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警抓住我的手之後,看了看我手中的銀針,臉色頓時大變,她又對我質問道:“你瘋了?你想對我幹什麼?!”
我被這獄警問得有些啞口無言,我本來以爲可以一針搞定這女人,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想不到這女人竟然練過,那手法絕逼是專業的擒拿手啊。
四監區的獄警果然就是不一樣。
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我靠,直接豁出去了,我二話沒說另一隻手抽針就又往那獄警的脖子上插去!
可是那女獄警的反應之快着實是讓我大爲驚訝,她立馬鬆開了我的手急退幾步,然後馬上伸手從腰間將警棍解了下來,一臉也沒有怕我的意思,我勒個去的,這女人根本就沒有把我當盤菜嘛。
那女獄警拿着警棍怒視着我,同時,她的臉上表情又有些疑惑,想來她一定很不理解我現在的行爲。
看到女獄警手中的警棍,我不禁沉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我全神貫注的面對着那女獄警,看她的樣子一定也練過搏擊,這段時間天王教了我那麼多招式,正好拿她來試試手。
想着,我便嚴陣以待,那女獄警雖不解我的行爲,不過也沒有太多猶豫,她也不再質問我什麼,而是揮棍而上,準備先制服我再說。
就在我準備迎上她這一棍的時候,她身後的隔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這女獄警的身後,等她意識到身後有人的時候,已經晚了,嘭的一聲重物撞擊的悶響之後,那女獄警便是翻翻白眼暈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面色慌神的身影,手中正握着一個馬桶蓋子,沒錯,那人正是藍月。
藍月見獄警倒在了地上,手上的馬桶蓋便掉在了地上,一臉驚恐的跑到我身邊來,說:“峰哥哥,她不會被藍月打死了吧?”
我看了看地上的獄警,只是對着藍月微微一笑,說:“沒有,她只是被你砸暈了,你做得很好,不然讓她在這裡拖太長時間,我們就不好離開了。”然後我立馬跑到那獄警身邊,從她的身上找了找,果然,鑰匙在她身上,我掏出鑰匙給藍月將手銬腳鐐都解開了。
解開手銬腳鐐的藍月頓時顯得輕鬆了許多,她問我:“峰哥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看着地上的女獄警,然後又看了看藍月,略微一思考,便指了指那獄警說:“你換上她的衣服,我們直接走出司法醫院!”
…………
司法醫院雖然是女子監獄的定點醫院,不過也同時接收外來的病人,只是犯人和正常的病人所住的病區不同而已,今天司法醫院的人流並不多,來來往往只有稀疏幾個護士或醫生。
我和藍月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往司法醫院的大門走去,藍月此時換上了那女獄警的制服,雖然有些寬鬆,但是看上去也還像是那麼回事,走出門診部外面就是大門,出了大門我們就成功了。
藍月看到來往的那些警察和醫生,不免有些緊張,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小聲的對她說道:“小月,別緊張,放鬆一點,只要出了大門,我們就成功了。”
“嗯。”藍月輕輕點頭回應道。
正當我認爲這次越獄行動就要完美的時候,門診部門口忽然出現了幾個人,都穿着女子監獄的制服。當我看到其中一個熟悉的面孔的時候,我當時便是心下一驚。
我不禁苦笑,真是冤家路窄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我在一監區如有宿仇的陳隊長,她此時正帶着兩個獄警往我這邊走來,想來她應該是過來提犯人回監獄的,只是陳隊長也是一監區的人,萬一她認識藍月的話,那就玩大發了。
果然,陳隊長也看到了我,她看着我的眼神簡直可以用目光如炬來形容,是啊,我壞了她不少事,她一定早就恨我入骨了吧。
我依然強裝鎮定裝作沒有看見她一樣,帶着藍月往司法醫院的大門走去,我在賭,我賭她認不出藍月。
陳隊長似乎也知道我對她視而不見,只是冷笑一聲也不看我,往前面走去,剛好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我當時心中一鬆,感覺一塊大石就要落地了。
不過,就在我認爲過了這關的時候,這時,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等一下!”
