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是一個新近崛起的盜賊團,人數在一千人左右,實力很強,我們在進行了一場艱苦的戰鬥之後才把他們全部消滅,所以有很多人受傷。”
“這樣啊,”燕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要知道我對治癒術有一定的研究,也許我可以讓他們早些恢復。”
“太好了,維斯特先生!”一直靜靜聽着二人對話的凱特琳興奮的站起來說道,“這樣們就可以減輕很多痛苦了。”
老法師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少女一眼,少女可愛的吐吐小舌頭,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那麼既然我們以後要一起共事,那麼早些讓他們恢復實力對我也是一種幫助,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減輕負擔,還有,”燕飛靠近了老法師,“讓某些人放心,您說呢?克勞維斯大法師閣下!”
看着燕飛擠眉弄眼的模樣,克勞維斯的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個弧度,“那麼這些人就有勞閣下的治癒術了。”
剛要往外走的燕飛好像突然想起來還有什麼事情,徑直走到凱特琳面前,“美麗的小姐,您一定是悶壞了,也許吃些糖果會讓您快樂一些。”說着,燕飛裝模作樣的從懷裡取出一包糖果放在少女面前,而後優雅的轉身離去。
“克勞維斯爺爺!”少女眼裡全是小星星,“我能吃這些糖果嗎?”看着凱特琳眼裡全是墾求之色,老法師只得輕嘆一聲,“公主殿下,也許我對你過於嚴厲了,好吧,讓我檢查一下……”
燕飛聽到帳蓬裡少女一聲歡呼,不由得搖搖頭,徑直向一位傷着手臂的傭兵走去……
燕飛的治癒術對外傷有很好治療效果,經過燕飛近一個小時的治療,大部分輕傷傭兵都恢復健康,而那些受傷嚴重的傭兵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緩解。
“這樣的傷應該儘快進行進一步的治療,不是簡單的治療術能治癒的。”燕飛對着一位被箭矢貫穿腹部的重傷員施展完治癒術之後皺着眉頭說道。這名傷員腹部的箭矢還沒有取出來,即便是專業的祭司也無法治癒這種貫穿傷。
看着那名年青的傷員強忍着痛苦努力露出一張笑臉來,燕飛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糾了一下,“那麼請空出一間帳蓬留給我和這位傷員,拜託各位!”
周圍的人迅速空出一間帳蓬並將那名傷員擡進帳蓬,“請問這裡現在誰負責?”燕飛高聲喊道。
“卡力德團長去傭兵工會補充護衛去了,我是副團長羅尼斯,現在這裡是我負責。”一位騎士裝束的中年人從人羣中走出來,“感謝閣下的慷慨和仁慈!”
“是這樣,一會兒我要對這名傷員進行治療,我希望在治療過程中不要受到任何打擾,能做到麼?”燕飛手中出出淡淡的銀光,那是七級的光明鬥氣!
他在示威!所有的傭兵心裡都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而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那抹淡淡的銀色鬥氣,這證明面前這位至少是七級的劍師!
“遵從閣下的吩咐!”羅尼斯也大吃一驚,趕緊深施騎士禮,迅速指揮一隊傭兵將這間帳蓬圍起來,強者爲尊,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緊張嗎?”燕飛微笑着看着這個躺在擔架上幾乎和自己一般年紀的小夥子,“不緊張!”小夥子強笑了一下,估計是笑容扯動了腹部的傷口,小夥子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好!”燕飛伸出大拇指高聲讚道,“那麼你能保守秘密麼?”
