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歐陽柔還有些擔心被隔離在外的女兒,突然劍一仗劍救援的英姿突然出現在腦海。
對啊,御情已經提前聯絡過後輩們,除了那個醜小子,還有楊秀、雲寒幾位後起之秀,再加上他們之間也多少有些密切往來,關係不錯,只要團結一心,說不定,年輕人那裡比我們這裡還要安全。
想到這,歐陽柔閉上眼睛,安心的裝起了昏迷。
營地裡各門各派的年輕弟子們,一個個苦瓜似的臉拉得老長。
原本還十分羨慕幫派裡的精英弟子,跟着掌門還有師叔供奉們,或明或暗的參與盟主世家和鑄劍山莊發動的圍攻邪風秘壇盟軍。
可如今被朝廷威逼利誘帶到了“四象極地”,甚至在邪風教主力被盟軍主力牽制的情況下,攻進了邪風教的總壇,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日子一天比一天差,如同豬羊般被餓虎軍趕來趕去,昨日盟軍主力和邪風教相持不下的地方,白虎關。還發生了驚人的爆炸,無論怎麼想白虎關發生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今天一早整個營地裡武林幫派裡年齡稍大一些的領頭人統統一去不回。
這些各門各派的年輕弟子一下子完全沒了主心骨。
若不是鑄劍山莊的少主雲寒跳出來,領導大家,還代表大家帶人去和餓虎軍理論要人,估計整個營地一定全亂了。
可是好景不長,營地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就像有巨龍從地下破壞而出。然後就是一陣轟隆隆的地面顫抖,就像有千軍萬馬正向營地衝來!
“快看啦!”
“看啦,那是什麼!”
……
眼尖的弟子們驚慌的大叫起來,營地裡的所有人都鑽出了帳篷,只見一道足足有十丈高,左右望不到邊的光牆,神蹟一般的出現在武林人士營地和餓虎軍營地之間。
光牆之下,有黑壓壓的人頭在涌動,似乎被擋在了外面。
再仔細一看,整個武林營地裡到處都是吞口水的聲音。
“餓虎軍!全副武裝的餓虎軍!”有人切斯底裡的大叫。
“他們要向我們動手了!”
掌門高手們和邪風教正拼的你死我活,朝廷卻暗下黑手,昨晚再將年長的弟子們騙走,就算是這些沒有什麼江湖經驗的年輕弟子們,也徹底明白了光牆外的餓虎軍意味着什麼,紛紛嚎叫着相互打氣,刀槍棍棒、斧鉞刀叉,五花八門的獨門兵器統統亮了出來。
年輕弟子們怪叫着,毫無章法的衝出了營地,江湖子弟再怎麼年輕,區區血性還是有的。
“拼了!拼了!”一時間營地外粗魯的嚎叫聲鋪天蓋地。
混亂的隊伍剛衝出營地,卻又剎那間停了下來,原本以爲面對的將是餓虎軍的屠刀,結果在大家眼前的卻是古怪的一幕。
轟!冰雪的閃光和黑白長棍帶起的磅礴帝氣,又是一次撞擊。
看着明顯被困在光牆外,進退兩難的餓虎軍,還有安然無恙的雲寒還有十幾個代表,所有的年輕弟子們全傻眼了。
什麼個情況?
那個和太子打得天昏地黑的人不是護送雲雪美人回來的,鑄劍山莊的人嗎?
可是鑄劍山莊的少主不是和太子是一路的嗎?
上千上萬的年輕弟子徹底紊亂了,劍一和太子顯示出來的武功,徹底震撼了這些年輕人,一些女弟子們,眼光頓時變得火辣辣的。
這下好了,除了被暫時當在光牆外的餓虎軍,劍一和楊秀的大戰,又多了黑壓壓的一片觀衆!
趙仇就像一個忠實的護衛一樣,將心目中的女神和那些粗魯的傢伙們隔開,好容易護着雲雪擠到的人羣的前面。
突然感到周圍武林弟子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照向這邊,趙仇警惕擡起頭,向隊伍外打鬥聲不斷的方向望去。
還沒反應過來,身邊香風一陣,雲雪白燕一般,飛了出去,落到了靠近打鬥地點的雲寒身邊。
“哥,這又是怎麼了嘛!”
趙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屁顛屁顛的躍到這相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兄妹身邊,識趣的趙仇垂首站在雲寒身後,真的將自己擺在了打手幕僚的地位上。
感到雲寒滿意的目光,趙仇心中一喜。
“哥,你受傷了?”雲寒的臉色一向如同寒鐵鏽鋼,連親妹妹也觀察了好一會才驚訝的問道。
受傷了,趙仇眼角看看噼裡啪啦打做一團,卻明顯都還沒有動殺招的劍一和楊秀。
心中暗暗看低了雲寒一分,人家還剛開場,你這個鑄劍少主便已經領盒飯下場了,整個一個跑龍套的。
再想想威名遠播的“蓋世刀王”,真是虎父養犬子啊。
“哥,傷的重嗎?誰下的手?太過分了,明明知道……”雲雪突然意識到失言了,立刻閉口。
果然,趙仇感慨的看着這個鑄劍山莊卑微的少主,只見雲寒表面上好像沒有聽見雲雪的話,臉色卻比之前更差,寒冰一樣的臉上浮現出一層陰慘慘的綠色。
怨恨的綠色。
沿着雲寒的目光,趙仇看到了正在奮力迎戰的太子爺。
那可是未來的大隋皇帝啊,劍一你可真敢幹!
趙仇第一次對劍一的某個方面,心悅誠服,猛人啊。
回過頭,雲雪帶點憤恨又帶點解氣的表情落入趙仇眼裡。
不行,這樣下去,雲寒和劍一那看不見摸不着的矛盾感覺不就解開了嗎!
趙仇心中一緊,立刻做了個新的決定,解開小矛盾,我送你一個大的。
趁着雲雪憤恨親哥受傷的機會,趙仇突然大聲的對雲雪喊道:“雪兒小姐不要傷心,雲寒少爺一定會沒事的!”
“嗯?哥哥的傷勢沒你說的那麼……”雲雪莫名其妙,話還爲說完。趙仇越來越大的聲音,就將她後面的話蓋過了。
“你放心,劍一少俠要是不行,我趙仇一定爲你們兄妹討回公道!”
劍一背上那雄鷹翅膀一般的火焰,掀起的熱Lang,晃得楊秀雙眼難睜,手臂上的不知名臂甲卻是寒氣透心,每一次和手上的黑白雙棍碰撞,都讓雙棍冷上一層,幾百招亂轟下來,雙棍已經寒如冰磚,幾乎拿捏不住。
楊秀心中凝然,這個劍一幾日不見,功力大漲,幾乎和自己在至寶認主後,再次突破的功力旗鼓相當。而且那身讓人嫉妒的鎧甲,竟然也達到了神器的級別。手裡的至寶竟然不能立刻將其擊毀!
唯一不變的是,劍一的拳法完全屬於門外漢,只顧仗着功力,潑婦撒野般亂錘一氣,若不是擔心曾經讓他吃過大虧的“啖髓魔功”,楊秀只敢將至寶,一手一個,雙刀似的迎擊,不敢和劍一拳掌相交,早就分分鐘一個擒拿妙招,拿下劍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