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俠,這是對手的資料,您看一看,然後決定是否應戰。”武鬥場主事親自將嗜血狂刀的資料送到葉軒手中。
葉軒接過來,認真看了看。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這是先賢總結的經驗,總是有道理的。
因此,無論對手實力如何,葉軒都會認真對待。
嗜血狂刀,名紀狂,十年前戰神榜排名四十五,使一把狂刀,曾經日斬十名靈武境,狂刀嗜血,兇名遠播。
“這戰我接了。”葉軒看完後立即應戰。
武鬥場主事提醒道:“葉少俠,這份資料是十年前的,嗜血狂刀十年前就已經是靈武境七重修爲,現在實力如何我們戰神武鬥場並不清楚。對手是直接和你進行賭戰,並沒有通過戰神武鬥場尋找對手,所以拒絕提供給我們最新的實力信息。”
“無妨,有挑戰纔有意思。”葉軒說道。
“那好,在下這就去安排。”武鬥場主事退出房間,去安排武鬥。
……
嗜血狂刀相隔十年再現江湖的消息,立即在武鬥場中傳開。
十年前曾經見過嗜血狂刀對戰的武者,全都激動起來。
“嗜血狂刀又出戰了,這是要把葉軒剁成肉泥啊!”
“殷家竟然把嗜血狂刀請出來了,這也太狠了。”
一些年輕武者沒有見過嗜血狂刀的比武,紛紛詢問起來:“嗜血狂刀是誰,很強嗎?”
“何止強,應該叫做可怕纔對。”
“怎麼個可怕法?”
“你見過有人在武鬥臺上,把對手一刀刀剁成肉泥的嗎?我就見過,嗜血狂刀,一天之內連剁十名靈武境。”一人回憶起當初的場面,身體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一天連剁十名靈武境?這麼強的嗎?那後來呢?怎麼不見了?”旁邊的武者好奇的追問道。
“不知道,自從嗜血狂刀一天連剁十名靈武境之後,就銷聲匿跡了。有人說他發狂,徹底失控,被關了起來。也有人說他殺人之後,突然頓悟,隱居進山林了。也有人說,他被那些慘死對手的家族合力圍殺了……”
“那嗜血狂刀的實力如何?”
“十年前是靈武境七重,但是擁有越階實力,真實戰力堪比靈武境八重。十年前,有個靈武境八重的戰神榜高手,就被他一刀劈成了兩瓣,就一刀!”
“這麼強的嗎?那看來這個叫葉軒的是凶多吉少了。只可惜這隻雷鷹,嗜血狂刀不會把雷鷹也剁了吧?”
“那還用問?嗜血狂刀發起狂來,見人就剁,只要是活的,就肯定得剁成泥才罷休。”
議論半個多時辰之後,武鬥場裁判上臺宣佈對戰開始。
葉軒率先登上武鬥臺,解下劍匣往地上一擲,“嘭”一聲插在地上。
雷球立即蹦到劍匣上蹲着,擺開了陣勢,等待對手上臺。
沒等多久。
殷家就將一個手腳都被鎖鏈捆縛的人推上來。
這人披頭散髮,形容癲狂,但骨骼很粗,孔武有力,正是嗜血狂刀——紀狂。
紀狂坐在木輪車上,被人推上來,一直閉着眼睛,雙手抓着鎖鏈,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殷千帆親自押送紀狂上來,然後目光兇狠的盯向葉軒,臉上表情既得意又殘忍的說道:“這回你死定了!我等着看你被剁成肉醬,哈哈哈……”
葉軒開啓破妄之眼,看了一眼紀狂體內的真元。
真元是靈武境七階真元,也就是說十年過去了,這個紀狂的修爲並沒有提升,還是靈武境七重。
這並不奇怪,修爲越高,境界壁障越難衝破。
在九州大陸上,每一重境界都有人卡一輩子,修爲停在靈武境七重十年時間,一點都不奇怪。
葉軒看清楚紀狂的修爲之後,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殷千帆命人將紀狂身上的鎖鏈解開,然後放下一把長刀,立即轉身走下武鬥臺,催促武鬥場管事將鬥場籠放下來。
紀狂仍舊坐在木輪車上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睜開,除了呼吸之外,就像座泥塑。
葉軒打破沉默道:“喂,還會說話嗎?要不要先聊聊?”
沒有反應。
“不說話的話。那直接進正題好了,開打之前,有一個問題要先確認一下,你要跟我打,還是要跟我的鷹打?”葉軒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不過,嗜血狂刀仍舊沒有反應。
“不選也沒關係。我們有解決辦法。”
葉軒說着自顧自掏出一枚銅錢,看向雷球,說道:“正面,背面,你選哪面?”
“咕……”
雷球伸出右邊翅膀,拍了拍葉軒的手掌。
“可以,那你背面。”
葉軒說着拇指一彈,將銅錢彈向空中。
銅錢翻滾着上升,又翻滾着下落。
正當葉軒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
紀狂猛然睜開眼睛,一言不發,直接“鏘”一聲拔刀,一刀“天狼斬血刀”猛劈上來。
出刀速度又快又猛,似要將人一刀劈成兩半。
這刀法……好快!
葉軒來不及接銅錢了,連忙一個後撤躲開這一刀。
天狼斬血刀是殷家的獨門刀法,但是紀狂練得比殷家武者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躲開這一刀之後,葉軒沒有立即反擊,而是和雷球一起扭頭看向地面,那裡是銅錢的落點。
觀戰臺上的武者看見葉軒的反應,都不由得奇怪起來:“這傢伙在幹什麼?差點被一刀劈成兩半,竟然不反擊,還去看那枚銅錢。”
“他這是找死!他肯定不知道嗜血狂刀有多可怕!”
銅錢翻滾着落下,“叮”一聲砸在地上,又彈了起來,然後又落下去,終於向一面歪去。
就在這一瞬間。
嘯!
一聲興奮的鷹啼傳出,雷球化作一道雷光衝向紀狂,颳起猛烈無比的雷電風暴。
嘭!
雷電風暴轟中紀狂,爆出震響,將紀狂直線轟飛出去,轟到牆上,撞得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又是這一招。
十年前叱吒風雲的嗜血狂刀被瞬秒,毫無反抗能力。
在場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驚愣表情,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寂靜。
現場一片寂靜。
只聽到了葉軒一個人的聲音。
葉軒盯着地上的銅錢,氣憤的揮了揮拳頭,道:“又是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