“能!謹以戰神阿瑞斯之名,我羅德.哈特一定爲閣下保守秘密!”小夥子臉上的神情無比莊重,只是小夥子還未來得及部究竟是什麼秘密時,燕飛閃電般用指頭在他身上戳了幾下,小夥子便昏了過去。
燕飛點了這個名叫羅德.哈特的穴道,伸手便折斷貫穿他腹部的那枝箭矢,奇怪的是被貫穿的傷口竟一滴血也沒流出,然後,一道眩目的銀光出現在燕飛的指尖,“治癒之光!”燕飛把這道銀光壓到小夥子的傷口上,直到這道銀光完全滲入到他的傷口之後,燕飛才收手,轉面仔細的觀察起傷口的恢復來。
羅德.哈特受創的傷口並不大,但卻是最難治癒的貫穿傷,不過,這道讓小夥子痛得死去活來幾乎讓他送命的傷口卻在燕飛的那道銀光之下,迅速恢復起來。等到小夥子醒了之後才發現那道幾乎要了自己性命的傷口居然不見了!連一絲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小夥子興奮的跳了起來,連鎧甲都沒穿戴整齊,就衝出帳蓬,抱着昔日最好的幾位夥伴又唱又跳。而他的幾位夥伴都驚喜的抱着他,不停的摸着他身上受傷的部位問東問西。在這些傭兵的眼裡,那個會治癒術的神秘的傭兵維斯特只在那間爲他空出的帳蓬裡呆了一小段時間,出來只對衆人說了一句話:“一個小時之後,他就會恢復健康。”之後,就離開了。而現在,羅德.哈特活蹦亂跳的站在跟前,而他身上居然連一絲傷痕都沒有!而一個小時之前,那根明明貫穿了他的腹部的箭矢還留着他的身體裡,現在這根箭矢連同那個傷口都消失不見了!天哪,大法師閣下爲我們帶來了一位神奇的祭司麼?幾個人的歡呼頓時吸引了大部分傭兵的眼光,漸漸的人們圍攏上來,看始詢問那位神奇的祭司的來歷,羅德.哈特雙手一攤:“我以戰神阿瑞斯之名發過誓,會保守秘密的!”其實這傢伙心裡在嘀咕:當時我根本就昏過去了嘛!哪裡知道發生過什麼!
而這時的燕飛正坐在一間屬於他的帳蓬裡,羞澀的少女凱特琳正低着頭坐在他的對面,雙手不停的搓弄着衣角,精緻的小臉上飛滿了紅霞,
“你確實要這樣做嗎?你真的不後悔?”燕飛看着這個自己一回到這間帳蓬就跟過來的少女,小聲的問道。
“不後悔!”少女左右瞄了一眼,“能快些麼?我怕其它人發現……”
燕飛禁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少女興奮的接過那包東西,小心撕開一角,那雙棕色的大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取出一小塊東西,小心的用那排又白又整齊的小牙輕輕咬下一小塊,細細的咀嚼着。
“真的好好吃耶!”少女開心的大叫起來!
“小聲點!”燕飛趕緊示意少女噤聲,“你想讓你的導師發現你又偷吃糖果啊?”少女連忙掩住小口,接着吐吐粉色的小舌頭,嘻嘻笑着:“應該沒事吧,導師正在和卡力德團長商量下一步的事情呢。”
“爲什麼你這麼喜歡吃糖果呢?凱特琳小姐!”燕飛看到少女開心的樣子,禁不住也剝開一粒糖果扔到嘴裡,品嚐着糖果的清香味。至於大法師與傭兵團長商量什麼事情,他纔不關心呢,只要能到達奧格塔維亞就好。
“你不知道哦,我從小到大很少能吃到糖果的,我一直夢想着有一天能夠開心的吃上好多好多的糖果,今天終於實現了我的這個夢想,嘻嘻……”凱特琳一邊笑着和燕飛說着話,一邊不停的剝開糖果的外包裝,把一粒粒的糖果扔到自己的嘴中。
看到少女這個樣子,不禁讓燕飛想起昨天才分別的小姑娘凱絲麗,輕嘆一聲之後,燕飛又取出一包糖果遞給少女,“再拿一些回去吃吧,不要讓你的導師知道哦,而且要記得睡前不許吃糖果,那樣對牙齒不好。”
“嗯……”凱特琳不停的點頭,接過那包糖果之後,低聲對燕飛說:“我得回去啦,要不然導師發現我跑到你這裡來,一定會生氣的哦,我可不想看到導師生氣的樣子。嘻嘻……我先走啦!”少女掀起帳蓬的一角,左右看看,然後提着裙角像一隻小貓一樣快速消失在燕飛的視線裡。
唉,多少可愛的少女呀,多少不幸的童年,居然連糖果都很少吃過。燕飛的感嘆還沒有結束,副團長羅尼斯的聲音在帳蓬外響起:“維斯特先生,克勞維斯閣下邀請您到他的帳蓬一敘!”
