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晨,鯤鵬學院開始進行靈獸系考覈。
數百名靈獸師聚在廣場前進行考覈。
鯤鵬學院的考覈,除了考覈實力和學識之外,還要對心性進行考覈,十分嚴格。
正當考覈之時。
一名白衣公子走進鯤鵬學院,在其身後一名老僕,還有一隻金頂神鵬。
這名白衣公子極爲出衆,白衣勝雪、丰神俊朗,走在路上便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有鶴立雞羣之感。
然而,比這名年輕人更引人注意的是那隻金頂神鵬。
這隻金頂神鵬雙爪着地比人要高出一個頭,全身羽毛都是金色的,頭頂上翹起的一根翎羽彷彿有金光在閃耀,神異無比。
一般人根本認不出這隻神鳥是什麼,因爲金頂神鵬是傳說中的存在。
不過,現在鯤鵬學院聚集來了許多靈獸師,其中一部分靈獸師曾經聽說過金頂神鵬,立即有人驚呼出聲:“這是……金頂神鵬,太古種神鵬,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會有金頂神鵬。”
白衣公子從人羣中走過,徑直走進鯤鵬學院大門。
學院護衛伸手阻攔,但是張開口想說話,身體突然僵住,彷彿是受到了強大神唸的震懾,動彈不得。
白衣公子徑直走進鯤鵬學院,在廣場前見到了正在考覈的數百名靈獸師。
葉青陽負責這次的考覈,見到這名白衣公子進來,又見他身後跟着一隻神異無比的鵬鳥,走過去詢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之前報名了嗎?”
“報名?”白衣公子用仙神俯視生靈的目光掃了葉青陽一眼,眼中的淡漠,和他勝雪的衣服一樣出塵。
“是的,看你帶着靈獸,應該是靈獸師吧?如果想要成爲鯤鵬學院的靈獸系長老,需要先報名參加考覈才行。”葉青陽解釋道。
白衣公子眼中滿是俯視微末生靈的冷漠,道:“一座賤如草芥的學院,也配得起我紀九塵嗎?”
葉青陽一愣,皺眉問道:“那你來這裡要做什麼?”
紀九塵淡漠的掃一眼葉青陽,道:“把你們的宗主叫出來見我。”
葉青陽聽到這話,知道是來者不善,拉下臉道:“這位公子,如果你不是來參加鯤鵬學院考覈的,請離開。”
紀九塵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漠的冷笑,道:“叫你們宗主出來,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
這話帶着一股沉重的威壓,葉青陽感受這這股威壓襲來,頓時神魂震顫,倒退三步。
鯤鵬學院靈獸系長老立即上前喝斥:“你是幹什麼的?現在是我們鯤鵬學院的考覈,如果你不是來參加考覈的,立即離開,否則……”
“否則什麼?趕我嗎?就憑你們這些草芥般東西?”紀九塵神情高傲的問道。
“你說什麼?!”在場進行考覈的靈獸師全都被激怒,一起站出來,他們馴養的靈獸也齊齊發出咆哮。
一時間,數百頭強大靈獸發出怒吼,震得天地變色,氣勢雄渾浩蕩。
然而,紀九塵站在數百頭強大靈獸前,任由咆哮聲颳起的狂風吹拂衣袍,神情仍舊淡漠。
數百頭靈獸的咆哮聲,沒有讓紀九塵表情有所變化,卻引起了他身後的金頂神鵬的注意。
金頂神鵬眼瞼一擡,仰天發出一聲刺破天穹的啼嘯。
嘯!
啼嘯傳出,如同衝擊波般震盪開來。
四周的數百頭靈獸彷彿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一部分靈獸驚恐的嚎叫着四散逃跑,一部分嚇得渾身打顫,更有一些靈獸直接被嚇得昏死過去。
一時間,鯤鵬學院廣場陷入了恐慌之中,到處是靈獸奔逃,撞翻桌椅板凳無數。
“果然賤如草芥。”紀九塵輕蔑一笑,轉身就走,最後留下一句話,“告訴你們宗主,明天到城外觀天台見我。若是明天見不到他,你們這個學院就不要繼續存在下去了。”
紀九塵說完,便帶着老僕和金頂神鵬離去,只留下了一場慌亂。
金頂神鵬離開許久,那數百頭的靈獸才漸漸安靜下來。
葉青陽只能把考覈重新組織起來,但被紀九塵一鬧,這一場靈獸師考覈變得沒滋沒味。
……
沒過多長時間,城中出現太古種靈獸金頂神鵬的消息就傳遍了流雲城。
此時又是靈獸師匯聚流雲城的時間,關於金頂神鵬的議論越發熱鬧。
“金頂神鵬,這可是太古神話中提到過的鵬鳥,乃是太古種,竟然會在流雲城出現,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擁有金頂神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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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是一個白衣勝雪的公子帶着金頂神鵬去了鯤鵬學院。”一個知道消息的靈獸師說道。
“去鯤鵬學院了?不會是想要進鯤鵬學院修煉返祖秘術吧?鯤鵬學院真有牌面,竟然能把擁有金頂神鵬的存在吸引來,也不知道是哪個隱世聖地的傳人。”又一人猜測道。
“誰說是要進鯤鵬學院修煉的?我當時就在鯤鵬學院外面,看得清清楚楚,那個白衣勝雪的公子是去砸場子的。你沒看見,幾百頭靈獸,被金頂神鵬一聲啼嘯,嚇得四散奔逃,那些靈獸師攔都攔不住。”
“去砸場子的?怎麼回事?打起來了?”周圍的人連忙追問。
“那到沒有,再說誰能打得過金頂神鵬?所以那個白衣公子鬧了一場之後就走了,還放下話來,要鯤鵬學院的宗主明天到觀天台去見他。否則就抹掉鯤鵬學院。”
“這麼狂的嗎?”
“這叫狂嗎?擁有金頂神鵬這種太古種,不是聖地傳人,就是隱世家族的人,就那隻金頂神鵬就足夠強橫了。別看鯤鵬學院最近鬧這麼大動靜,可是我聽說鯤鵬學院裡根本沒什麼壓得住場的強者。”
“這個我也聽說了,聽說鯤鵬學院裡的武者,大多是靈武境的,武宗都很少。這種修爲怎麼可能跟金頂神鵬抗衡,這麼看來,那個白衣公子狂得很合理啊。”
“鯤鵬學院的宗主……我怎麼聽說就是流雲城的城主,姓葉對吧?有人見過嗎?長什麼樣?”
“聽說是個年輕人。”
“屁的年輕人,又是城主,又是宗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個老頭。”