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丁春秋也是沒有想到風然清竟然會送上拜帖,於是不知道信中的內容的他也是猜測萬分,但是眼前這麼多人竟然看着自己,自己要是想把信收去一個人看估計是不可能的,於是就大方點直接讓手下念出來,反正自己這邊有童姥當靠山,不怕這些人怎麼樣?
丁春秋的弟子上前接過信,然後打了開來,道:“諸位武林好漢,今日我風然清以逍遙派的長老身份特別拜上這一封信,請天山童姥將逍遙派原本的武功書籍歸還於我們逍遙派,因爲靈鷲宮與逍遙派。。。”天狼子看到這裡頓時就念不出來了,大家正好聽得興起,每有想到就沒了下文,頓時擡頭看向了他,天狼子看見師父丁春秋也有些不滿地看着自己,於是繼續念道:“我逍遙派和靈鷲宮原本是同一源地,何故爲小事而大動干戈,另逍遙派前任掌門已經去世,但是卻託付我爲逍遙派的長老,於次感激其對我的恩情,我思量之下覺地我應當輔助現任掌門人收復逍遙派,並恢復逍遙派昔日的雄風,且天山童姥殘暴不仁,對所有的手下都下了生死符這種本派用來對付敵人的符咒,現任掌門心地善良,若是收復了靈鷲宮自當。。。自當。。。”唸到這天狼子可真是有些遲疑了。
麼?”不平道人急道,見天狼子轉頭看向丁春秋,於是起身一跨,就到了天狼子的身前,揮手就把他手中的信封奪了過來,念道:“自當解除各位身上的生死符,望各位好自珍重!逍遙派長老風然清拜上!”不平道人唸完之後看向了衆人,這裡所有的人沒有一個沒受過生死符的苦的,當下聽到風然清的許諾,頓時就感覺到他們原本謀反的事情可以不用進行了,直接幫助風然清就可以扳倒天山童姥了,於是不平道人剋制住自己的情緒,道:“各位,你們的意見怎麼樣?可是除去身上的生死符的好機會啊!”所有的人聽了之後都面有喜色,誰都恨死生死符這個東西了,丁春秋見衆人個個眼中都有躍躍欲試的神態,心道:事情不妙,自己要先壓住他們的情緒才行。於是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把衆人的眼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這時不平道人見丁春秋狂笑不止,於是道:“不知丁掌門所爲何事而笑?”丁春秋道:“我笑爾等真如小兒,竟然如此輕易就被人騙了!”大家見丁春秋這麼侮辱自己,脾氣有些衝的人都已經拿起自己的武器了,這時崔綠華起身道:“丁掌門如此失笑必有原因,不知可否講來?”丁春秋看了看衆人,道:“好,我就把個中可笑的事情講個你們聽,風然清信中所言之事切不可爲真。”衆人倒想看看丁春秋可以說出個什麼原因來。
“風然清信中所言之事十有八九是假的!”丁春秋道,“爲何?你可有依據?”不平道人說道,崔綠華道:“信中何事是假的?”其他也是一頭霧水,丁春秋笑道:“諸位都是機智之人,怎麼能看不出來?”這話聽在衆人的耳朵裡大有諷刺之味,丁春秋道:“書中最假之事乃爲你們解除生死符之事?”“信中確說解除之事,何有作假?”端木元道,丁春秋道:“風然清言解除生死符之事卻沒有說什麼時候解,我料定逍遙派現任掌門必不會解生死符!”“有何憑據?”不平道人道,丁春秋道:“一,他言逍遙派與靈鷲宮乃同源門派,即是這樣他又爲何前來靈鷲宮索要書籍,若是同源門派,則其武功必定相同,何必大費周折來此。”“言下之意就是。。。”端木元若有所思看着衆人,這時桑土公道:“這還有什麼,不就是他們門派的武功書籍都已經沒有或者沒有一個練成的?”衆人頓時就是明白了丁春秋的意思了,於是道:“那到底爲何種情況?”這時崔綠華道:“風然清也是出自逍遙派,他的武功這麼厲害,當然可以排除武功練不成這樣的事,那麼就是。。。”“看來是所有的武功書籍已經遺失了。”不平道人接話道,但是說出這句話以後大家的臉上都變得很難看,因爲原本都覺得可以解脫生死符的控制了,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於是其他的人道:“可否還有另一種原因否?”衆人都象在看白癡一樣看向那個發話的人,那人頓時就紅了臉,於是不平道人道:“芙蓉仙子,你和他們較量過,你覺得風然清和天山童姥的武功相比哪個比較高?”崔綠華臉色頓時一變,心道:不平道人,你這不是在揭我的傷疤嘛,名知道我打不過遊坦之,更別說是風然清了,我都只看見風然清出手過一次呢。但是看着衆人的面,自己總不能不說話,於是道:“深不可測啊!”聽到芙蓉仙子這麼一句話,大家都吸了口冷氣,連芙蓉仙子都這麼說,那麼肯定就是很高了,他們之中有些人可是連崔綠華一半的功力都不到,那豈不是在風然清面前跟小孩一樣,這樣叫自己去和他打,那怎麼打?“並不是這樣的!”一個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衆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卓不凡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大家都知道卓不凡受了傷,但是沒有想是傷得這麼嚴重,還要下人的攙扶才能行走,於是心裡對風然清的畏懼又上升了幾分,卓不凡道:“事情並不象芙蓉仙子說得那麼厲害!”崔綠華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那邊不平道人也頗爲奇怪爲什麼卓不凡和崔綠華兩人的說法不一致,但是相對來說大家還是比較相信與他們交過手的卓不凡,於是大家倒是要看看卓不凡到底有什麼看法與崔綠華不一樣。