燕飛簡單收拾了一下,拉開帳蓬的門走了出去,“羅尼斯副團長,請問克勞維斯閣下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我不清楚,對不起,維斯特先生。請隨我來吧,去了您就清楚了。”羅尼斯向燕飛行禮之後,側身爲燕飛帶路。
來到克勞維斯的帳蓬內,老法師熱情的邀請燕飛坐下並命令僕人端上晚餐,“維斯特先生,您真的讓我很吃驚,您不但讓團裡受傷的傭兵恢復健康,甚至於您的治癒術居然治癒了羅德.哈特的傷,天哪,這真的讓我無法想像!”
“這只是我的運氣比較好而已,再加上那位年輕人有很強的求生慾望和堅忍的性格。”燕飛叉了一塊小牛肉,輕輕的咀嚼着。味道很不錯,這位克勞維斯大法師應該有位相當棒的廚師。
“只是運氣好嗎?我想不應該完全歸功於運氣吧。”克勞維斯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那塊雪白的餐巾擦擦手,然後端起面前的紅酒,仔細的品着,眼睛卻看向燕飛的方向。
“隨您怎麼想,我尊敬的大法師閣下!”燕飛無所謂的聳聳肩,毫無風度的一手叉着牛肉,一手端着紅酒,大吃起來。
看到燕飛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掃蕩着桌上的食物,克勞維斯臉上的肌肉輕輕的抽搐了一陣,轉而對侍立於身旁的侍者說道:“同樣的食物再上一人份!”
埋首於食物之中的燕飛向老法師伸出大拇指,卻無法發出聲音,他的嘴裡塞滿了食物……
“我和卡力德團長商量過了,我們明天出發,沿着預定的線路前進,穿越薩米爾林地,一個星斯後經過克羅多大峽谷到達布萊特尼亞城;在布萊特尼亞城休整一天後由水路先後經過懷斯特利德、卡斯特洛斯之後到達帝都奧格塔維亞。維斯特先生,你對這樣的路線有什麼意見?”看到燕飛終於將面前的食物全部消滅乾淨,老法師纔打開一張地圖,在地圖上劃出一條行軍路線。
“我完全同意您和卡力德團長的路線,”燕飛很乾脆的回答,原因嘛,很簡單,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去奧格塔維亞的路!還不如隨着老法師制定的路線走,至少自己不用擔心迷路吧,至於老法師口中吐出的那一連串地名,他一個也沒聽說過。
看到燕飛沒有絲毫意見就完全同意自己制定的行軍路線,老法師怔了一下,不過很快老法師就爲燕飛分配起任務來,“我們兩個重點保護我的學生凱特琳,其它的事情由卡力德團長安排,我們不用參加。”
保護那位少女凱特琳,燕飛對此倒沒有意見,至少說明老法師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當然也兼有趁機監視的意味。對於這些,燕飛是完全理解。
“那麼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由我和你保護凱特琳和她的侍女仙蒂的安全,晚間宿營的時候,你我的帳蓬就圍在凱特琳帳蓬的兩邊……”老法師合上地圖,在燕飛面前說道。
“我有個建議,克勞維斯閣下,”燕飛看到克勞維斯並沒有反對,接着說道,“能否將凱特琳的金色帳蓬換成尋常模樣,如果可能的話,她白天乘坐的馬車也有必要換成普通的。”
“嗯……”老法師思索了一會兒,“非常不錯的建議,那麼她的金色帳蓬就由你來居住。至於馬車麼,白天趕路的時候,你和我就同凱特琳同乘一輛馬車吧。”燕飛愕然的看向老法師,不由得伸出大拇指,這傢伙果然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