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去接他出關,不過沒問他有沒有把整部鬥神古經練成。
不過看他臉上的傷是好了,整個人的氣勢也強盛了許多。
秦太阿一出關,龍淵軍各營將領、暗衛排着隊稟報要事。
隨後,秦太阿纔有時間會見範公元。
雖然龍淵軍的名頭比南荒軍響亮得多,不過以軍隊級別來看,兩人算是平級。
當然,秦太阿是上一代人皇親自拜的神將,即便範公元是南荒軍主將,也得恭恭敬敬的。
鎮獄古都的將軍府中,秦太阿另外設了一桌宴席,宴請範公元。
葉軒被拉過去作陪,長輩總喜歡把有出息的後輩拉出來顯擺。
沒辦法,葉軒基本上算是秦太阿唯一一個能拉出來顯擺的。
同樣一起赴宴的還有範婉兒,葉軒不小心給她起了個“飯碗兒”的外號,因此這姑娘從進來開始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其實,葉軒覺得這個根本不算外號,念起來讀音完全一樣。
秦太阿喝着酒,笑談道:“範將軍,陛下派你來鎮獄古都,看來太子殿下地位越來越穩固了。”
範公元笑着拱手應道:“還是秦神將神威蓋世,一舉攻破鎮獄古都,實在讓範某欽佩啊。”
“哪裡哪裡,都是龍淵軍衆將士浴血奮戰的結果。”秦太阿客套道。
酒過三巡之後。
秦太阿湊近一些,低聲問道:“範將軍,天妖古國如今徵兵一百五十萬,想要奪回鎮獄古都。你我既然一同駐守鎮獄古都,你給我透個底,陛下是否有意在積雪河用兵?”
範公元躊躇道:“此事我也犯愁,只是陛下心思難測,範某實在不知。”
秦太阿故作沉吟狀,片刻後說道:“範將軍,如今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鎮獄古都不保,恐怕非但沒有軍功,反倒活罪。”
範公元表情有些凝重,焦急道:“我實在不知陛下的意思,只是奉命前來鎮獄古都駐守。想來秦將軍神威無敵,必定能守住鎮獄古都。範某沾光了,沾光了。”
秦太阿見他是真的不知道,也就不再追問了。
宴席結束後。
秦太阿命人將杯盞撤去,拿來地圖,在桌上鋪開,指着地圖說道:“範將軍在南荒州鎮守多年,想必一定是謀略過人,不知道對極西之地的局勢有何見解?”
“不敢不敢,在秦將軍面前哪裡敢談謀略。”範公元嘴上這麼說,眼睛卻開始認真的看地圖。
事實上,他在來鎮獄古都之前就認真研究過極西之地的地圖。
極西之地只有鎮獄古都這一個開闊的出口,剩下的積雪河和越龍峽谷雖然都可以橫跨蟠龍山脈,但地勢狹窄,並不適合大軍行動。
因此,鎮獄古都可以說是進出極西之地最重要的關隘。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天妖古國纔會不惜再次徵召一百五十萬天妖,準備奪回鎮獄古都。
事實上,鎮獄古都的陷落,讓天妖古國十分驚詫。
畢竟當時閻魔妖王手中掌握着百萬大軍,又是守城一方,武神層次的戰力更是兩倍於龍淵軍。
在這種情況下,鎮獄古都居然能被攻破,而且連降神部的停壽妖祖都被殺掉了。
這在諦天妖皇,以及各部天妖王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爲這個原因,現在閻魔妖王和其他部的天妖王都交惡了。
……
在地圖上,從鎮獄古都進入極西之地,有四個方向,分別指向四座天妖古國城池。
其中最西面的一條路,通往閻妖城,那裡是降神部的祖地。
範公元指着地圖上的閻妖城,說道:“閻妖城應該是最容易用兵的地方,我聽說閻魔妖王和其他部的天妖王都交惡了,或許可以利用。而且閻妖城不是兵城,攻打起來比鎮獄古都容易得多。若是能拿下閻妖城,和鎮獄古都相互馳援,可以減緩很大壓力。”
秦太阿不置可否,看向葉軒,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我覺得就守城行了,打閻妖城沒什麼用。”葉軒隨口答道。
範公元見有人反駁他的看法,也不生氣,問道:“看來葉公子有不一樣的見解,不知道可不可以詳細說說。”
秦太阿也感興趣道:“仔細說說看。”
葉軒聳聳肩說道:“其實真沒什麼看法。閻魔妖王滑溜得很,閻妖城未必好打。而且閻魔妖王和其他天妖王交惡,留着他反而對我們有利。若是打下閻妖城,以閻妖城的城牆,很難守得住百萬天妖軍的攻打。到時候鎮獄古都就要出兵解圍,那樣就需要在城外和天妖軍決戰。有城不守,非要在開闊地決戰,殊爲不智。”
範公元聽完也挑不出毛病,便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說道:“我聽說這一次天妖軍的統帥是妖皇部的大祭司魔諭,這個天妖出身不死神殿,聽說曾以聽天術聽到過不死妖皇神諭,法力通天,非常難對付。”
關於妖皇部大祭司魔諭的情報,夜梟暗衛已經收集了很多。
傳聞中,魔諭擁有三頭六臂,可呼風喚雨,口吐雷電,法力通天,如魔神在世。
“關於魔諭的情報,我也看了一些,確實很棘手,和以往見過的天妖都不相同。”秦太阿接話道。
範公元立即高興起來,提高聲音道:“正是因爲聽說了這個魔諭大祭司,所以我特地從南荒州的劍冢禁地中請來了一位劍道強者,就是爲了對付這個魔諭。”
“就那位南荒劍癡沈通明嗎?”秦太阿之前就聽暗衛彙報過關於沈通明的事情,知道鎮獄古都裡來了這麼一位劍道強者。
“沒錯,就是沈通明。相信有這位南荒劍癡在,足夠對付這個魔諭大祭司了。”範公元稍微有些得意,畢竟人是他找來的,只要能擊退魔諭,那他臉上也有光。
“如此正好,秦某一向愛惜人才,相信南荒劍癡一定能一展所學。”秦太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