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力恢復了，我們可以下去了。”羅德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雪花。
不久之前，空中開始飄起了小雪，但現在的氣溫還是不夠低，雪花剛落在地上就融化成了水。
“冰塊裡的魚人全都死了嗎？要是它們沒死光，我們把冰塊打碎，它們說不定還會趁機逃掉一兩個。”彌賽爾問道。
“我能確定它們沒有存活下來的。”羅德閉上眼睛，並沒有聽到有魚人在向他祈禱。
仔細想想，那些魚人就算活下來肯定也不會再向他祈禱了，畢竟它們親眼看到了它們信仰的神對它們發起的攻擊，將它們凍進了冰塊裡。
不過好像有個一直聲稱滅世，並且還真的在故事中幹過這種事情的創世神，依然還有很多人信仰它。
彌賽爾對兩人釋放了先前的法術後，兩人再次進入水中。
河底那個地洞已經被上浮的冰塊堵住，羅德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把戰錘開始一點點地將冰塊砸碎。
如果通過升高溫度來使冰塊融化，需要消耗很多的能量，等到他將冰塊融化，他體內的力量又要耗盡了。
爲了應對那座祭壇被摧毀後，可能會產生的突發狀況，羅德覺得自己必須要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
“你這樣也太慢了。”彌賽爾看着揮舞着戰錘砸冰塊的羅德皺了皺眉。
“那能怎麼辦？我也不想這樣一錘一錘慢慢砸啊，但是我就只有體力恢復得比較快。”羅德轉頭說道。
他的力量非常大，效率比挖掘機還要快。
每一錘下去，面前的冰塊就會有一大塊碎裂開來化爲冰渣。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祭壇附近。
羅德拿着戰錘遊向了其中一根石柱底部，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保護着這些石柱。
它們周圍的河水只是稍微寒冷一點，並沒有被凍成冰塊。
“我要動手了。”羅德轉頭說道。
隨後，他運轉內力，高舉戰錘砸向面前的石柱。
砰！
沉悶的聲音在水中響起，一道道波紋以戰錘爲中心向着周圍擴散開來，面前的石柱僅僅只裂開幾道裂紋。
羅德剛剛清楚地看到在自己的戰錘撞在石柱上後，石柱表面浮現一層淡淡的光芒。
一擊過後，這層光芒變得更加黯淡。
他再次舉起戰錘砸向石柱。
面前這根石柱應聲碎裂成了兩半砸在地上成了碎石。
“小心！”羅德聽到遠處傳來了彌賽爾的聲音。
他轉頭看到祭壇上所有剩下的石柱全都從中斷裂開來，還有幾根斷裂的石柱正好砸向他現在所在的方向。
羅德靈巧地躲過，幾根石柱擦着他的頭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淒厲的尖嘯聲在羅德耳邊響起，無數黑色的煙霧從石柱下的祭壇邊緣滲出。
“這是什麼？”羅德問道。
“它們應該都是些飽受折磨的靈魂，以及那些靈魂徹底消散之前殘留下的怨念。”彌賽爾看着緩緩從祭壇中溢出的黑色煙霧說道。
他們站在祭壇的中央，這些黑色煙霧是從祭壇邊緣滲出，即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羅德都能感受它們散發出來的憤怒、怨恨、絕望。
他擡起了手，他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有淡淡的黑色煙霧飄了出來。
彌賽爾也注意到了羅德身上也在溢出煙霧：“還好我猜到了你的想法，現在就把這座祭壇摧毀了，要不然你肯定會被這些扭曲的靈魂以及它們的怨念影響。”
羅德沒有說話，他的眼前閃過了一幅幅畫面，應該是這些靈魂主人經歷過的事情。
魚人邪神要比他想象中還要邪惡無數倍，它依靠血腥、殘忍的統治，以此讓族中的魚人保持虔誠。
羅德看到最多的畫面就是一場場血腥無比的祭祀。
“我們需要淨化這些靈魂嗎？”羅德回過神後問道。
“不需要。”彌賽爾搖了搖頭：“我們旁邊的全都是被那個邪神吃剩下的殘缺靈魂，它們無法進入死者的世界，會慢慢地消散在這個世界。”
“這麼多充滿怨念的殘缺靈魂聚集在這裡不會改變這個地方嗎？比如說將周圍那些被凍死的魚人轉化爲亡靈這樣的。”羅德問道。
“你是不是看多了描寫獵魔人的小說？這種事情好像只在小說裡出現，充滿怨念的靈魂會去影響普通的人，然後和路過的獵魔人一番鬥智鬥勇後被解決。
這裡的靈魂都沒有什麼力量剩餘，那個邪神早就將它們靈魂中絕大部分力量吞噬得乾乾淨淨，要不了多久它們就會消散。”彌賽爾突然笑了起來。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也可以充當一下獵魔人，將它們淨化掉。”她又說道。
“不用了。”羅德也看到了周圍的黑色煙霧在不斷地變淡。
不過他們腳下的祭壇依然在溢出黑色的煙霧。
羅德打開了系統，發現系統並沒有顯示他完成了任務。
“你站到旁邊去，我們現在踩着的這座石臺也有點問題。”羅德轉頭說道。
他游到祭壇上方取出一把戰錘，運轉內力從上方落下重重地砸向下方的石臺。
小錘四十，大錘八十，我手中這把戰錘至少得一百六。
轟！
黑色岩石打造的石臺應聲碎裂開來。
無數黑色煙霧涌了出來，將羅德和不遠處的彌賽爾給淹沒。
羅德感覺呆在這些黑色煙霧當中，就和被魚人邪神製造的黑色膿液包裹住差不多，只不過這些黑色煙霧的威力明顯不如那種黑色膿液，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效果。
不遠處的彌賽爾估計是受到了這種黑色煙霧的影響。
她蹲在地上，身體不斷地微微顫抖着，潔白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摳着地面，而她身體表面那層金色護罩並沒有消散。
羅德穿過黑色煙霧走到彌賽爾旁邊，不知道現在能做些什麼。
正當他思考這些時，彌賽爾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羅德伸出手想要去攙扶她。
“我沒事。”彌賽爾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她深吸一口氣，表情恢復了正常，開始念起晦澀難懂、不知道是哪種語言構成的咒語。
在她身上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周圍的黑色煙霧開始不斷地變淡，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但沒過多久，又有一些黑色煙霧從祭壇中溢了出來。
“這座祭壇好像連接着一座傳送門，應該是通往那個邪神以前的巢穴，如果不去將那裡的祭壇摧毀，會不斷地有這種殘缺靈魂形成的黑色煙霧飄過來。”彌賽爾一邊用法術驅散着周圍的黑色煙霧一邊對羅德說道。
“那我們能通過這座傳送門嗎？”羅德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