指導乞丐一般的女法師,別說是米蕾希雅本人了,就算是燕飛,也看不過去,如果讓魔法工會的法師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成羣結隊來追殺他。
“這件長袍是新的,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換上,你身上的那件,還是換了吧。”燕飛的聲音淡淡的,雖然這件事情因他而起,可他沒有一絲愧疚感。
“嗯。”米蕾希雅很聽話的接過長袍,非常普通的牧師長袍,不知道這小賊是從哪弄來的,不會是這傢伙打劫了牧師吧。她知道,大陸上有很多勢力都對教廷的作法不認同,可敢於發出聲音的卻不多,敢於對抗的也就是黑暗教會了,難不成這小賊是黑暗教會的人?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否則他怎麼會有牧師長袍?
燕飛並不知道身邊的米蕾希雅已經把他列爲****,他打算帶着艾麗莎先避一避,總不能讓女法師在眼皮底下換衣服吧。如果被小蘇知道這件事,估計自己的下場不會比之前那些腳斷腿斷的騎士好多少。燕飛承認,米蕾希雅是一位極漂亮的法師,她的優雅讓人難以忘記。可燕飛對她連動心都算不上,更別說動情了。說到優雅,燕飛自認爲見過阿德拉的優雅之後,任何一位女子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優雅這兩個字。因爲她們在阿德拉麪前,再也無法用優雅來形容自己。
“你難道想看着我換衣服麼?”米蕾希雅見燕飛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語氣中的憤怒連聾子都聽得出來。燕飛卻是一怔,這姑娘還真以爲自己對她在意思啊,他撇撇嘴,扯過一頂帳篷將女法師圍了起來。
“放心吧,像你這種姿色的,本大俠還看不上!”遠處傳來燕飛的聲音,讓正在換衣服的女法師氣得差點兒吐血。這可惡的小賊,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一定要你好看!米蕾希雅暗暗下定決心,現在她腳踝有傷,行動不便。何況之前也見識到燕飛的武力值,自己明顯不是對手,可此仇不能不報,只能找機會再暗地裡下手。對,就是這樣,很明顯這小賊知道很多關於藥草的知識,等自己從他裡套出這些知識之後,再找他報仇。
只是總感覺這傢伙好像在哪兒見過,米蕾希雅一邊換上牧師長袍,一邊皺着眉頭從記憶中挖掘,可惜卻想不起來。等到燕飛重新回到營地時,天已經放亮了。這裡非久留之地,滿地的斷肢殘臂和空氣中的血腥氣讓人作嘔,米蕾希雅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好在營地周圍有不少馬匹,米蕾希雅的獨角馬也在。燕飛扶着她上了馬,然後翻上躍上一匹失去主人的獨角馬,讓艾麗莎坐在胸前,帶着米蕾希雅離開了營地。
經過一天的顛簸,纔來到一座小鎮。小鎮的名字很有特點:巨木堡。找到一間旅館安頓下,騎了一天的馬,燕飛覺得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如果讓他來選,他寧願揹着艾麗莎趕路,至少不會遭這份兒罪。
旅館老闆是位中年夫妻,以一枚金幣的價格將旅館裡最好的房間從別人手裡轉讓給了燕飛三人,當然,金幣是米蕾希雅出的。燕飛當時很光棍的表示自己沒錢,女法師要有當俘虜的覺悟。當然,燕飛表示,如果女法師想走,他不會阻攔。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巴不得米蕾希雅早點離開。
女法師殺人般的眼神讓旅館老闆戰戰兢兢,安排好房間之後,馬上逃之夭夭。那個女牧師太可怕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晚餐的氣氛很詭異,米蕾希雅用中的刀叉一直在虐待盤中的牛肉,似乎打算把這塊牛肉當作某人。燕飛卻是心安理得,一邊瘋狂往嘴裡扒拉着食物,一邊照顧小艾麗莎吃東西。小姑娘的胃口不太好,因爲毒素沒有完全驅除乾淨,再加上小孩子的腸胃功能比較弱,所以燕飛給她點了一盤湯。
旅館老闆很奇怪,爲什麼一位漂亮的女牧師會和粗魯的傭兵混在一起,而且還帶着孩子。牧師不能結婚的律令他十分清楚,那些敢於調戲牧師的傭兵都被作爲異端處死,即便有逃脫的,也會被教廷通緝。老闆覺得機會來了,當地的教堂曾出過懸賞令,以旅館老闆的經驗來看,恐怕近期教廷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清洗。如果自己將牧師結婚、並育有一女的消息上報給當地教堂,自己一定會得到鉅額賞金。要知道,皮革店的小沙克就曾有幸得到過。這是一筆巨大的賞金,至少有一千枚金幣。旅館老闆估計他這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所以他在安排好房間之後,馬上奔向當地的教堂。
剛吃完晚餐的燕飛準備去洗個澡,便發現旅館被包圍了,旅館老闆正點頭哈腰地向當中的一位騎士行禮,並且向旅館指指點點。許多路人都遠遠的離開,這些騎士身上的殺氣足以讓平民膽戰心驚了。而且就是不久前,因爲處理異端,兩名光明騎士不小心釋放的鬥氣將圍觀的平民斬殺了七人。事先,因爲都是平民,並沒有得到賠償。所以這次,人們聰明地的選擇了躲避,擔心鬥氣會莫名其妙的再次降臨到自己頭上。
“看來你有麻煩了。”女法師笑呤呤的說道,她早就知道身上的牧師長袍會引起當地教堂的注意,只是她不想提醒,燕飛的麻煩越多,她就越開心。誰讓他欺負自己來着,這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他們在搞什麼啊?燕飛有點兒摸不着頭腦,自己也沒做什麼,怎麼教堂的騎士將旅館包圍了。米蕾希雅剛纔居然說自己有麻煩了,她怎麼知道這幫騎士是衝自己來的?小艾麗莎已經睡着了,她只喝了一點點湯。燕飛點了她的睡穴,如果發生爭鬥,他可不想讓小姑娘再看到。
“說不定他們是衝着你來的?這幫子騎士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牧師,打算把你搶回去當老婆。怎麼樣?你看中了哪個?一會兒找抓過來讓你好好看看?”
“你去死!”
“喂,別再扔了,再扔我可還手了!”
其間,燕飛共躲過三把餐刀、兩把叉子,以及若干盤子的攻擊,並且將那塊被女法師虐待了一晚上的牛肉,再扔到她漂亮的臉上。嗯,還有幾片青菜。
“早跟你說過,別再扔了,可你就是不聽。”燕飛搖搖頭,完全不顧米蕾希雅要殺人的目光。這小妞挺有個性的,不過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再說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他可不想再惹來風流債,要知道暴走的小蘇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