我心裡愣了愣,不過也沒管她,依然往前走去。
“我叫你等一下,肖峰,你別跟我裝着沒聽見!”我聽出來了,那是陳隊長衝我大吼的聲音,媽的,這娘們的破嗓子我一聽就知道是她。
我頓住了腳步,藍月的臉色都快嚇白了,我忙碰了碰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露陷了。
陳隊長朝我走了過來,攔到了我的前方,然後盯着我看了半天,說:“肖峰,你剛纔怎麼見了長官也不叫一聲啊?我好歹也是一監區的隊長,怎麼說級別上也比你高一級吧,你這樣也太不尊敬長官了!”陳隊長的語氣陰陽怪氣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娘們是故意來找茬的。還沒等我開口了,她又一個人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她說“哦,我想起來了,你現在馬上就是是肖科長了,難怪不把我這個小隊長放在眼裡。”
“你什麼意思?”我瞪着陳隊長,不知道這娘們又在這裡瞎比比什麼?
“喲,你裝什麼逼啊,我昨天在辦公室已經看到了,生活衛生部的幹部提名上面有你的名字,據說是獄政委親自提的名,嘖嘖嘖,你還真是能抱大腿啊,哦不對,你還攀上了司法廳的關係,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挺能走後門的。”陳隊長又是一番冷嘲熱諷,她那邊的那兩個獄警也是朝我投來了一種鄙夷的目光。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陳隊長是知道女王要提我當生活衛生部的科長,我還以爲什麼事呢,這麼怪腔怪調的,我直接不耐煩的衝她說道:“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走了!”說罷,我便準備帶着藍月離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離開司法醫院,我跟藍月出來這麼久,之前那個進去的獄警只怕手續都辦完了,我們都還沒有到住院部,她估計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
哪知道我要走,陳隊長又帶着她那幾個狗腿子衝到了我前面,一臉不善的看着我,說:“肖峰,你別囂張,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爲你後面有幾個人撐腰就不得了了,我會一直盯着你的,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
我不屑的瞥了一眼陳隊長,都忍不住被她氣樂了,我說道:“我就囂張了,你拿我有辦法嗎,你要有本事就來弄我,沒本事就別在我面前瞎比比,老子看着你就煩!”
“你!”陳隊長一手指着我,差點沒被我一句話氣得吐血,看樣子她本來是想來唬我一下的,沒想到被我唬到了,她不經意間注意到了我身邊的藍月,然後仔細盯着她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種疑惑的表情,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妙,陳隊長看着藍月,問了句:“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這是四監區的獄警,你沒見過也正常!我們還有事,你別在這拖時間,耽誤事要你負責!”我皺着眉頭衝着陳隊長吼道,然後拉着藍月就準備離開。
陳隊長被我這麼一吼,也是愣了愣,不過她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擋在我前面,衝我說道:“我就是從四監區調到一監區來的,我在四監區待了那麼多年,四監區的獄警我基本上都認識!”
我聽着一驚,然後心裡有些發憷,我撮,我還真不知道陳隊長原來也在四監區幹過?我看了看陳隊長,一幅那種鐵面苦臉婆的樣子,倒是跟四監區的那些獄警有些相似,我就說一監區怎麼就她一個人脾氣那麼壞,搞了半天是在四監區磨練出來的。
這會兒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藍月忽然說道:“陳隊長,我之前在二監區實習了一段時間,最近才調到四監區的。”
我愣了愣,看着藍月,心中不禁爲她的機智點了個贊。聽了藍月的回答,陳隊長哦的一聲點了點頭,這纔有些將信將疑,口中碎碎念道:“哦,原來是這樣,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你……”
“都在一個監獄做事,見過也是很正常的,你別老在這唧唧歪歪了,耽誤了工作你負責不起!”我怒道,然後拉着藍月便往前面走去,這次陳隊長沒有攔着我,她估計也知道自己再繼續糾纏下去就是無理取鬧了。
我邊走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媽呀,再給她多看幾眼只怕就被她認是藍月來了,陳隊長可是見過藍月的,上次監獄大清掃的時候,陳隊長故意糾集幾個犯人來搗亂的時候就見過藍月,要是被她認出來了,那就完蛋了。
我拉着藍月飛快的往前面走着,可還沒走動幾步,身後傳來的一聲急切的喊聲,讓我的心裡頓時一沉!
“攔住前面那兩個人!快攔住他們!他們要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