“各位,衆所都知我們的天山童姥有多大的能耐吧!”卓不凡說道,大家一聽到卓不凡提起天山童姥的武功都變了臉色,想起以前童姥那神鬼莫測的武功,大家從骨子裡打起了冷顫,卓不凡繼續道:“就以我爲例子吧,童姥要是想殺我的話,你們認爲她用幾招?”“一招,所有的人都知道童姥殺人只用一招就可以了。”桑土公說道,聽到桑土公的話,大家都是點了點頭,卓不凡也點了點頭,道:“對,但是如果我和風然清對上的話,我有信心能在他手裡至少走上五招。”這句話放出來以後大家頓時就象炸開了鍋一樣,五招,就五招而已,大家不禁爲卓不凡對自己的信心這麼低有些同情,但是更多的人是考慮到卓不凡只能遊走五招的話,那麼風然清的武功就是直追童姥了,風然清還這麼年輕,以後的武功肯定還會大增,而童姥似乎是個不死的老怪物,到底該怎麼辦呢?無論是投靠哪一邊都是一個十分值得傷神的問題,投靠了風然清,如果風然清敗給了童姥,那麼知道童姥性格的他們當然知道自己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但是如果童姥打不過風然清的話,那麼自己這邊就佔據了有利的局勢,到時候說不定可以一把推翻童姥,那麼自己這些人就可以遠離生死符的威脅了,那樣自己就是稱王稱幫也就沒有人壓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都管不着,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一到任務完成不了的時候還要提心吊膽,擔心自己是否隨時人頭落地。卓不凡繼續道:“我想童姥的武功比他厲害多了,擔心他卻比童姥有一個優點?”“什麼優點?”崔綠華問道,看來她是氣卓不凡剛纔揭自己的底,其他的人卻也想知道風然清到底有什麼優點可以讓他們值得考慮,卓不凡笑笑道:“他的優點就是他的心地善良,不,應該說他的掌門,逍遙派的掌門是個小和尚,從小就經過佛家的薰陶,不殺生,所以就算我們不投靠他也不會死得太慘,因爲昨天風然清明顯可以殺我的,但是卻沒有動手,估計是他的掌門給他下了這樣的命令。”端木元想起昨天的事,確實是象卓不凡說的那樣,風然清的確是可以當場擊殺他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手下留情了,於是道:“卓不凡所言也有幾分道理!”衆人一聽就知道確實有這麼回事,心下也寬了不少,心想不如再拖上一拖好了,也許還可以等到機會。
“那麼,現在大家還有什麼決定嗎?”丁春秋見卓不凡的一句話把衆人壓了下來,心裡也不由感激卓不凡,但是卓不凡只是把自己的推斷說出來而已,並不是因爲丁春秋而已,丁春秋知道這裡所有的人都可以投靠風然清,但是自己不行,逍遙派可是有命令的,無涯子那老頭可是下了命令一定要清理門戶,自己萬萬不能投靠他們,而且還是靈鷲宮這羣女人好糊弄,估計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姥姥喜歡的男人竟然是被自己弄得半殘的,如果天山童姥知道了非宰了自己不可。不過眼下之事已經是糊弄過去了,那麼風然清一死,靠那個小和尚及沒有什麼用處的蘇星河等人,根本就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到時候逍遙派還是自己說了算,而且自己可以當上正式的逍遙派掌門了,就在丁春秋還在幻想着自己怎麼當上掌門後風光的時候,那邊已經有人在行動了。
“師父,你不是已經寫了封帖子了嗎?怎麼還寫呢?”遊坦之十分奇怪風然清的做法,拜帖做一次就可以了,怎麼還要寫兩次嗎?風然清笑了笑,道:“坦之,在江湖上走,不要以爲武功天下第一就好了,因爲武功沒有極限的,就算你個人練到了極限,說不定幾年後就有人練得比你還厲害,到時候他來殺你你就完蛋了,最重要的是要用腦子,如果你用腦子把別人給弄死,不費吹灰之力,這樣別人纔會害怕你,知道嗎?”見遊坦之正是思考當中,風然清繼續道:“第一個帖子只是作作樣子,第三個帖子纔是最重要的。”“什麼,師父,你還要寫第三個帖子?”遊坦之大爲吃驚,風然清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遊坦之說,於是也懶得說,反正風然清心裡打算好了,諸葛亮的計謀絕對是個可以借鑑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