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着後，羅德再次進入了意識世界。
剛一進去，就聽到野牛的聲音“你給我喝了什麼？怎麼我想出去都不行了？”
羅德看到旁邊只有三米高的黑貓正趴在地上睡覺，在它旁邊是那個野牛，現在它比之前還要小，就像剛出生的小牛犢子一樣，配合它年邁的長相，看起來醜萌醜萌的。
應該是烈酒帶來的副作用，按理說牛的體積比人大那麼多，就算多喝點酒應該也沒有事情纔對。
羅德突然想起神戶牛排那麼有名，就是因爲他們用的牛，養殖的時候還要專門喂啤酒。
天天給這頭野牛喝酒，以後牛肉的味道肯定也還不錯。
“你不怕把它吵醒，把你直接給幹掉？”羅德指着野牛旁邊的黑貓說道。
野牛露出了不屑的眼神“你想多了，它在這裡睡着了，說明它在現實世界裡是清醒的。”
羅德恍然大悟，他才知道爲什麼他每次晚上來，黑貓基本都在睡覺，很晚纔會清醒。
而白天則是清醒一會，又睡一會。
“那估計它這個是會被攻擊了怎麼辦？”羅德問道。
“你真是缺乏常識，它現在是半實體的，在這個世界裡，你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觸碰不到它，更別說會傷害到它。”野牛又說道。
羅德將手放在黑貓身上，擼了兩下“爲什麼我能碰得到它？”
野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隨後又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過了一會又釋然了。
羅德看到野牛複雜的表情變化，決定以後千萬不能在別的生物面前，表現出這個能力，要不然肯定會被羣起而攻之。
這應該也是他的一種天賦，和能夠隨意不經過允許就能闖入意識世界一樣。
而這些天賦，對於它們在意識世界留下精神體的生物實在是太可怕了。
“傳說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擁有着和你一樣的能力，能夠攻擊這樣的半實體狀態，不過他是用一種特殊的火焰。”野牛又說道。
“你爲什麼會說這麼多？按理來說，我們不應該還屬於敵人嗎？”羅德不知道爲什麼野牛會對他說這麼多。
“我是個和平主義者，本來就不喜歡紛爭，你看我們牛都是吃草的。”野牛沒有思索就給出了回答。
羅德不相信野牛說的話，要是它說的都是真的，怎麼會一降臨這個世界就會直接動手。
而且它的信徒都是一些好戰的強盜，如果它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就不會擁有這樣的信徒。
但羅德決定還是裝作相信，多從野牛這裡獲取一些情報對他沒有壞處。
不管是黑貓還是野牛，都不能完全信任，都是活成了精的動物，雖然智力不是很高，但經驗和套路很多，說話都是真一點假一點藏一點。
羅德裝作認可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和我講解下，你們是怎麼向着人類或者龍族的方向發展進化？”
“收集人類的信仰可以讓我們向人類發展，想要龍化需要獲得巨龍或者亞龍的遺體，據說想要完全龍化需要獲得巨龍的靈魂。”野牛回答。
羅德突然明白了巨龍稀少，而人類很多的原因，除了和生育能力有關之外，也和這些僞神有關。
如果哪裡出現了一隻巨龍，不只是無數人類想要成爲屠龍者，這些僞神也會想要來湊熱鬧。
“那爲什麼會存在鮮血教派、死亡教派以及瘟疫教派？”羅德具現出一個沙發，準備和野牛好好聊聊。
“這些教派的背後都是人類，和我們無關，雖然也有走意識世界這條路的靠痛苦、絕望這樣的負面情緒提升自己，但都沒有像你們人類組建的教派一樣有如此大的規模，還經常能做出屠城的事情。”野牛回答。
“所以殺人殺得最多的還是我們人類自己？”羅德對此也並沒有過於意外。
“是的，我和這隻貓這樣的生物，都不能靠人類的血液、死亡來獲得力量，只能通過某種特別的情緒，就比如我是靠着憤怒，所以我的信徒是那些脾氣暴躁的強盜，在他們憤怒的時候，我能提供給他們力量，而他們平時的祈禱和睡眠，則能增加我的力量。這隻黑貓好像是通過快樂來增強自己，像我們這樣就不可能大規模地製造殺戮。”野牛解釋。
羅德之前還以爲黑貓需要的情緒是懶惰、貪睡這樣的，沒想到是快樂，不過路好像走歪了。
想要通過偷懶、享受來感受快樂是不長久的。
快樂通常都是短暫的，就算是中了彩票，這樣的快樂都只能維持幾個月的時間。
追到了自己心儀已久的異性，等到那段新鮮感過去了，快樂的感覺也少了。
想要一直保持快樂的情緒需要很多事情來維持，舒心的工作、較高的收入、怡人的環境、穩定的生活，而這些也是羅德想給他的領民提供的。
“是不是隻有意識世界籠罩的現實世界裡的人都很快樂，一樣能源源不斷地給這隻黑貓提供能量，讓它增長實力？”羅德又問道。
“是的。”野牛點了點頭。
這樣想來，他可以和黑貓保持合作關係。
“你們能不能改變情緒的選擇？感覺憤怒這條路，有點窄啊。”羅德又說道。
“改變收集的情緒，會失去所有的積累，我現在就無所謂了，已經被你全毀掉了。”野牛有些埋怨地說。
如果是別人說，羅德會感到尷尬，但面對這頭野牛一點都不會。
畢竟是它先動的手。
而羅德還免費幫它修了腳。
“你們是怎麼讓自己的體型在意識世界裡變得這麼大的？”羅德又問道，在意識世界裡戰鬥除了戰鬥技巧很關鍵之外，體積大小同樣也很重要。
如果雙方體積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再好的戰鬥技巧都沒有什麼用。
“我們進入意識世界後，就會在意識世界裡自動留下了精神體，在現實世界收集人類的信仰和情緒，就會讓意識世界裡的精神體自動增長。
至於你們人類，我就不清楚，你們走意識世界這條路的方式和我們有些不同，就像那些邪教，死亡、疾病、血腥都能給你們帶來力量，對於你們最難的就是如何去開始收集這些力量。”野牛回答。
羅德決定以後問問首席大學士這個問題，他是怎麼走出那一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